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奶孃立即吩咐下去。
沒多久,宮裡的人便全知道公主吃了皇后賞賜的補品身體不適。
皇后皺眉說道:“錢好,你可是放了什麼不該放的東西?”
錢好撇撇嘴說道:“這蛇羹你可是也吃了的,怎麼沒事?皇上那奴婢都送去了一碗,他不是也沒事兒?興許是奴婢的詛咒應驗,她水土不服而已。”
皇后笑道:“果然得罪你的都沒個好下場。”
卿姑姑有些擔憂:“可是這樣的謠言傳開了只會有損皇后娘娘的名譽。”
錢好不在意的說道:“不怕,宮裡的御醫都是吃素的?”
卿姑姑謹慎的說道:“宮裡的御醫自然是向着娘娘的,但樓蘭的巫醫可不會聽我們的。”
錢好說道:“大不了推到奴婢身上,奴婢頂多挨一頓板子而已。”
皇后心痛的說道:“這可不行,本宮不能讓你捱了板子。”
錢好說道:“若是不想讓奴婢挨板子,那就要看皇后娘娘有多能裝了?”
“什麼?”皇后沒聽明白。
錢好笑道:“就是演戲,只要娘娘一無所知即可。”
皇后說道:“這麼簡單?”
錢好點點頭。
卿姑姑說道:“罷了,娘娘就聽那丫頭的吧。”
皇后頗爲無奈的說道:“好吧,本宮實在沒法子了。”
錢好嘆道:“娘娘,您這樣如何能跟那些個女人鬥?即便是您的卿姑姑有鑽天入地的本事也擋不住那麼多的暗箭啊!”
皇后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身子的關係,這心裡辦何事都沒個譜。”
卿姑姑說道:“這懷孕的女人都是會心焦,不過娘娘放心,奴婢會拼命護着您的。”
皇后笑道:“好在本宮還有你們兩個,不然這心裡急都急死了。”
卿姑姑看了看錢好,囑咐道:“出去說話就不要如此隨便,你是娘娘的奴婢,做任何事都會牽扯到娘娘,所以謹慎着些總是好的。”
錢好點頭道:“明白了,大不了不開口就是。”
卿姑姑笑道:“讓你不開口就比讓吼叫的驢閉嘴一樣難。”
錢好撅起嘴不說話了。
皇后偷笑,心情也好了不少。
沒多久,關雎宮那邊就來人傳話。
“皇后娘娘,皇上請您移駕關雎宮。”外面的宮女怯生生的說道。
皇后起身說道:“走吧,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三人前往關雎宮,就見宮裡氣氛凝重,還未昭告天下的皇貴妃躺在椅子上,一雙大眼睛嗔怪的看着皇后。
白鈺寒坐在她身邊,面色陰沉,飛快的看了錢好一眼。錢好知道他這是在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心愛的皇后,這下不由得心裡氣的慌。
皇后大方的說道:“臣妾見過皇上。”
白鈺寒問道:“愛妃可是給皇貴妃一碗蛇羹?”
皇后說道:“是,臣妾在皇貴妃給的禮物中發現一條肥美的蛇,於是嘴饞的緊便讓錢好做成了蛇羹。臣妾吃過覺得非常美味,便想着讓妹妹也補一下身子,臣妾有錯嗎?”
白鈺寒說道:“你也吃了?”
皇后點頭道:“吃了,皇上不也吃了?”
白鈺寒點頭道:“嗯,味道非常鮮美,都說樓蘭人傑地靈,沒想到一條蛇都比我們白水國的要鮮美。”
那皇貴妃擡頭說道:“皇后姐姐,爲何臣妾吃了便渾身乏力,連連出恭?”
皇后笑道:“妹妹初來乍到,怕是水土不服,樓蘭能養出那麼美味的蛇想必水也是極好的。”
白鈺寒說道:“這話沒錯,朕聽聞樓蘭的水哪怕是雨水都與那甘泉一般。”
皇貴妃的大眼睛眨了眨,她心裡暗道:“這帝后一唱一和,盡是誇讚樓蘭,自己反而不好再矯情,怕是這次的暗虧自己必須得吞了。”
想到此,她笑道:“原來如此,是妹妹錯怪皇后姐姐了。只是沒想到皇后姐姐如此孩子氣,居然也會貪嘴呢。”
她即便是吃了暗虧,這言語上也不想落了下風。
皇后有些害羞的說道:“妹妹說的是,姐姐自從有了身孕就特別嘴饞,有時候平日裡厭惡的東西都想吃上幾口。”沒人會怪罪孕婦嘴饞的。
那公主眼神閃了閃,說道:“原來如此,那恭喜姐姐。”
如今她暗虧也吃了,話也落了下風,可見是威風掃地。
白鈺寒笑
道:“愛妃好生歇着,朕就不擾你了。”說着,他起身走向皇后。
皇后順勢將手搭在他的手裡,二人並肩而去。
待他們走遠了,皇貴妃跳起來掃落桌上的茶盞。
“她居然懷孕了,難道本宮收到的消息是假的?”她氣的扯掉面紗,露出一張宛若出水芙蓉的臉,只是此刻看起來有些猙獰。
奶孃上前勸道:“公主,來日方長,她那孩子能否生下來還說不準。”
公主說道:“此話怎講?”
奶孃說道:“這裡有四個妃子,她們皆不是省油的燈。”
公主想了一下,說道:“貴妃似乎只是佔了一個名,並無非分之想。”
奶孃說道:“這也未必,難道她甘心一輩子孤老在宮裡?況且公主也需要一個幫手。”
公主眼睛轉了轉,說道:“奶孃,您要本宮幫貴妃恢復容貌?”
奶孃說道:“嗯,巫醫有辦法將她失去的嘴脣補回來。”
公主說道:“看來你已經打聽好了,也罷,孤軍無法奮戰,本宮便去探探那貴妃的意思。”
奶孃說道:“公主,不急,這種事兒咱們不能上趕着過去,得放長線釣大魚。”
公主笑道:“嗯,奶孃去辦吧。”
而白鈺寒一直護着皇后回到棲鳳宮,進去之後便怒道:“錢好,你爲何去招惹她?”
錢好撇撇嘴,說道:“奴婢該死,惹了皇上的新寵。”
白鈺寒聞言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朕哪裡是怪你這個?”
錢好不依不饒的說道:“那就是皇上怪奴婢讓您的新寵自己找罪受了。”
白鈺寒氣的恨不得掐死錢好。
皇后立即結尾:“皇上,此事不能怪她,是臣妾的提議。”
白鈺寒深深的看了二人一眼,說道:“朕如今是開了眼界,從未見哪個皇后願意爲別的女人擔罪責的。”
錢好翻了一個白眼,臉上毫無敬意。
白鈺寒喝道:“錢好,你真以爲朕不敢罰你?”
錢好怒道:“你罰啊,姑奶奶不伺候了。”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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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