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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葛_第78章 最尷尬的相見

糾葛_第78章 最尷尬的相見

白晝的雪光鋥亮,刺得人眼皮發疼,司徒柳眉頭微動,慢慢睜開了眼。

天已大明,窗戶不知何時被風吹開,紅綃賬翻飛。

他南方人,十分畏寒,剛準備把被子拉上來些,手卻僵在半空。

肩膀上的沉重感迫使他側目,於是看到了身邊枕着的那顆腦袋。

雙眼緊閉,睫毛上猶帶淚珠,雙手匍匐在臉頰下,緊貼着他的胸膛,像極了蜷縮在窩裡取暖的貓仔,比她醒着的時候要溫順乖巧許多。

意識到自己的胡思亂想,司徒柳嘖了聲,不自然地動了動身子,於是肩上的人轉醒了過來。

蔣桃睜開眼睛,與司徒柳四目相對,司徒柳一時尷尬,剛要開口,蔣桃突然橫眉倒豎,猛地擡手便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你對我做了些什麼!”

難得的柔軟情緒立即煙消雲散,司徒柳也暴怒地坐起來,捂着臉不能置信,她居然敢打他!簡直反了天了!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打過他!

擡手就要打還給她,卻還是在巴掌落下時猶豫了,他氣急敗壞地收掌握拳。

“我對你做了什麼?你倒說說!昨晚是誰把我推倒在牀?你個悍婦!我沒追究你!你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蔣桃一愣,思緒有些凌亂,經司徒柳提醒,那一幕幕果然涌現上來,她奔潰地大叫,懊惱地抱住頭,恨不能一刀結果了自己。

司徒柳眼神遊移,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肩膀,吞吞吐吐道。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便是了,你也不必太過自責……”

蔣桃從手臂裡轉過腦袋,眼神憤恨。

“原諒我?我呸!要不是你下藥企圖勾引駱凌之!怎麼會搞成這樣!司徒柳,我要你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司徒柳不屑地嗤笑一聲。

“幹嘛?莫非你想要我娶你,想都別想!等你下輩子投身做了男人,我倒可以勉強考慮下!”

蔣桃仰頭大笑,掄起枕頭就朝他砸去。

“做你的千秋大夢去吧!你個僞娘!我要讓全天下都知道皇上御賜的新娘是個男人!後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這可是欺君之罪!死路一條!”

司徒柳揪住枕頭,一把將蔣桃扯近身,低下頭微笑。

“哦?你確定要讓駱凌之知道我是男人?那你夜夜同我睡在一起,如今還有了這樣的肌膚之親,你想駱凌之還會要你嗎?這是打算和我生死與共嗎?真-感-動!”

蔣桃的笑僵在臉上,突然發瘋似地亂拳砸向司徒柳“卑鄙小人!你簡直他媽的不要臉!”

司徒柳自然不會被她打到,他捉住她雙手。“你有完沒完啊!我都說不計較了,你還要怎樣?”

“你放手!”

司徒柳一分神,竟被她掙開,原以爲此女還要發狂,誰知蔣桃眼淚毫無預兆地大滴大滴掉落下來。

司徒柳怔。

“你……”

在他伸手要去觸她肩膀的瞬間,蔣桃狠狠格開他的手,裹着薄被扯了衣裙

頭也不回地奔出屋去。

司徒柳穿戴整齊回到丹霞居的時候,心中仍有些忐忑,雖然他有把握,姜桃夭沒有膽子與他玉石俱焚,真去向駱凌之告密,但她最後那悲傷的淚臉卻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那感覺,說不出是心虛,還是愧疚。

怎麼說,那也是第一次,對於女人來說,是比性命還重要的東西吧?她如此深愛駱凌之,一定想要把自己完完整整的留給他……

司徒柳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

這臭丫頭真是麻煩死了!

嘴上這麼罵着,司徒柳還是攝手攝腳地摸了進來,企圖窺探蔣桃在不在屋內。

“大夫人,您在找什麼?”

聽霜的輕輕一喚,驚得他立即轉過身來,僵硬一笑。

“沒什麼,那個……怎麼不見二夫人?”

聽霜一聽他提起自家主子,大大嘆了口氣。

“快別說,纔剛回來,一句話不說,衝進屋裡就叫我收拾東西,說是要搬回後院去,我說什麼事這麼急,也等大夫人回來稟報一聲呀,二夫人瞪我一眼,扯了幾件衣裳就走,這不,我只好過來收拾,大夫人,你們這是怎麼了?昨夜一夜未歸,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我們二夫人她心直口快,心腸卻是不壞的,若有什麼,還請大夫人多擔待她。”

司徒柳咳嗽一聲,含糊答應。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司徒柳嘴上答應着,心裡卻有些惴惴,磨蹭了許久才向後院方向走去。

後院的門緊閉着,司徒柳推了推,紋絲不動,明顯是裡頭上了閂。

他拍拍門。

“聽霜,開門!”

蔣桃在裡頭聽見司徒柳聲音,一下子衝了出來,拉住聽霜。

“開什麼開!不許開!”

聽霜急得快要哭出來,大夫人那麼傲氣的大小姐,雖不知做了什麼虧心事,但也算難得主動低頭俯就二夫人,意思意思給個臺階下就得了,二夫人怎麼還真上臉了,若是惹惱了大夫人,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於是她只好小聲苦勸。

“二夫人,拌嘴歸拌嘴,可千萬別和大夫人置氣啊!咱們終究是二房,怎麼的也要給她幾分薄面。”

蔣桃一陣煩躁。

“別讓我再說一遍,讓他滾,有多遠滾多遠!”

司徒柳在外面聽見,心頭火一陣陣往上冒。

這女人什麼意思!莫非以爲上了鎖他就進不去麼?

司徒柳輕輕一躍,落在院子裡那棵槐樹枝頭,一丁點殘雪也沒弄落,本是極好的輕功,此時卻顯得有些偷雞摸狗的味道。

他也不敢立時就下去,於是蹲在樹梢頭張望,院子裡除了聽霜哪還有人,窗戶被蔣桃鎖得死死的,裡頭一絲響動也沒有。

司徒柳有些不安起來。

這女人……該不會正在裡頭上吊吧?

他晃了晃,樹枝上的雪被震落,聽霜聞聲朝樹上看來,驚得正要大叫,見司徒柳食指立於脣邊,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才

捂住嘴。

司徒柳飄然落在院子裡,擺手示意聽霜離遠些,然後行至蔣桃門前。

他趴在門上聽了一會,確定蔣桃沒死,這才走到窗前,戳破窗紙,悄悄往裡窺探。

蔣桃正呆坐在桌前,不知道望着哪一處,兩個眼睛有些紅腫。

司徒柳握袖咳嗽一聲,貼着窗怯懦開口。

“那個……你沒事吧?”

蔣桃猛然起身,順手抄起硯臺堵住窗戶眼,司徒柳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司徒柳仍不放棄,又在紙窗上戳了個洞。

“事已至此,你又何必要死要活的?不如想想辦法。”

他壓低聲音。

“你看這樣如何?我再想個法把駱凌之弄暈,然後你去他身邊躺上一夜,等他醒來死無對證,我就在一旁幫你敲邊鼓,駱凌之那個木頭肯定不會賴賬!”

他興致勃勃地建議着怎樣嫁禍駱凌之,全然忘了自己的立場,蔣桃實在聽不下去,猛地拉開窗戶,看着他冷笑。

“敢做不敢當,你算什麼男人,果然是穿裙子長大的麼?我看你就一輩子做女人好了,司徒柳。”

司徒柳臉色驀然一黑,還要說什麼,蔣桃已經呯地砸上窗戶。

聽霜假裝掃院子,遠遠在一旁看得很納悶。

大夫人和二夫人究竟在搞什麼名堂,爲什麼現在看起來不像妻妾爭風吃醋,卻像夫妻吵架鬧彆扭,他們兩一夜未歸,究竟發生了什麼?

冷不丁院外有人拍門,聽霜忙跑過去,開門一看,竟是駱凌之,他皺着眉頭,似乎有些不大高興。

“青天白日,爲何要鎖門?”

聽霜嚇得結結巴巴。

“城主,這……不是我……”

駱凌之再不看她,一拂衣襬,往裡走來。

他到丹霞居來找蔣桃,誰知卻撲了個空,下人們七嘴八舌稟報,他才知道蔣桃搬回了原來的屋子,不知她又鬧什麼彆扭,所以前來看看。

他走到廊下,驀然見司徒柳身披紅貂大毛披風,立在蔣桃窗前,不覺一愣。

“司徒姑娘?”

司徒柳回身,見是駱凌之,強笑道。

“哦,是駱兄啊……”

駱凌之點頭,有些尷尬。

“姑娘是來……”

“呃,我……我看阿桃好像身體有些不適,所以特意過來陪她。”

駱凌之聽了,不由有些擔心,轉身就要推門,司徒柳忙攔住他。

“駱兄,這不合適,你知道的,姑娘家嘛,總有些這樣的那樣的問題是很難以啓齒的,你還是先回避迴避,由我來處理即可。”

駱凌之想了想,面色有些泛紅,對他拱拱手。

“既如此,我先……”

司徒柳迫不及待。

“好好,駱兄慢走。”

啪地一聲,蔣桃拉開門,惡狠狠瞪了司徒柳半分鐘,然後一掌推開他,將莫名其妙的駱凌之拉了進去,獨留下司徒柳一人對着緊閉的門咬牙切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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