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原本的媳婦雖然說沒給他生兒子,但是在這村裡,長相也是數一數二的吧?”姚鐵錘漸漸的酒勁上來了,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叔!你也有些醉了,別說了,這麼多菜,還是先吃吧!”姚森想着是不是該去要壺茶水過來,解解酒?
“又不是老子成親,老子醉什麼?咱們再繼續說!”姚鐵錘沒好氣的說道。
“你說!”姚老二平時在家裡也喜歡喝兩口,但是家裡三個兒子,他哪有餘糧換酒喝啊!
今天看着酒席上的菜都硬的很!一盤盤的裝的挺滿,而且葷菜不少,一點都沒含糊!更別說這酒不是一小罈子一小罈子的買回來的,而都是成缸的擡回來的!
聽說還是姚大山媳婦親自準備的,這娘們敞快!酒菜都整的不錯,一點沒小氣!
再想想自家媳婦平時扣扣索索的小氣勁,心裡滿是抑鬱。
這一抑鬱,這手中的酒就沒的分寸的往嘴裡灌。
“叔!你們這麼喝容易醉的!”姚森趕緊提醒。
“這都是一個村的,喝醉了大不了擡回去啊!”姚鐵錘哈哈大笑道。
“就說大山那個小妾,你們瞅過沒有,那年紀可以做大山女兒了!嘖嘖!老子羨慕啊!老子嫉妒啊!”姚鐵錘拍着胸,說着說着居然哭了起來。
姚森傻眼了,這可怎麼辦纔好?
“姚老爹!你們家又來客人了!”在院子門口擺放的一桌人,有人看到院外停了兩輛馬車,從上面下來幾位極爲出色少男少女。
金牡丹身穿黃色牡丹穿花斜襟半長衫下襯一條長裙,加上她烏鴉鴉的髮鬢上插着一朵新鮮開房的粉色鮮花,襯托的她如花仙子一般美麗動人。
穿着白色對襟半長衫衣裙的穆絮含,看上去文靜溫順,書卷味十足。
柳如梅身穿墨綠的交領裙衫,整個人顯得清貴逼人。
樂顏跟在最後面,穿得而是粉色百蝶穿花枝的裙子,整個人俏皮活潑。
這四個美得而各有千秋的少女身邊,還有兩位少年。
一位是穆絮含的兄長穆書懷,修長挺拔的身形,一副書生模樣,五官端正,與秀麗的穆絮含相比,他也就算是中規中矩。
金牡丹的兄長金禪之,年紀也不大,不過那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讓人覺得浮浪,此刻他半眯眼眸,打量着這處農家小院。
這幾人一進院子,瞬間就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頓時場面就是一靜。
這些人的性格說不上好,但是畢竟出生良好,舉止氣質與普通百姓截然不同,尤其他們的樣貌出色,眼神看上都是俯視着的,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認知。
姚老爹把大山送到了新房,出來時就碰到這一出。
幾人身後得而下人把賀禮一樣一樣送了進來,很快在院子裡就堆成了小山。
眼神好的,有見識的,能認出來這些人送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學生們聽聞先生的父親娶妻,所以特來恭賀,因爲路上耽誤一點時間,所以來晚了,還請先生不要怪罪!”柳如梅姿態優雅的行禮道。
姚琳琅今日穿的竹青色緞面交領比肩上襦,配上月白色的襦裙,藕荷色的腰封,藍色的宮絛,配上她出色的相貌,自有動人至極的美態。
“你們太客氣了!既然已經來了,就留下來喝杯喜酒吧!”姚琳琅笑容真切給姚老爹介紹了幾人。
姚老爹心中暗自激動,這幾個人一看就是家中有權勢的,今日居然來恭賀他家喜事,真是給了大臉面了。
頓時,心裡也更喜歡小四了,他們也是看在小四的面子上纔來的
“那,把他們安排在什麼地方?”姚老爹看看周圍紛亂吵雜的環境,與眼前幾個貴氣逼人的客人顯然不是一個路數。
“找一個空房間,再開一個席面,現在我帶他們去後院聊聊天。”姚琳琅看出姚老爹的爲難,便直接說道。
“好,你帶他們進去吧,我很快就弄好。”姚老爹說完客氣的跟他們打了招呼,才離開。
除了金牡丹之外,其他人起碼面子上還是顧忌的,沒給姚老爹臉色看。
等他們離開之後,酒席上,人羣沸騰了!
“那些都是小四的學生?”大虎娘小聲的問道。
“可不是嘛!一個個地都跟畫裡出來的似的!那皮膚跟剝殼的雞蛋似的!”姚章氏羨慕的說道。
“你們沒感覺他們一進來的時候,院中就都是香味嗎?把菜香味都蓋住了!”姚林娘此時也端不住架子,忍不住說了幾句。
“聞到了!聞到了!你說她們用的都是啥胭脂水粉啊?這麼香!人都走了,香氣還在!”張雲還使勁的嗅了嗅鼻子,依然是滿鼻子香味。
“肯定不是我們能用得起啊!”姚王氏失落又無奈道。
“都是一些大少爺和大小姐!看看他們送過來的那些東西!都是值錢貨!不過看小四在他們面前,不輸人!”姚錢氏接嘴說道。
“那是!咱小四是誰!梅隴鎮一枝花啊!差過誰啊!”張雲得意的說道。
“就是!就是!”姚章氏笑着接口,一樣與有榮焉,小四可是她們村的人!
……
“沒想到姚先生的家就是這樣的,真是難以想象。”金牡丹帶着淡淡的諷刺,說道。
不過她心裡確實是沒有想到,姚琳琅從外貌到舉止,再到才華,無論哪一點都不像這窮山溝裡出來的鄉下丫頭。
說句自己也不想承認的話,姚琳琅表面看上去跟她們京都來的大家閨秀也沒什麼差別。
“後院有點小,你們暫時待會,先委屈一下。”姚琳琅沒有答金牡丹的話,而是讓代天去端幾個長凳子過來。
代天一個肩膀扛一個,手上還提着兩個,搬個四個長凳子過來。
“就坐這上面?”金牡丹長這麼大都沒坐過這樣的凳子好吧?
而且黑乎乎的,看上去髒兮兮。
“如果不習慣,可以用帕子墊一下”姚琳琅沒擦也沒墊,直接隨意的坐了上去。
柳如梅忍着不適也坐了下去,穆絮含坐到了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