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寒似乎很早就想與大昇皇帝打一架,爲了十年的隱忍也爲了錢好。
沉寂許久的金梓在戒指裡看着外面,大昇皇帝變了很多,雖然身上的戾氣依舊不減,但他的眼神裡多了一絲迷茫。以前的他做事絕不會猶豫,乃至殺人都不帶眨眼的,如今是什麼事令他產生了迷茫呢?
白雲說道:“娘娘,他們誰能贏呢?”
錢好說道:“看着吧,也許誰也贏不了,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
就在二人打的難解難分的時候,一個紅色的影子閃過,三道寒光直奔白鈺寒……
白鈺寒翻身避開,臉上露出不悅,可他忘記了身後的錢好,就聽一聲驚呼,白雲擋在錢好前方,可惜速度沒有快過暗器。紫雲推了錢好一把,那暗器擦發而過,打掉了一支髮簪。
白鈺寒回頭見狀臉色蒼白,如果錢好身邊沒有兩個人保護,那麼她此刻已經斃命,也許應該將禁止解開,這樣她便有了自保能力。
大昇皇帝擡手打了那偷襲者一巴掌,喝道:“誰給你的膽子?”
那偷襲者便是跟在大昇皇帝身邊的女子,她低下頭,眼中閃過異光。
金梓有些驚愕,難道大昇皇帝是愛她的?不然怎麼會帶一個與自己如此相像的女子在身邊?她拼命的想告訴大昇皇帝她在戒指裡,一瞬間金梓的影子與錢好重疊了,令大昇皇帝誤以爲錢好就是金梓,他猛的撲過去。
WWW▪ тTk дn▪ c○白鈺寒以爲他要傷害錢好,一掌打過去,大昇皇帝根本沒防備被打了個正着,他吐出一口血,眼神仍不離錢好的身影。
金梓是他真正愛的女人,錢好是他喜歡的女人,方纔那一刻的興奮被白鈺寒一掌打散,此刻有些氣餒,擡手抹掉脣畔的血跡後轉身離開。
錢好覺得剛纔的身體發麻,也許是金梓想要見大昇皇帝侵犯了她的肉身,這樣的事情若多發生幾次,那麼她的靈魂能否搶過金梓?如果將來被金梓佔了身體,她是不是就要進入戒指裡?或者
是直接灰飛煙滅?
這一點令錢好非常恐慌,但是她沒有怪金梓,如果換個角度,她也會如此吧。
白鈺寒抱住錢好的身體,看見她臉色蒼白,心痛的問道:“怎麼了?”
錢好搖搖頭,二人走進屋裡。
思慮再三,錢好將戒指的事情告訴了白鈺寒,果然白鈺寒臉色都嚇白了,若是失去了這個靈魂,他要一具身體做什麼?
“我幫你解開禁制,這樣的話你本身能抵抗這些入侵。”白鈺寒在錢好身上點了幾下。
錢好鬆了口氣,說道:“舒服多了,如果將來有一日真的發生了難以想象的事情……”
白鈺寒猛的抱緊她,說道:“不,一定不會,別怕,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我幫你撐着,別怕!”
錢好靠在他懷裡,聽着他的話心中一片安寧,這便是他的甜言蜜語了。
大昇皇帝受傷卻沒有責怪白鈺寒,只是提前了回去的日期,他雖然很想帶走錢好,但白鈺寒的防範太嚴密,他也不想兩敗俱傷,等回去之後再做決議。
大昇皇帝離開那日,錢好將金梓做的藥物委託白鈺寒交給大昇皇帝,只是沒有說這些藥是誰做的。
金梓愧對錢好,所以將戒指封閉起來,不去看外面的一切,也切斷了與錢好的聯繫,除非錢好刻意進戒指找她,不然二人無法見面和對話。
宮裡安靜了幾日,錢好與白鈺寒一起稱病,二人帶着齊康奔向東宇城。此刻的齊康已經辭官,因爲白鈺寒想讓他去拿武林盟主。一,他以前在江湖也小有名氣。二,他對白鈺寒忠心,又在朝堂混跡一段時間,對官員也很瞭解。三,他是以剛正不阿得罪了人的理由辭官的,這樣更能深入江湖人心。
白鈺寒抱着錢好坐在馬車裡,拉扯的是烏龍,烏龍似乎很喜歡這輛華麗的馬車,可以任由它撒開蹄子跑。因爲以前的馬車只要它跑快了就會散架,這一輛不禁外觀漂亮,還非常結實,坐在車裡的人也不會因爲
顛簸讓它放慢速度。
只是齊康有些詫異,他胯下的也是良駒,居然跑不過拉着車的烏龍,這也是他有史以來見過的最快的馬車。
白鈺寒易了容,變成一個病怏怏的普通書生,錢好只是戴了面紗,不過衣服恢復了以前的那種低胸緊身,外面罩了一個紫色的紗衣。頭上戴着的是恢復成匕首的烏鳳,斜斜的插在髮髻上有些素淡,有些誇張,卻不損她的美。
路上齊康結交了一隊武林人士,他們聊的很熱絡。
一個虯髯漢子說道:“小兄弟,那馬車裡的是什麼人?”
齊康說道:“那是我家姐,想去看看熱鬧。”
虯髯漢子說道:“我說小兄弟,你可是要奪武林盟主的,帶着你姐姐豈不是拖後腿?”
齊康笑道:“無妨,她不需要我的保護。”
虯髯漢子看了看馬車,車廂上嵌着許多寶石,隨便摳下來一個都夠普通百姓小康一輩子了。這車裡坐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齊康說道:“家姐性格怪異,不喜熱鬧,大哥別見怪。”
虯髯漢子搖頭道:“這有什麼見怪的,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大家閨秀肯定不會輕易拋頭露面的。”
齊康點點頭,衆人繼續趕路。
虯髯漢子見拉扯的烏龍不用人駕馭就能與自己的坐騎跑成平手,而且還非常有靈性的自己躲避障礙,這對車內的人又多了幾分好奇。
“小兄弟,這馬一看就是神駒,用來拉車豈不是埋沒了?”虯髯漢子有些垂涎烏龍。
齊康說道:“因爲姐夫身子不好,不然烏龍就是家姐的坐騎。”
虯髯漢子聞言便打消了收買烏龍的念頭,畢竟君子不能奪人所好。
當衆人踏入東宇城後立即發現這裡的氣氛比較凝重,街上的小販也都不敢吆喝,茶館裡每桌都坐了三兩個武林人士,這其中也有不少心懷不軌的,他們看見這輛華麗的馬車皆露出貪婪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