不過因爲之前祁連山狩獵的事情給她們的陰影應該很深,真正能赴約的,白琳琅猜應該不出五個。
狩獵這天,白琳琅等到了夜妤和凌敏,方疏影和陳函是最後來的。
白琳琅倒是沒想到陳函會來,招呼幾人上了祁連山與其他人會和。
褚鳳歌遠遠的看見白琳琅和其他幾人一同上山,清冷的目光緩了一緩。
“褚大人!懷恩公主也來了!”陳伯仲若有所指的說道。
褚鳳歌淡淡的掃他一眼,沒有說話,陳伯仲也沒生氣,反而說道:“你和懷恩公主的事情真是可惜了,當初懷恩公主可是不顧危險的去找你,沒想到最後你們還是有緣無份。”
“陳大哥!這事聖旨都已經下了,再提也沒意思。”褚鳳廉圓場說道。
“是啊!現在褚大人和懷恩公主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陳伯仲目光緊緊地看着褚鳳歌的臉,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心裡鬆了一口氣。
“人到齊了!我們幾個姑娘家就留在這兒坐等你們狩獵回來了!到時候誰獵物最多的四個人,可以指定我們幾個親自給你們烤獵物!拔得頭籌的……就請他在我公主府上住個十天半月。”白琳琅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說道。
陳伯仲雙眼一亮,“早聽我妹妹說琳琅公主府上景色過人,我還真想住進去看看,這半月是不是太少了一點?”
“是啊!不如就湊個整數,住一個月吧!”方宇也湊趣說道,“我聽說公主府裡還有一處名家壁畫和溫泉!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不光如此,公主府上的美食也是讓我妹妹難忘,我也想嘗試一下。”金楷說道。
衆人十分給白琳琅面子,都在誇白琳琅的公主府。
白琳琅笑的開心,心中卻想,她的公主府最特別的地方不是裡面的景色和難得的溫泉,而是龐強子在公主府裡設計的密室,暗道和機關,這些纔是無價之寶!
夜妤面上在笑,心裡的怒氣已經隱隱冒頭。
早前白琳琅只是沒有根基的郡主,而如今白琳琅是公主,還有一手醫術,他們的態度轉變也不奇怪。
“一個月也行,不過因爲鎮南王世子在我府上養病,你們誰要是拔得了頭籌,可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進府之後要多陪陪世子爺聊聊天。”白琳琅畢竟是女流之輩,就算是幫夜梓康調養身體,也不能時常留在他那裡聊天說話。
又因爲長途跋涉,夜梓康的身體又虛弱下去,最近這些日子最好在府上不要出門,白琳琅怕他無聊,就打算找人進府陪他聊天。
“現在我才相信公主是個醫者了!”方宇嘆道。
“你們今日是來狩獵的,可不是來聊天的,再聊下去,天可不早了,我們還等着你們的獵物下鍋啊!”夜妤狀似調笑的說道。
他們這才帶着各自的下人進了山,褚鳳歌離開的時候也沒有朝白琳琅的方向多看,白琳琅有些失落,但很快她又打起精神,現在的情況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
“我也想進山!”凌敏來的目的就是來獵殺野物的,可不願意陪着她們留在這兒。
“你去吧!”白琳琅知道她坐不住,笑道。
“公主要去狩獵嗎?”白琳琅見夜妤也站了起來,問道。
“我就是去了,也獵不到野物,我就在四處看看。”夜妤眸色一暗,說道。
“我們這些大家閨秀,也不需要學什麼騎射,又不是男人!”陳函乾巴巴的勸了一句。
“是啊!夜妤你貴爲公主之尊,需要什麼讓下面人準備就是了,也用不到手。”白琳琅笑着說道。
陳函神色一變,震驚的看着白琳琅,很難想象爲什麼琳琅公主會這樣挑釁懷恩公主?
不是說她們兩人的關係很不錯嗎?
“你說的沒錯,像我這樣的身份,一句話說出去,就會有千萬人幫我做事,有手無手,作用確實不大。”夜妤笑容不落,目光如劍一般地看着白琳琅。
白琳琅淺笑,“我就知道夜妤不是一般人,別人斷臂會自卑,但你肯定不會。”
“雖然我斷了胳膊,但是我救了父皇,我無怨無悔。”夜妤心中恨得出血,面上做出大義凜然的不悔之色。
“公主孝感動天,成功救了聖上,也是我們京朝人小輩們的表率!”陳函打圓場說道。
“陳小姐說的對。”白琳琅刺激了夜妤幾句,也不再繼續。
這裡是梅隴鎮,不是京都,她不會再坐着捱打,夜妤她敢來這兒,她就敢動她。
白琳琅脣邊揚起笑容,“我們也來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陳函知道的白琳琅心地善良,溫婉柔順,但剛剛戳人傷疤又咄咄逼人的那幾句話,又分明是她親口所說,再見白琳琅此時溫柔的笑容,心底在白琳琅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
“猜猜拔得頭籌的人誰!”白琳琅笑容在嘴邊擴散道。
夜妤又坐了回去,“彩頭呢?”
“彩頭就是輸得人給贏得人做三天丫鬟。”白琳琅目光落在夜妤的胳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嫌棄恰到好處的被夜妤看見。
“你們可答應?”白琳琅問道。
“這彩頭是不是有些大?我可不敢讓你們兩個尊貴的公主侍候我。”陳函笑着婉拒道,就算是她贏了,她又如何能讓她們去當下人侍候她?
夜妤從不覺得斷了手臂就比別人差些什麼,她用這條手臂換了更多的東西回來,她一點也不吃虧。
但是那些話從白琳琅的嘴裡說出來,她卻忍無可忍,但還得重新再忍。
“你答應嗎?”白琳琅目光中帶着幾許嘲諷。
“答應!爲什麼不答應呢?”夜妤瑩玉般的臉,此刻帶着盈盈淺笑,她一向自認爲能忍常人不能忍的事,白琳琅越是挑釁,她越是能忍,笑到最後的纔是贏家!
她沒了親事,又如何?
白琳琅有了親事,就比她好嗎?
她要不了的東西,誰敢碰,她就讓誰生不如死!
“好,陳小姐正好做個證明,看看待會誰有那個好運猜對。”白琳琅拍手,十分歡快的說道。
“爲什麼要待會猜呢?就現在吧,你說一個人名,我說一個人名,我們分別都寫在紙上,再一起打開。”夜妤提議道,她不放心白琳琅,怕她會在其中做什麼手腳,所以在他們剛開始狩獵的時候就打算寫出這個會拔得頭籌的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