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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46章 詭異之處

正文_第446章 詭異之處

翠雲軒,便是這家青樓,花魁此刻正站在二樓上俯視着下方這密密麻麻的人羣,一顰一笑風韻十足,一舉一動都讓人心神盪漾。

上官晴和慕容傲擠在人羣之中,淡然的看着這間翠雲軒的招親大會,每每見到那花魁露出風姿盪漾的笑容的時候,上官晴都黑着一張臉把慕容傲的眼睛給捂上:“不許看!”

慕容傲脣角一抽,陰雲籠罩:“本王……一直在看你。”

咬牙切齒的女人心一虛,訕訕的把手放下,摸了摸鼻子,繼續無所事事的往二樓看。

“老媽媽,什麼時候開始啊?”

“就是,眼看着都快中午了,別讓太陽曬了我們煙兒姑娘了。”

下方的男人們實在是等不及了,接二連三的催促着,視線卻沒離開所謂的花魁,光是看着那個花魁的身段兒,他們就狼血沸騰,更別說此刻那個花魁正刻意誘惑着他們。

上官晴掃了掃周圍過來圍觀的這羣人,放眼望去,除了青樓的,就剩下她一個女人,不由得眼皮一跳,轉而再看向二樓的花魁。

那個花魁一身玫紅色的長裙,在這寒冬臘月的,就只穿了一身薄薄的輕紗,寒風襲過,薄紗猛然朝着一側順了過去,血脈噴張的身段兒也便展露無疑。

這種若隱若現,最是讓人把持不住。

不過……

“慕容傲,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上官晴視線沒離開搔首弄姿的花魁,肩膀撞了撞旁邊的慕容傲。

慕容傲頭也沒擡,只是一直盯着上官晴看,若有所思:“自然。”

這花魁美是美貌,卻也真的沒有美到讓在場的所有男人都這樣趨之如騖的程度上,再者,剛纔慕容傲掃了一眼那個所謂的花魁,客觀的來講,和她家小狐狸差得遠了。

但她勝就勝在那個媚態。

上官晴的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妖嬈,卻帶着幾分邪氣狠戾,讓人心生懼意。

而這花魁則是一種後天養成的魅惑,渾身上下都透着讓人血液倒流的嫵媚。

但,縱然如此,也不可能引得所有人,哪怕是有婦之夫,哪怕是昔日裡恩愛纏綿鶼鰈情深的,也都迷戀至此。

慕容傲想到的,也正是上官晴想到的,兩個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定有貓膩。”

在他們思考這個花魁的詭異之處的時候,青樓的老媽媽已經笑得合不攏嘴,拿着一把小扇子在面前扇了又扇,每扇動一次,都彷彿有一股胭脂化的白煙兒順着臉上飄下來。

“哎呦,客官們如此心急,也不枉我們煙兒此番大費周章的來到咱們紫雲國進行拋繡球招親。”

老媽媽一說完,對面的流連閣掌櫃的狠狠地啐了一口,把手裡的掃帚狠狠地往地上頓了頓,泄憤似的彭的一聲把昔日裡門庭若市如今卻冷冷清清的流連閣的門狠狠地關上。

“煙兒啊,快,拋繡球吧。”老媽媽掃了眼對面,愈發得意的笑着,拿着小扇子對着花魁擺了擺,頓時扭扭大肥屁股鑽暖和地方窩着去了。

看着下頭這人還人海的,老媽媽彷彿看到了她發家致富的那一天,美的兩眼放光鼻子冒泡兒,徜徉在了無邊無際的幻想之中。

花魁聞聲,對着老媽媽溫婉的笑了笑,這一笑,猶若春風拂面,彷彿更將她周身的媚態都頃刻間展露無遺。

上官晴注意到,旁邊的男人們彷彿眼神之中的癡迷神色更加濃郁了幾分,看着花魁的神色也便更透露出了幾分警惕。

這花魁身上媚態十足,可偏偏有一股邪氣讓上官晴心驚膽戰,那股邪氣極爲熟悉,熟悉到呼之欲出卻又死活想不起來。

“各位客官,我是翠雲軒的花魁,司徒煙,今日,實在是有幸得到大家的垂憐,能夠來給煙兒捧場。”

花魁司徒煙含羞帶怯的半遮着那張妖嬈十足的臉頰,就連那一對上挑的眼尾都帶着讓人窒息的迷醉之感。

上官晴的思緒被這聲音打斷,仰頭往上看去,此刻司徒煙已經從抱着繡球站到了二樓欄杆旁邊,翹首望着下方等着接繡球的一羣男人。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上官晴居然從那雙眼睛裡面看到了一抹鄙夷,嫌棄和……淒涼。

“煙兒姑娘果真天姿國色!”

下方的男人忍不住讚揚出口,眼神之中掩蓋不住的火熱。

有一就有二,一個人從迷醉之中清醒過來讚美了他們的煙兒,其他的人也都不甘示弱讚不絕口。

“煙兒姑娘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能夠一睹真容,實在是王某的榮幸啊!若是再能一度良宵,此生無求了!”

“煙兒姑娘,在下願以千萬來那個黃金贏取煙兒進門!”

“千萬兩黃金都難敵煙兒姑娘的華姿容豔,容貌手段,都讓人歎爲觀止啊!”

一聲一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一時間,整條街都充斥着讓人心神愉悅的華美語言。

這時,外圍闖進來了一個女子,她挺着肚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昨天還輕言軟語在她耳邊說要在一起一輩子生生世世永不改變的男人今日便如此癡迷的看着那個花魁!

剛纔爲了討好花魁,居然還揚言說休妻!

女子承受不住了,她不忍心對自己的丈夫說些什麼,扭頭怒瞪着司徒煙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賤人,勾引別人男人的狐狸精,你不得好死!”

這聲音尖銳無比,許多男人都被恍惚之間給喊得回過了神兒,甚至眼神一陣迷茫,似是不知道身在何處,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剛纔的讚揚聲音愕然而止,只能聽到一聲一聲的嘶吼大罵,每一聲都是那麼的讓人無法接受,不堪入耳。

二樓的司徒煙不屑地笑了笑,隨後一臉可憐巴巴淚眼汪汪:“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我?我拋繡球招親都是你請我願的事,我也沒有強迫你的丈夫過來!”

“沒能耐看住自己的相公,那是你的問題,何故把這等黑鍋往我的身上砸?無非就是看我孤苦無依是個風塵女子就欺負我罷了。”

司徒煙的聲音不得不說是十分讓男人們難以抗拒的,剛纔還恢復了清明的眼神彷彿因爲這兩句話又一次渾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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