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路燈下面的人來來往往,看得不是太真切,我覺得老公有一點借酒裝瘋的樣子,不由得要推開他了,我們雖然是老夫老妻的,可是,像這樣摟抱在一起走路還真的是有一點不習慣。前面有人在哈哈大笑的,我都懷疑,人家是不是在笑我們兩個人了。
誰知,老公早有準備,他緊緊地摟着的肩膀,我扭了一下,被他箍得更緊了,我不禁橫了他一眼,說道“叫你少喝一點的,少喝一點的,你都不聽。”
“我哪裡醉了,沒有醉。”老公一說話,嘴裡一大口的酒氣,我只好歪過了腦袋。
“哈哈。。。。。。什麼人了”老公笑着我臉皮子薄“人家那兩個人不是箍在一起呀,你真是的。。。。。”
“哈。。。。。。”我聽到老成的聲音了,不由地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着,這傢伙肯定是在笑我們了。這時,他們轉了一個彎,堂妹伸過來頭看了一下,我也回過頭看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面走着,一會兒就到了。
一進屋,老公就歪在了沙發上,我則要燒洗澡水了,剛剛打了火,就聽到老公喊我了“你來坐一下嘛,我跟你說了,我太高興了,真的。”
我懶得理他,趕緊地削手裡的蘋果,什麼人了,每回喝點酒了,都會說這幾句話,我也習慣了,只是做着我的手裡的事情,等我把蘋果遞給他的時候,他又在笑了“嘻嘻。。。。。還是我的老婆最好了。”
“不許說話,趕快吃了,”我命令着他。老公笑嘻嘻的接蘋果的時候,一隻手已經碰到我的腰了,我靈巧地從他眼前晃了過去,看着愣在一邊的他,我佯怒地又指了指蘋果,老公趕緊樂 不可滋地咬了一大口,嚼蘋果的聲音脆蹦蹦的,眼睛卻跟着我,被人關注的感覺真好,我都有一點兒臉紅了。
我接下來做着我的事,把洗臉盆子,洗腳的盆子都放在老公的面前,這時,水已經燒好了,我把水倒在洗臉盆子裡的時候,老公手裡的蘋果還沒有吃完了。我不理他,自己洗着,洗好了一看,他的蘋果還有幾口了。
“快點洗了。”我故意生氣地樣子說道。
“幫我洗了,幫我洗了,”老公的臉蹭了過來,“你看看,這蘋果多好吃了,乾脆,幫我抹一把算了。”
“想得美了。自己洗了。”我纔不想理他,歪在了沙發上,儘量地不看他。
“你看,你看,剛剛都說你最好了,一下子就翻了臉了,好,好,我自己洗,不麻煩你老人家。”老公說着就用一隻手沾着水在洗臉,我偷笑着幫他擰乾了毛巾,剛要遞給他的時候,他的溼臉又蹭了過來,閉着眼睛連連地晃着,我看到他好笑的樣子,順手幫他揩了一把。
泡腳的時候,老公的蘋果已經吃完了,他的嘴巴像是抹了蜜了一樣,又開始了“哎呀,做男人真的好呀,有一個對自己好的老婆,真的是幸福呀,我呀,知足了,老婆又好,兩個孩子又漂亮,又聰明,都是我們的基因好了,是不是,錢算什麼,我們遲早要掙得到的,老婆孩子纔是寶貝了,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又瘋了,又瘋了。”我已經在揩腳了,卻忍不住地笑了。
“你不喜歡我瘋呀,我說的是真的,這麼多年,我對你嘛,我還要對你再好一點。”老公又說道,他肯定是看到我在笑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纔不上他的當了,於是,我故意地板着臉說道“你不就是想我跟你揩腳嘛,你就坐着,坐到明天早上,我會幫你揩的。”
“好好,我不要你跟我揩腳了,行不行嘛。”老公裝作自己要揩的樣子,一雙腳盆子裡號動着,“你看看,你不喜歡聞酒味,我不是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蘋果了嘛,你幫我揩一下腳,又好事你的老公了呀。”
“快點洗好了睡了,煩死了。”我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不上牀去,你又睡得着嘛。”老公眯着一 雙色着眼說道。
“我就是睜着眼睛躺在牀上,也不會管你了,真的是慣使你了。”我有點口是心非了。
“哦,”老公打了一個酒嗝,慌得我轉過身來看着他,我本來已經掀開了牀上的被窩了,就是希望他也快點洗好了睡覺的。他打嗝的聲音大了一點,我生怕他這麼坐的時間長了,會反胃什麼的,只好又轉回來,蹲下來幫他細心地揩腳。
“哈哈。。。。。”老公得意地笑了,“你還是在乎我的喲。”
“放屁,我不在乎你,我在乎哪個去了。”我佯怒帶嗔地說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又笑了,因爲老公緊緊地摟住了我,嘴巴里的蘋果香味真的很好聞的。。。。。。
第二天早上,我和老公有說有笑地去開鋪子門了,過了一會兒,看到堂妹急匆匆地往攤子那邊跑,我和老公不由地笑了,想着堂妹怕是起來遲了,連頭髮都是歪在頭上了。
吃過了中飯,老公上去睡午覺了,是我趕上去的,他雖然不是醉得多厲害,可是,多睡一會兒,對身體還是要好一些,我把躺椅支開,眯着眼睛曬太陽。手機裡放着《激情4》的英文歌,腦子裡卻回憶着老公的激情,有一點兒幸福地笑着。
“哥哥了,他去了哪裡?”堂妹一說話,把我嚇了一跳。我不由地睜大了眼睛。
“你個鬼東西,走路怎麼聲音都沒有了,嚇着我了。”我不禁說道。
“就你一個人在鋪子裡呀?”堂妹笑了,又問道,還拖了一把板凳坐在了我的身邊。
“上去了,睡覺去了。”我說道,又眯起了眼睛。不經意地問道“早上起來遲了?”
“哎,你是不曉得,哪裡睡得成器嘛。”堂妹嘆氣着。
“是的,回去洗一洗,不就是半個多小時呀。”我又說道。
“哪裡洗了的,他讓你洗得成呀。”堂妹一說就是火了“你說,一回去,他就在咕咕呦呦的,你說睡吧,他說的嫌人,你還睡不着,你的眼睛剛剛一閉上,他就把你吼醒了,還不讓你睡,要你聽他說。”
“說什麼了”我又問道。
“說什麼,還不是陳芝麻,爛酢草呀,能有什麼說了,”堂妹是一臉的厭惡的樣子說道。
“都是一樣的了,你以爲了。”在我的眼裡,老公說的那些應該也是陳芝麻,爛酢草吧。
“你說,思思都是多大了,他還在說要跟他姓的事情,還有哇,說我們幾姐妹合起夥來撇了他一個人,你說心煩不心煩。他這不是在胡說八道嘛。”堂妹又說,
“你也是的,明明他有一點醉了,就把他哄上牀嘛?”我一說完就笑了,畢竟,說這事,還真是有一點讓人難爲情的。
“要他得得睡了,姐姐呀。”堂妹有一點無可奈何地說道“一回去了,就不住嘴地說,我剛剛歪在了牀上,他又來了跟前,非要我聽他說,還邊說做飯了。”
“大半夜的,做什麼飯了,真的是有了病了呀。”我張嘴就來,以爲是碰到神精病。
“灌了那麼多的酒,他不吃受得了嘛。”堂妹一說完,就有一點後悔了,這時,她又沉默了,我也不好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