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夫人經常進宮,對懷恩公主的印象也不錯,在她面前,懷恩公主對她的態度謙遜溫和,沒有一點皇家的公主的驕傲任性,她是很滿意的。
可這惡疾褚夫人也是容不下,這不等於時時刻刻讓兒子活在危險之中嗎?
而且還是最不會防備的人隨時都可能給兒子一刀!
“父親!母親!這夜遊症又不是治不好!”褚鳳錦思考了一會,說道。
“這治好還是治不好,我們還能看的出來嗎?”褚老夫人也難得的留了下來,跟他們一起商量這件事。
崇恩伯府上,要論出息就鳳歌這孫子最受聖上看重,才華能力都有,她也很重,若不是聖上賜婚,她是一萬個不願意這個孫子配公主。
“誰知道傳言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只要晚上不住在一個房間裡不就行了?”褚鳳錦覺得如果放棄了懷恩公主,日後就不能享受到懷恩公主帶來的好處了!
且若有一日,褚鳳歌真的死在了懷恩公主的手裡,這肯定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這事,還是好好再商量商量!”褚鳳昭搖頭說道。
“大哥!這事我們在這兒說的再熱鬧也沒用,得三弟自己來,問問他的想法。”褚鳳錦是不指望寬厚的兄長說什麼話了,按照褚鳳歌的狗屁性格,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要跟懷恩公主退婚!
褚鳳錦瞭解褚鳳歌,崇恩伯又何嘗不瞭解兒子?
退婚的事,不光聖上那裡難以解決,就是自己兒子那都不容易解決。
褚夫人也愁眉苦臉,一臉憂愁之色。
崇恩伯府上的人愁眉不展,白琳琅撐着下巴在想着,這下崇恩伯府上不會再催着褚鳳歌早點成親了吧?
就算崇恩伯夫人不靠譜,褚鳳歌兩個兄長狼心狗肺,但是崇恩伯對褚鳳歌還是有幾分父子之情的!
“姐姐!凌姨回來了!”姚六妹抱着布偶從門外進來,身後跟着凌姨。
“凌姨!你這幾天都去了哪裡?早出晚歸的,這麼忙?”白琳琅立即回過神站起來迎了過去。
“我去看看幾個故人。”凌姨沒有多說。
白琳琅知她又是不願多說,也無奈,只能如以往那樣,等她自己願意說的時候再說。
“你這幾日找我是爲了什麼?要回梅隴鎮了?”凌姨見她不多問,心下滿意,這孩子什麼時候都善解人意,不讓人爲難半分。
“暫時回不了,事情一樁接着一樁,我哪裡走得了!師父都來信來催我啦!”白琳琅苦惱道。
“女學早就開學,但是京都這些小姐還沒有回梅隴鎮,或許因爲你再京都,這也是個原因。”凌姨笑着說道。
“她們去女學的目的,本也不是爲了學什麼東西!”其實就是一場變相的選妃!不過梅隴鎮的女學跟前世肯定不同,今生的女學更加人性化,夜妤別的本事不說,她對師父提的幾個建議都是非常好的。
就是她,在短時間裡,也想不到那麼好的主意。
這樣以來,往後梅隴鎮上的孩子讀書識字的會越來越多的!
“你還是說說找我是因爲什麼吧!”凌姨看出這些日子小四都若有所思的樣子,這孩子心裡肯定是有事。
“方菲!靜雯,你們帶小六出去玩!”白琳琅將屋裡人都打發走,然後才鼓足勇氣,羞羞答答不敢擡頭的說道:“凌姨!如何能讓一個人喜歡我啊?”
凌姨剛喝完茶,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凌姨擦了擦嘴,不敢相信這是小四說出來的話。
“凌姨……”白琳琅羞的滿臉通紅,她思來想去,這事還是問凌姨靠譜。
“這人是誰?”凌姨見小四這模樣,就知道她剛纔是沒有聽錯了!小四真的是動心思了!
“這人我不方便說。”白琳琅咬脣說道。
“他不喜歡你?你喜歡他?單方面的?”凌姨也沒強逼她說,小姑娘都害羞,不好意思說出名字來也正常。
白琳琅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凌姨恨鐵不成鋼的用食指重重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他到底是誰?憑什麼不喜歡你?他有什麼優點?家世?身份?長相?才華?哪個比的上你?”凌姨接連幾句問話,問的白琳琅都懵逼了。
“凌姨!他……其實挺不錯的……”白琳琅咬緊了牙,不能說他的名字。
“挺不錯的?秦三?”凌姨最先想到的就是秦三了。
“他是三哥啊!”白琳琅搖頭說道。
“那是誰?”凌姨想不出旁人,畢竟褚鳳歌身上已經有親事。
“凌姨,別的先不說,你說我怎麼才能讓他喜歡我?”白琳琅說出這樣的話,已經臊的是滿面漲紅了,但是她也是一不做二不休了,既然都說出來了,總要得個答案。
“你這麼出衆優秀,他爲什麼不喜歡你?也許他是其他方面有什麼問題。這京都裡面有不少男人有那樣的問題,你可千萬不能被人騙了。”凌姨隱晦的說道。
“凌姨!他不是那樣的人!”白琳琅羞臊至極的說道。
“人品可好?爲人如何?”凌姨問道。
“嗯!稱得上君子!也不迂腐!”白琳琅想了想說道。
“除了媒妁之言,就是聖上賜婚了,你現在的身份,親事你自己坐不了主,就是白家也是,對方身份太低也配不上你,若是身份相當,你可以把這話露給幽蘭公主聽,讓她在聖上面前爲你籌謀!”凌姨這是在給她出主意,也是在提醒她。
“必須得這樣嗎?”白琳琅心中微涼的說道。
“必須!如果那人真的那麼好,不先定下來就輪不到你了!當今聖上可是有十八位公主,能定親的公主現在就有十位!不說這公主,就郡主也不少……”凌姨就是久不在京都,這京都的事情也知道不少。
褚鳳歌可不是就被皇室搶佔了嘛!白琳琅有些泄氣的想。
前世褚鳳歌爲了她做了那麼多,這一生,就讓她爲他們的未來努力吧。
“在那之前總得讓對方對自己有好感,讓對方喜歡上自己吧?這樣該怎麼做?”白琳琅不甘的問道。
“什麼都不用做,知道一個姑娘最大的價值是什麼嗎?”凌姨望着她,目光精亮。
在白琳琅茫然的目光中,凌姨說道:“是矜持!”
白琳琅臉色一白,手無意識的一緊,“怎樣算是矜持?”
“可以示好,但是不能流露出明顯的用意,除非你是想做妾。”凌姨神色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