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少年聽到這兒,跟自己的太奶奶一起跪了下去,同時給白琳琅不停的磕頭,卻都未說話。
花神婆老眼含淚,欣慰的看着他們,“也許是我造的罪孽太多,我的兒子,兒媳,孫子,孫媳,曾孫子,曾孫女,曾孫媳,曾孫女婿他們都死了!死在了天災,死在了人禍。我如今只剩下這三個曾曾孫子,他們是我的命根子!比我自己的命重要一百倍!”
“太奶奶!”三哥少年眼眶發紅,眼淚都掉了出來。
“姚香香抓走了他們,逼我來這給郡主身上抹黑,說郡主是笤帚星下凡……”花神婆再次給白琳琅磕頭,雙眼渾濁的哭喊:“郡主不記小人過,大度的幫我救回幾個孩子,老婦人感恩戴德啊!”
聲音嘶啞無比,帶着感恩和絕處逢生的激動
三個少年陪着花神婆一起哭了起來。
白琳琅脣角的笑容溫柔而包容,眉宇間帶着滄桑,“帶着你們的太奶奶回去吧!”
三個少年聞言激動感恩的不停的朝白琳琅磕頭,砰砰的響聲不絕於耳。
薛詩詩抹了抹眼角的淚光,對白琳琅的感覺又跟從前不一樣了,母親說的對,白琳琅這個人……交朋友還是挺好的。
善良是一個品德,它能讓人心變得寬容,也能讓人覺得安心。
現如今,白琳琅就讓薛詩詩感到特別的安心。
接下來,就是姚家人。
姚李氏和姚三妹兩人再次把姚香香在姚家做的孽說出來,在場的人對姚香香的觀感降到了冰點。
“如果不是她,你姚家會到今天都沒有男丁?”姚香香忍痛嗤笑道。
“郡主不在我家的時候,羅秀就已經生了四個女兒!”姚三妹脫口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們姚家自己命中無子,斷子絕孫了?”姚香香諷刺的想笑,卻被臉上的傷痛的倒抽一口冷氣。
“你個賤貨!讓你亂說!嘴中不留德,臭婊子!”這話直戳姚李氏的心肝啊!姚李氏蹦了起來,直接跟姚香香對幹了起來。
這兩人新仇舊恨一塊算,你抓頭髮,我抓臉,滾到了一起打的天翻地覆,旁邊的人都給她們讓出了位置,也沒人去阻止。
姚三妹在旁邊找準機會對着姚香香踹幾腳。
“夠了!”夜妤開口,“如此混亂,成何體統?”
白琳琅示意方菲她們將兩人拉開,姚李氏最後給了姚香香一爪子,抓的姚香香臉上破皮流血。
姚香香憤怒的臉上慘不忍睹,她被拉開之後,立即跪地磕頭:“求公主給我做主!民女只是實話實說,而且白琳琅一不是朝廷官員,而不是皇室中惹,根本不能用此來判民女的罪!”
夜闌珊諷刺的說道:“琳琅郡主就算不是皇室中人,現如今也算半個皇室,她可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詆譭的。而且你這是栽贓陷害!可不是什麼實話實說!”
“綁架白家小少爺,還綁了花神婆的孫子……你這些事加起來,就足夠重判你了。”凌夫人冷冷的開口道。
聽着他們的話,姚香香渾身發軟,她不甘心就這麼敗了,她真的不甘心!
姚香香看着在場的人,她四處尋找着可以幫她說話的人,她急切的找着,終於讓她找到了一個可能幫助她的人。
“林哥哥!”姚香香懇求的看着他,眼中淚水瀰漫,卻不敢流出來,因爲臉上的傷碰到淚水會更痛。
林輕痛楚的看了她一眼,如她所願,走出來,跪在堂中央,“我知道香香罪不可赦,只求能饒她一命!”
“我沒有罪!我沒有罪!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看公主!你看公主都這麼想的,我有什麼錯!”姚香香不願意林輕這麼爲她辯護,她沒有罪,她不會認罪!
“公主也是如此認爲嗎?認爲你這身體上的問題是因爲琳琅身上的晦氣引起的?”秦三詢問道。
白琳琅心中一緊,在場的人或許不清楚聖上對夜妤的偏心,但是她知道啊,她不能看着三哥得罪她,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秦三朝着白琳琅揚脣安撫的一笑,俊美無雙的眼中掠過風華無限,那溫柔瞬間包裹了白琳琅的全身。
白琳琅緊繃的心鬆了下來,怎麼說三哥也將是聞名天下的名將,她該相信他的能力。
“並沒有。”夜妤現如今還能如何說?她只能承認白琳琅身上並沒有那些所謂的晦氣。
“那爲何公主會身染重病?”秦三看似恭敬,卻實則逼問的問道。
“我沒有病!”夜妤正視秦三的目光說道。
“公主身體沒有問題?”秦三勾脣,語氣不確定的問道。
“我身邊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沒休息好,沒有什麼大問題,跟琳琅郡主無關!”夜妤警告的看了姚香香一眼,眼中的威脅和殺氣逼得姚香香心神一緊。
褚鳳歌半眯着眼,夜妤身邊的人被殺,他明着沒管,實際上他還是暗中去查了一下,畢竟對方是他的未婚妻,他不可能對她的安危視若無睹,哪怕只是因爲一份責任。
但是他根據死者的死狀,和屋裡的擺設痕跡來看,那些人很可能就是夜妤自己動手殺得!
因爲那幾人,要不然就是毫無防備的被殺,要不然就是死前充滿了不可思議和震驚導致瞳孔擴散加劇,死不瞑目。
還有房內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如果說是因爲對方武功高強,院外的侍衛沒有聽到動靜,那麼爲什麼連皇家暗衛都沒有反應?
“既然她有罪,就關起來吧!具體怎麼處置再商量,畢竟這人曾經是白家的小姐,跟白家淵源頗深。”夜妤提議道。
“不知道琳琅郡主可贊同我的提議?”夜妤沒有等秦三和白牧原開口,而是直接問白琳琅。
“琳琅謹遵懷恩公主的意思。”白琳琅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得有點無所謂,又有那麼三分高傲五分優雅,讓夜妤看的咬牙。
“既然如此,來人!將這姚香香帶下去關好,等待琳琅郡主的發落。”夜妤下了命令。
“待下去之前,總要受一點懲罰吧?”秦三一雙黑眸明亮如星辰,他的手指在桌上無意識敲打着,雖坐在下首,但整個人的氣勢卻不遜色於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哪怕夜妤貴爲公主,哪怕白牧原貴爲八家族嫡系嫡子,哪怕褚鳳歌貴爲駙馬出自崇恩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