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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_第123章 碧螺

出走_第123章 碧螺

喝過熱湯壓驚,那位名叫碧螺的姑娘冷靜了許多,開始講述自己成爲祭品的前因後果,原來一年前鎮長看中了她,欲討她做二房,可那鎮長都是年過半百的糟老頭了,換了誰也不願意,頻頻遭到拒絕的鎮長懷恨在心,買通拋紅人,故意將那選新娘的紅綢拋在她家門口,故而纔有了她被迫給龍王爺獻祭的一幕。

說到這裡,碧螺嚶嚶哭起來。

“若是沒有公子,小女早就成爲漢水河畔一縷冤魂了,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結草銜環當牛做馬也無以回報!”

蔣桃在一旁聽得有些不爽,雖然最終是司徒柳救了你,可第一個挺身而出的明明是我吧?妹子你不要每次都選擇性失明好嗎?

司徒柳被擾了睡眠,心情本就不好,又聽她囉囉嗦嗦講了半天,早已不耐煩,美目一斜表示懷疑。

“所以你就尚自跑到別人的船上來了?”

不快的語氣讓碧螺有些發怯,她忙解釋。

“不、不是,雖然公子救了我,可鎮長是不會放過我的,一定還會想別的辦法,我不想再拖累家人,實在是走投無路,才悄悄躲在公子船上,髒活累活,我什麼都能做,求公子不要送我回去!”

司徒柳被她纏得無法,只得嘆氣。

“縱然不想留你,但我正忙着趕路,沒有因你返回去的道理。”他想了想。

“會做飯嗎?”

碧螺愣,連忙點頭。

“會的會的,什麼菜我都能做!”

司徒柳笑了。

“很好,那你就替我做飯吧!整天吃男人做的飯,一點胃口也沒有。”

碧螺破涕爲笑,很機靈地伏地磕頭,連聲稱謝。

蔣桃卻高興不起來,等碧螺出去洗澡換衣時,她忍不住指着自己問。

“我也是女人,你怎麼不讓我做飯?”

司徒柳難以置信地看她一眼。

“你麼?”

蔣桃點頭。

司徒柳屈指輕釦她的腦門。

“嘖嘖,還好意思點頭,我可還想多活幾日呢!如今沒了內功,要是再吃了你做的飯,能不能安然回到靈郡都很難說。”

“你去死!”

碧螺姑娘人如其名,完全是田螺姑娘真人版。第二日衆人才起身,桌上已經擺好了熱乎乎的早餐,爲了照顧不同口味,稀飯麪條饅頭包子各色皆有,周到體貼得令人感動。

蔣桃洗漱完畢,路過廚房,看見大桌子上豐盛的早餐,肚中饞蟲大鬧,拿了個薺菜包子就咬,入口皮薄汁多,味道果然不錯。

她順手抓了兩個準備回去吃,剛走兩步,想起司徒柳還沒起牀,那羣漢子食量向來可觀,若等他睡醒,美味的包子早沒有了。

但是,就這樣送過去嗎?無事獻殷勤,他會不會多想?

那如果說,這是昨夜他救了自己的謝禮,大概更自然一點?

蔣桃掙扎片刻,還是向司徒柳的房門走去。

蔣桃很自然地推開司徒柳的房門,頓時後悔自己大喇喇地沒有敲門,早知道碧螺也在,她就不來了。

眼前的碧螺已經找不到半點“女鬼”的影子,她身上穿是蔣桃的舊衣裳,身材有着南方姑娘的玲瓏和豐腴,前凸後翹,纖腰楚楚,令蔣桃不覺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頓感失落,早知道就找一件新衣裳給她好了,省得

對比強烈。

碧螺正端着一盆洗臉水站在司徒柳身邊,見蔣桃推門進來,泛起一個甜甜的笑。

“姜姑娘,早!”

“啊,早!”

蔣桃故作不經意地蹭進屋來,眼神卻死死盯住坐在牀邊的司徒柳,他顯然是剛醒沒多久,只着裡衣,很自然地從碧螺手裡接過擰乾的毛巾把子擦着臉,領口瑩白的皮膚無所謂地露出一大片。

蔣桃作爲一個現代人,居然很有點看不過,這廝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地在女孩子面前不穿外衣,露胳膊露腿的。

司徒柳擦完臉,終於起身穿衣,衣裳自然也是碧螺遞過來的,他一面擡着手享受碧螺的服侍,一面轉頭看了蔣桃一眼。

“手裡拿着什麼?”

蔣桃這纔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

“哦,是包子……”

話未說完,突然聞到一股撲鼻香味,轉眼看去,桌上早已備好的幾個碗碟裡,盛着香甜的紅棗糯米粥,精緻的碧玉芙蓉卷,還有三四樣佐餐小菜。

司徒柳走過來,含笑便去拿她手中的包子。

“難不成是給我的?”

不及多想,蔣桃已經左右開工將包子塞進自己嘴裡。

“沒,我自己吃的!”

司徒柳手停在半空,又無奈地收回,別了她一眼。

“小氣鬼!別噎着!”

話纔出口,蔣桃果然噎着了,捶胸不斷咳嗽,司徒柳忙替她拍背,順便將她提溜到椅子上坐下。

“急什麼?餓死鬼投胎麼?倒像是我沒讓你吃飽似的。”

蔣桃又羞又氣,正要反駁兩句,他卻遞了一碗糯米粥給她。

“吶,喝點粥。”

蔣桃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覺得背脊上有些發寒,擡眼見碧螺站在司徒柳身後,沉默卻哀怨地看着她手中的粥。

呃……這似乎是碧螺專門做給司徒柳的,這口粥無論如何是再喝不下去了,蔣桃於是推開司徒柳的手。

“不喝了,你自己喝吧。”

“不喜歡?”

司徒柳嚐了一口,擰眉。

“是不夠甜,我沒記錯的話,你葵水快來了吧,我做些蜜豆糖水給你喝?”

“啊啊啊啊!”

蔣桃嚇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伸手就去捂他的嘴。

什麼葵水快來了!爲什麼你記得這種事啊!還有這種事是可以當着人的面說的嗎?你是不是還把自己當女人,覺得這是婦女茶話會啊!

還好碧螺沒注意聽重點,愣了半晌,不可置信地問。

“公子您會做點心?”

想起這個,蔣桃也覺得好笑,吐槽道。

“他不僅會做點心,還會繡花,女紅什麼的,尤其擅長,碧螺,你這方面要是有什麼不懂,可以讓他教!”

碧螺掩嘴撲哧一笑。

“公子真是有趣。”

司徒柳哼了聲,似乎不太高興,碧螺忙道。

“我是說,公子真是無所不能,我以爲,修道之人都是清心寡慾不食人間煙火的呢。”

蔣桃一聽,樂了。

“碧螺,他纔不是什麼修道之人,那是爲了救你撒的謊。”

“啊?”

蔣桃見司徒柳不解釋,難得地調侃道。

“他要真是道士,將來不能娶妻生

子,他爹會吃了他。”

碧螺再愣,許久,垂下眼簾,紅着臉小聲道。

“公子真是機智。”

姑娘,你不是吧,這片刻功夫,你這句型都用三遍了!就算是真的也太拍馬屁了!不過被人追捧崇拜似乎是司徒柳一貫愛好,這馬屁聽起來應該挺舒服吧?

蔣桃忍不住偷眼打量司徒柳,還好這傢伙很反常的沒有搭腔,只是專心的喝着粥。

纔剛鬆了口氣,碧螺又問。

“對了,公子,換下的衣物要順便幫您洗了嗎?”

司徒柳還沒開口,蔣桃馬上道。

“不用了!”

司徒柳奇怪地瞥了她一眼,蔣桃咳嗽兩聲,對碧螺報以親切微笑。

“我的意思是說,碧螺你做飯已經很辛苦了,這些雜事,你可以不必做的。”

碧螺甜甜一笑。

“這算不了什麼,公子對我的恩情,別說是這些,就是當牛做馬也報還不了呢!”

說着,瞟了司徒柳一眼,掩嘴開開心心收拾起司徒柳的換洗衣物出去了。

蔣桃注視着她的背影久久無語,心中一股說不出的憋悶無處發泄,於是將目光轉向司徒柳,皮笑肉不笑道。

“真不錯啊,你算是撿到寶了,看樣子別說當牛做馬,就算是以身相許也只是你點個頭的事。”

司徒柳看她半晌,勾起脣角。

“你這樣,我會以爲是在吃醋。”

蔣桃一愣,怒極反笑。

“我?吃醋?你沒發燒吧司徒柳!我只是覺得碧螺無依無靠挺可憐的,不忍心看她被某些無良的人給騙了。”

司徒柳失笑。

“無良?敢問姜姑娘,在下一來從未誆騙過無知少女,二來從不踏足青樓楚館,這無良從何說起?”

蔣桃噎了噎。

“反正……你就是人品不好!”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原來女人普遍不怎麼講理。”

司徒柳突然湊近她,低聲。

“既然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那你算算,我救了你多少次?你該怎麼個許法?”

蔣桃臉刷地紅透,惱怒推開他。

“司徒柳!”

還沒吼完,人已跌進他懷裡,蔣桃一驚,欲要推開他,卻又哪裡能夠,司徒柳緊緊攬住她的腰,低頭伏在她頸間,嘆了口氣。

“別動,抱一會,好不好。”

蔣桃身子一僵,他的聲音低柔得能化開春水,帶着幾分撒嬌,定身咒般抽走了她渾身的力量,蔣桃果真沒有再動。

她該拒絕的,可是爲什麼,卻不想離開?

蔣桃輕輕嘆息,將頭伏在他胸前,那顆心竟和她一樣跳動得極快,像是確認了什麼,慌亂不安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甚至,試着伸手環上他的後背……

於是司徒柳將她抱得更緊了。

這樣的擁抱給了她難以抵擋的勇氣,她突然想要衝動一次,於是,她開口道。

“司徒柳,我……”

就在此刻,腳下轟隆一個震盪截斷了她的話,並迫使相擁的兩人都晃了晃,不得已分開。

“他奶奶的!怎麼回事!”

船艙外一聲痛罵,接着是紛亂急促的腳步聲。

司徒柳沒有聽她說下去。

“走,去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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