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嗎?”白玉恆一聽這話,高興的圍着白琳琅畫的這個憨態可掬的胖娃娃風箏團團轉,“是我!是我!我要這個!我要放風箏!”
白玉恆寶貝似的拿着風箏滿院子跑,驚的桂媽媽幾人一臉驚慌的跟着他後面跑。
去白琳琅院裡放風箏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白靈玉看着高興的跟什麼似的白玉恆,目光冷冷,笑容卻繁花似錦。
次日,是個好天氣,可是昨晚上白玉恆因爲受涼沒蓋好被子,有些腹瀉。
蘇然說什麼都不讓他出去放風箏,於是臨時變卦,只有白琳琅姐妹三個去了。
與上次不同,白琳琅這個主人在,白靈玉被珊瑚帶着仔細的在這個宅院裡逛了一圈。
穿堂西廳擺着中堂、長案、太師椅、茶几等黑漆傢俱,佈置成了一個待客之處。中間和東邊卻空蕩蕩什麼也沒有擺。
白琳琅去看杜靜雯的時候,杜靜雯的氣色比前幾天看着要好,她也更放心。
不久後,姚香香和白靈玉找藉口都離開了。
珊瑚察覺有些不對,這宅院也是她們要死要活的要來,怎麼才進來,也沒過多久,就一個個的要走?
白琳琅目中含着冷意,看來她們的目的就是將她引到這個宅院來?
“小姐!不好了!這院子裡多了好些陌生人!”方菲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說道。
“怎麼會有陌生人進來?”珊瑚也變了臉色,心急的想出去看看。
白琳琅率先出了門,穆媽媽帶着一個廚房的婆子慌里慌張的跑來,院裡四周黑煙四起。
白琳琅臉黑如鐵,這白靈玉是瘋了嗎?光天化日之下,她居然就敢放火?
就算白琳琅千防萬防,也沒想到白靈玉的手段會如此狠辣,如此不顧後果!
“小姐!不知道誰在每個院子房屋周圍都灑滿了油,現在外面過來的地方都已經着火了,咱院周圍的火勢最大,我們出不去了!”
珊瑚頓時臉色慘白,急的兩手不停的揉來捏去,方菲也站不穩的攤倒在椅上。
杜靜雯在牀上也躺不住了,笑笑將她扶了起來,惶恐問:“先生!着火?……誰要害你?”
“別怕,我會護你。”白琳琅對杜靜雯有些內疚自責,她沒想到白靈玉會猖狂到這個地步,現在連累杜靜雯,是她的過錯。
杜靜雯被扶下牀,她身體虛弱,幾乎身體一半的重量,都靠在了笑笑的身上。
“跟先生在一起,我不怕。”杜靜雯被先生幾次三番的救過,她相信先生。
“你把牀上這個被子帶上,笑笑,你這墊背也帶上,你們幾個找找有什麼厚一點的衣服帶上。”白琳琅囑咐她們幾句。
“將你們的帕子都沾上茶水捂住口鼻,跟我來。”白琳琅的聲音跟平時的輕柔不同,十分清脆冷冽,神色凝重提着房裡唯一的茶壺讓她們一個個打溼了帕子做準備。
“小姐,不如出去再……”珊瑚覺得現在火勢才起,還有機會或許能逃出去,不應該在這兒浪費時間。
“你以爲你們還能出的去?”白琳琅美麗的臉上佈滿了煞氣,她身邊一直不曾帶着護衛之類的人跟隨,因爲有代天,因爲她自身武功不低,有自保的能力。
而白靈玉不同,她身邊的丫鬟僕人護衛多不勝數,每次出行都是一堆人,這些來院裡放火的人,不是提前埋伏在院裡,就是方纔跟白靈玉一起進來,卻並未出去的。
“可也不能被困在這兒,小姐!奴婢先出去試試,若是無事,你們在跟奴婢出去。”代天離開之前將白琳琅慎重託付給珊瑚,珊瑚如今將小姐的安危放在首位,所以就算害怕緊張,也強逼着自己堅強勇敢一點。
打開門,珊瑚一股濃煙被風吹了進來,嗆的她眼淚都出來了,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東南西北。
一道破空聲傳來,白琳琅面色一變,急身上前抓住珊瑚的肩膀往旁邊一推,一把薄如蟬翼的飛刀從珊瑚的臉頰邊擦身而過,咚的一聲沒入牆壁之中。
“跟我來。”白琳琅確定了外面確實有人等着她們從屋裡出去好甕中捉鱉,只能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這個房間旁邊還有一個耳室,只放了一個軟塌和一套桌椅,空間並不大。
以白琳琅爲首的幾人進了耳室之後,臉色更加緊張害怕,在外面還又門窗這樣的出口可以逃,而這個耳室卻是連個窗戶都沒有的,門也就是通往外面的那個房間。
白琳琅挑了兩處南北方向的牆壁敲了敲,選擇了南邊的這牆,這牆不是實心,以白琳琅的內功,打破這堵牆還是能做到的。
“把口鼻捂得嚴實一點!”白琳琅不確定隔壁究竟是個什麼情況,讓她們都做好了準備。
等白琳琅破牆的時候,隔壁果然已經燒了起來,只是火是從外面往裡面燒,裡面濃煙厚重,火勢倒是不大。
白琳琅身邊累贅太多,她暫時只能想到這樣笨拙的方法將這幾人送到了廚房邊。
廚房邊的倉庫下面就是冰窖,如今的火勢,她們只有躲在冰窖裡面,纔有一線生機。
越往廚房那邊方向移,火勢和濃煙就越重。
而且外面那些人已經知道了白琳琅的動作,所以危險已經迫近。白琳琅必須更快速的將她們送進冰窖去。
白琳琅手心裡的傷疤還是粉嫩的,卻再次因爲破牆而變的血肉模糊。
“先生!你小心!”在關上冰窖上厚重的鐵門時,杜靜雯滿臉擔憂驚慌的說道。
她知道自己和其他人現在就靠着先生救命,她們幾人不躲好,跟在先生身邊,也只是累贅,會妨礙先生。
現在她們藏好了,先生就不會束手束腳,她相信先生武功那麼高,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這個宅院雖然是新的宅院,但是裡面的東西卻是一應具安全,這冰窖裡的冰塊也不少。
所以白琳琅在來的時候,才讓她們儘可能的帶着被子和厚衣服什麼的取暖。
就算如此,冰窖裡的溫度她們也是凍得直哆嗦。
杜靜雯身體不好,兩牀被子都蓋在她的身上,笑笑和其他兩個婆子緊挨着她也能沾一點光。
唯有珊瑚放心不下小姐,披着杜靜雯的一件舊襖子,急的不停的冰窖裡來回走動。
最終還是放不下心來,決定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