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山漲紅了臉，“不是……是我自己覺得不太好，我的年紀都可以做她爹了……”
“大山，這在大戶人家都是常見的，娶妻娶賢，納妾納小。”羅秀笑着說道。
“咱們家也不是什麼大戶，還是把她賣了吧，換些銀兩補貼補貼家裡。”姚大山深吸一口氣，將想好的主意說出來。
羅秀心裡冷笑，姚大山啊！姚大山！爲了那個爛女人，你連其他女人都可以不要！將來是不是可以爲了她，連她這個正妻都可以拋棄。
“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家裡現在也不缺你這個賣妾的錢！家裡現在最缺的就是大孫子！”姚李氏不高興的說道。
“大山，就算你不想蘇妹妹不高興，但你也得爲家裡想想。像蘇妹妹這個年紀，就算她能生，也最多能給你生一個孩子，而且這個孩子未必就是男孩子。”羅秀說到這裡，有點哀傷的神色流露出來。
“當初我懷孕數次，也不是沒有大夫說過我懷的是男娃，可最後呢？”羅秀笑的既無奈又苦澀。
姚大山神色一動，心思隨着羅秀的說法而考慮起來。
“還想什麼？今晚就圓房！”姚李氏狠狠的瞪着兒子，若是他再敢拒絕，她就讓他好看！
“就算蘇妹妹將來會生男娃，像咱們家現在日子越過越好了，這一個男娃也太少了，最好是能多生幾個，咱家也不是養不起，以後兄弟幾個也能守望相助。”羅秀認真的說道。
姚老爹點頭，這兒媳婦不暈頭的時候，說話還是很靠譜的。
“大山，這事就這麼定了！”姚老爹看了兒子一眼，不容對方置疑的說道。
姚大山的想法和意見都不被重視，如今他在姚家人眼裡，就是傳宗接代的必需品。
以前的日子爲了生存，也沒精力想的太多，現在家裡日子好過了，這傳宗接代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免得人家總在背後說什麼他家壞事做絕了，纔會斷子絕孫！
這天晚上，小娟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羅秀專門給她挑了一個房間，離姚大山和羅秀的房間並不遠，姚大山要過去很方便。
姚大山一開始並不願意去小娟的屋裡，羅秀勸了一會，依舊沒有勸動他。
若是沒有蘇皖的存在，羅秀現在應該是該高興的。
只是現在，羅秀的心裡又冷又恨，從她回來到現在，姚大山並未碰她一下，甚至連同房住都沒有過，總是尋找着各種理由，不跟她同牀。
如果姚大山不跟她同牀是因爲她年老色衰，那小娟呢？不到雙十年華，長得不醜，又是黃花大閨女，姚大山爲什麼也不願意碰？
“阿秀，你就去幫我跟娘說一說吧？”姚大山討好道。
“大山，你老實告訴我，你爲什麼不願意？”羅秀態度認真，又有些擔憂的問。
“我……我只是現在不想，以後再說。”羅秀之前說的話，到底是影響了他，所以他沒再說把小娟賣了的事情。
“大山，這是遲早的事情，如果你怕蘇妹妹不高興，我可以去勸勸她，她跟小娟完全沒法比，不然我也不會這麼隨便的幫小娟就開了臉，與將來她進門時候的場合相比，我這也是給她面子。”羅秀說道。
姚大山知道，妾和妾也是不一樣的，對小娟的態度越是隨意，將來蘇皖進門就越顯得姚家對她的重視。他肚子沒有那麼多彎彎繞，他覺得阿秀對蘇蘇已經很好了，但是蘇蘇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他真怕他納了小娟之後會氣到她。
他都答應蘇蘇以後絕對不會跟羅秀同牀，絕對不會碰羅秀，若是再碰了小娟，蘇蘇應該一樣會跟他翻臉？
羅秀苦口婆心的說了半天，姚大山都是猶猶豫豫的，下不了決心。
“這樣吧，她的臉已經開了，已經是你的人了，不管你碰不碰她，你過去跟她說一說。”羅秀妥協似的說道。
姚大山點頭，這小娟也是個可憐人，他就算現在不能碰她，也得跟她把話說清楚。
就這樣，姚大山進了小娟的屋子，他原本是去說幾句話的，但這天晚上他沒有再從屋裡出來過。
羅秀以爲這天夜裡她會誰不着，也許會睜眼到天明，但沒想到，她睡的還不錯，早上還早早的起了……
小娟在昨天夜裡的時候已經是姚大山的人了，姚大山因爲蘇皖懷孕之後就沒有再行過房事，羅秀回來，他也因爲對蘇皖的保證並沒有去碰羅秀。
所以昨晚在小娟刻意勾引之下，沒什麼意志也沒什麼抵抗力的姚大山輕易的動了色心。
早上的早飯是姚三妹起牀做的，玉米麪做的窩窩頭，還有白米粥，春天這個時候沒有什麼蔬菜，早上桌上擺的也基本都是一些醃製的鹹菜，比如醃黃瓜，醃蘿蔔，醃雪菜，醃豆角等。
等人來齊了，包括姚五妹姚六妹都到了，姚老爹才道：“以後小娟就是我們家的人了，是你們的長輩。”
“以後你們就叫她娟姨吧！”姚李氏補充說道。
小娟滿臉通紅的垂着頭，不敢去看其他人的目光，整個人就像個鵪鶉似的，恨不得把腦袋都縮到脖子下面去。
姚大山年紀比她大的多，昨晚又享受了一番美妙的魚水之歡，所以今天看小娟的目光，跟昨日看她的目光就完全不一樣了，此時他是有些憐惜的說道：“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了。”
小娟不好意思說話，但有不能不說話，只好飛快的看他一眼，再重重的點頭。
姚大山被這一眼看的心中一蕩，酥麻酥麻的感覺在心底瀰漫開，他有過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其實都挺出色，但是她們的年紀都與姚大山相仿，都不小了，有的成親早的，這個年紀做奶奶的也有。
姚大山在她們身上看不到像小娟這樣羞澀靦腆的情感，他在小娟身上感受到了少女的活力，這種沉睡在記憶裡的活力，很久前他也有，如今似是被小娟喚醒了。
羅秀冷眼旁觀地看着，昨晚也不知道是誰死活不願意去小娟的房裡。現在倒好，一雙眼睛恨不得黏在對方身上，哪有昨晚的半分勉強？明天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