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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_第111章 真相大白

出走_第111章 真相大白

周玉在他手下痛苦掙扎,眼見就要吐出舌頭,在這緊急關頭,一個魁梧高大的男子竟憑空降下,出手如電縛住了庚生雙手,將他反壓在地。

“住手吧,王庚生,你不能殺他。”

話音剛落,一道纖長飄逸的身影悠然從一棵槐樹後慢慢踱出。

周玉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爬過去抱住他的腳。

“司徒姑娘救我!救我!”

庚生掙扎半晌,無力地躺在地上,擡頭看司徒柳,眼中閃過疑惑,更多的是怨恨與不甘。

“你故意在我面前說出夜裡的會面,原來是爲了佈下陷阱引我上當。”

司徒柳點頭。

“沒錯,周玉一直躲在周府不敢出面,所以這是你下手的唯一機會,你怎會放過?”

說着,他嫌惡地一腳將周玉踹開。

“遇事只會抱女人的腿,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王二很不配合地揭露。

“少爺,這裡沒有女人只有男人。”

司徒柳對他溫柔一笑。

“在阿桃面前,我才喜歡做男人。”

蔣桃所在的草叢抖了抖,她捂住胸口,發現自己很不是時候地臉紅了,她心虛地往那邊瞟了一眼,卻發現司徒柳也正看向這邊,但只是一瞬,又風輕雲淡移開目光,看向周玉。

“你也不必求救,我並不是來救你的,你們兩個,都犯了殺人罪,都是要伏法的。”

周玉囁喏着分辨道。

“我、我並沒有,司徒姑娘,我沒有殺豔娘,豔娘真不是死在我手上。”

司徒柳笑了一下,灼灼風華令周玉愣了。

“你確實沒有下手,趙豔娘未婚先孕,若這樣嫁到你家,你豈不是要做一輩子便宜爹?所以你將趙豔娘騙出來,又指使你在勾欄的相好們把她按住,強行墮胎,勾欄的姐兒們自然是最精通此道的,你以爲萬無一失,誰料你那些相好嫉妒心重得很,下手沒有輕重,把趙豔娘就這樣弄死了。”

庚生不再掙扎,而是閉上眼,痛苦地別過頭,而周玉卻開始渾身顫抖起來。

“你雖沒有下手,但卻是主謀,鬧出來,別說揹負了人命,你的未婚妻子紅杏出牆一事自然也要壓不住,你們周家在蓮溪還是有些名聲的,怎麼丟得起這個臉?所以你乾脆拿繩子在屍體脖子上勒出痕跡,將她吊在郊外,又買通仵作,說趙豔娘是吊死的,我說的對不對?”

周玉一張臉慘白,雙肩一沓脫力地坐到地上,不再辯駁,只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司徒柳滿意,又轉向一旁的王庚生。

“趙豔娘爲什麼會死,沒人比你更清楚,你爲了給她報仇,便將那日壓着趙豔娘墮胎的勾欄女子一個個殺害,你作爲打更人,深夜在城中往來並不可疑,何況那些女子在外恩客頗多,要

騙出來也並非難事,惟獨周玉,他察覺到是你下的手,又不敢報官,只得躲在家中不露面。”

說到這裡,司徒柳似有些苦惱。

“我惟獨不能明白的是,那些屍體你究竟弄到哪裡去了呢?爲何翻遍全城也找不到。”

庚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死去一般。

司徒柳也不計較,反而在他身邊蹲下,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在他眼前搖了搖。

“你猜我是怎麼知道你和趙豔孃的關係的?”

庚生像是根本沒聽到司徒柳說話一般,卻在看到錦囊的瞬間,灰敗的眼頓時閃現出光彩,他突然大力撲騰起來去搶那個香囊,卻被王二用力壓了回去。

司徒柳將香囊收入掌中,擡高了手繼續道。

“這是我在趙豔娘身上發現的,戴在脖子裡頭,可見寶貝得很,我拆開來看了看,裡頭除了些香珠花瓣外,還有一首詩。其中兩句是:小樓望斷梨花簾,爲誰風露立中宵。而從趙豔娘住的繡樓看出去,能看到梨花的,只有你家院子,而你又總在深夜出來打更……我也曾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以趙豔孃的姿色家世,怎會鍾情於你呢?於是便留心查了查,發現原來你家被燒燬的舊宅就在趙家隔壁,你姿容俊美儀態飄逸,素有小潘安之稱,趙老爺還曾與你爹玩笑,說等你家境再好些,便願意將豔娘許配給你,我想,你們二人,就是從那時互相留了心吧?”

庚生盯着那隻香囊,清澈的眼中漸漸有淚落下。

“我們同趙家原本便不算有什麼深交,我爹去世,我家被毀以後,趙老爺就對我進而遠之,可是豔娘……她卻不計較我容貌被毀一無所有,始終甘之如飴,甚至要與周玉退婚,我已經是個廢人,早已配不上她,我該遠遠離開她的,如果不是因爲我,她又怎麼會落得個慘死的下場,我只恨自己無能無用,不僅不能娶她,現在,連爲她手刃最後一個仇人也做不到……”

說到此,他終於泣不成聲。

司徒柳嘆了口氣,示意王二放手,並將香囊遞還給他。

“我很同情你和趙豔娘,可你一口氣害了七條人命,已經是惡,你所愛之人泉下有知,也不能安寧。”

庚生雙手顫抖將香囊貼在心口,擡頭對司徒柳慘然一笑,低聲在他耳邊道。

“我知道我已不能回頭,那個姑娘,你擔心我害她,其實是你多慮了,我怎會害她,她很像豔娘,她對我說,一個人的氣質不會隨容貌的改變而消失,就像豔娘曾經說過的那樣……我看得出來,你很在乎她,如果有一天,她也受到豔娘這般遭遇,我想你比我還要瘋狂。”

他的話像一根鐵刺,竟在司徒柳心頭紮了一下,他皺眉移開臉,庚生卻從懷中掏出那個小巧的蓮花座遞給他。

“你想知道屍體去了哪裡,秘密都在這個裡頭。

司徒柳還欲再問,他卻已經站了起來,用心地將香囊戴在脖子上,又整了整衣服,對司徒柳道。

“我伏法,只是有個不情之請,請公子看在我娘曾收留那姑娘的份上,能請人照顧她下半生,我知道,這對於公子並不是難事。”

司徒柳點頭。

“好,我答應你。”

庚生笑了一下,走至趙豔娘墓前,愛憐地在她碑上撫了許久,轉身平靜道

“走吧!”

司徒柳向王二使了個眼色,王二便將早已失血過多昏迷的周玉撂上馬,自己坐於他身後,又將另一匹馬的繮繩丟給庚生。

庚生順從地上馬,悠悠跟着王二離開了墓地,不一會,兩匹馬的影子便吞沒在夜色當中。

只有司徒柳還在原地,夜風鼓動着他的衣襬翻飛不止,站了片刻,方嘆氣走入一旁的草叢中。

“別哭了,我就是不想讓你知道真相,才叫你不要偷懶乖乖待在家裡,你就是不肯聽話,非要搞得自己傷心難過。”

蔣桃抹着眼淚站起來。

“誰傷心難過了!我只是感嘆,命運這個東西真是無情,總是讓有情人不能成爲眷屬,讓好心人走上絕路。”

“不怪命運,命運總是可以改變,是他們用錯了方式。”

蔣桃嘆息,想起姜桃夭的命主身份。

“誰知道呢,也許有些人,一出生就被決定了今後要走的路,想逃也逃不了。”

司徒柳沉默半晌,從懷中掏出那個銅質蓮花座。

“比起命運,我倒是更想弄明白,王庚生是怎麼用這個讓屍體消失不見的。”

說着,就動手去摩挲那蓮花瓣,蔣桃的魂差點沒被他嚇飛,急道。

“別亂碰!”

說着,伸手就去搶。

司徒柳擡手,他手臂修長,又比蔣桃高得多,她哪裡還夠得到。

蔣桃情急,又不能言明真相,只得胡謅。

“拿來我幫你研究研究,或許就明白了。”

司徒柳笑眯眯地望着她,反問。

“我都弄不明白的事,難道你能弄明白?”

對蔣桃智商的赤裸裸嘲諷不言而喻。

蔣桃又氣又恨,卻還不能反駁他,沒有辦法,只好再次哄他。

“那我幫你拿着吧,你是公子,是主子,怎麼能親自拿東西?”

“恩,有道理。”

司徒柳於是將蓮花座遞到蔣桃面前,蔣桃熱血沸騰,剛要伸手去接,司徒柳又一轉手將它拿了回來。

“我想了下,這好歹是物證,還是由我親自保存爲妥。”

在蔣桃咬牙切齒的仇恨目光中,他得意地重新將蓮花座收入懷中。

“哎呀,走了走了,還要到莫蓮那裡邀功去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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