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淵也是乾笑不知道該怎麼答話,二皇子儀表出衆,在座的大都認識,又有公主親自說明了,此刻就是想要說明此人是假冒的,都沒有人會相信了。
楚莫揚心中憤怒難當,面上卻是擠出一絲高興的笑容,在衆人的疑惑的目光裡面,他清楚的知道了此刻的情景,若是不認他,只怕是會在百官的行蹤留下不容手足的印象,想到此,便是立即起身,朝着楚莫言便是走來,拍着他的肩膀說道:“二弟,你總算是回來了!”
楚莫言淡淡笑着,目光緊緊的看着楚莫揚,“是啊,皇兄,我回來了!”
楚莫揚目光裡面露出疑惑之色,問道:“不知道二弟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爲何不先回皇宮拜見父皇?父皇可是很是掛念你!”
楚莫言目光裡面露出一絲冷意,淡然一笑,道:“皇宮四門都是東宮的人把手,沒有皇兄的手諭,任何人都禁止出入的,皇兄難道忘了嗎?”
楚莫揚聞言,面色一變,立即笑道:“二弟說得對,最近局勢不太平,爲了保護父皇的安危,所以加強了防備!”
楚莫言笑道:“本來應該先去拜見皇兄的,但是今日又是太傅的壽辰,太傅對莫言又栽培之恩,所以今日便是先來與太傅賀壽,又想着皇兄一向尊師重道,今日太傅壽辰皇兄一定會出現的,所以先到此,也可一舉兩得,皇兄不會怪罪吧?”
楚莫揚笑道:“怎麼會!你能夠回來,皇兄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說着,便是親自推着輪椅往上座走去。慕容薰上前一步,輕聲道:“讓妾身來吧!”,說着,便是從楚莫揚的手中接過了輪椅。因爲在大翔的時候,楚莫揚是見過慕容薰的,所以她臉上便是帶着一塊紗絹,遮住了臉龐。楚莫揚目光一凝,在衆人看不見的地方露出幾分殺機,他面色陰鶩的看着自己的屬下,使了一個眼色。那屬下便是立即會意,悄然退了下去。
待到了楚莫揚與楚莫言都入座之後,百官便是起身參拜二皇子,恭賀太子兄弟團聚。
楚莫揚的面上始終都掛着完美的笑意,與楚莫言只見雖然是暗潮涌動,但是在外人看來卻是一副兄慈弟恭的場景。
楚非煙雖然面上也泛着笑意,但是目光裡面也忍不住緊張起來了。而沈蕭逸與赤翼也被請到了外間入座。也就是說,雖然楚莫言在百官之中亮明瞭身份,但是若是太子破釜沉舟,這仍舊是一種冒險的做法。而此刻,沈蕭逸與赤翼都似乎被特意的安排在了外面,楚莫言身邊就只剩下了慕容姑娘而已。
只見大家都言笑晏晏的說了一通之後,爲了助興,太子便是吩咐歌舞表演。不久之後,便是見着一羣柳腰娉婷的舞娘們魚貫而入。
舞姬們在大廳裡面盡情的舒展腰肢,美輪美奐,大家也都忘情的欣賞着。只見大廳中十來個舞姬合在一處,做花瓣狀,頓時一起散開,從中間飛身而起兩個舞姬,半空之中舞帶翻飛,如天女散花一般。
衆人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只見一個舞姬被身後的另一個舞姬一託便是飛身朝着楚莫言而去,只是她的目標卻並非是楚莫言,而是楚莫言身邊俄楚莫揚,只見舞姬將手中的絲帶飛出,便是纏住了楚莫揚的脖子,衆人俱是一驚。
“刺客!”有人尖聲叫道,現場頓時亂成了一團。
只見楚莫揚身邊的護衛立即拔刀將絲帶砍斷,舞姬翻身一側,落地之後在地上一滾便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把匕首,一端綁着絲帶,便是朝着楚莫言飛去,楚莫言眸子波瀾不驚,只是輕輕地擡眸,手指輕動,一道若不細看卻是無法分辨的金線射出,纏住了絲帶,令匕首改變了方向,卻是朝着他身後的慕容薰射去了。
慕容薰尚在吃驚之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情況,待回過神來的時候,匕首已經在眼前了,頓時大驚。而這個時候,只見手腕被人重重一拉,慕容薰一驚,只見楚莫言將自己往下一拉護在了懷中,而那柄匕首便是擦着他的手臂而過。
只見楚莫言深情的看着慕容薰,說道:“沒事吧?”
慕容薰搖頭,“我沒事,你受傷了!”
而同時場上另一名舞姬手中的絲帶再一次的飛出,同樣是朝着楚莫揚而去。楚莫言目光一眯,手中的金線再一次射出,帶着那道絲帶改變了方向朝着自己而來,如同楚莫揚一般,楚莫言也被絲帶纏住了脖子,那舞姬愣了一下,隨即將錯就錯,將絲帶緊緊的收緊,楚莫言一窒,臉色頓時變得通紅,這個時候,只見左慈上前塌了一步,趁亂便是將那條絲帶砍斷。
這個時候,只見太傅府內侍衛衝了上來,行刺的兩名舞姬見事情敗露,便是紛紛咬舌自盡,死無對證。
這個時候,百官驚恐的想要詢問兩位皇子的狀況,但見雖然剛開始的時候被行刺的是太子,但是太子的脖子上面一點事情都沒有,而相反的,與太子被同一招行刺的二皇子,脖子上面卻是有一條大大的勒痕。
衆人默默的看着這個狀況,但是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關心兩位皇子的身體狀況。
“你的傷勢?”慕容薰撕下了一塊布料嗎,爲楚莫言包紮好了傷口,只見楚莫言仿似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口一般,只是關心的看着慕容薰,問道:“你沒有受驚吧?”
這般的情景,讓大家的心中又多了幾分遐想,太子的目光裡面的陰鬱之色更甚,更多了一絲狠厲與深思。
聽見屋裡面的動亂而趕來的赤翼看着楚莫言對慕容薰的態度也覺得有幾分不妥想要上前的是卻是被身後的沈蕭逸抓住,搖了搖頭。
赤翼嘆了口氣,只是目光冷冷的盯着楚莫言。
“二弟,你沒事吧?”楚莫揚十分關心的看着楚莫言。
楚莫言淡淡一笑,“沒事,只是一點小傷罷了!”
楚莫言十分震怒的說道:“本宮一定會徹查此事的,居然敢行刺我們兄弟,本宮一定不會放過幕後主使者的,來人,將這些舞姬全部拿下!”
這時候,楚非煙已經將御醫帶來了,左慈又迅速的吩咐人將楚莫言等人帶到了一旁的屋子裡面治療傷勢,他自己則是留下來收拾殘局。
看了一眼癱軟在地的左淵,左慈嘆了一口氣,道:“父親年紀大了,還是回房休息吧!”
一聽見兒子的聲音,左淵便是怒氣騰騰的拍着桌子吼道:“看看你看的好事!”
左慈笑道:“這些舞姬可不是我安排的!”
左淵面色慘白的說道:“我們全家人早晚會被你害死的,如今得罪了太子,你叫我以後如何在朝廷裡面立足!”
左慈嘲諷的一笑,說道:“父親,這些舞姬明顯就是太子安排趁亂刺殺二皇子的,若是失敗了,則是可以嫁禍與二皇子,可是父親有沒有想過,若是二皇子真的在太傅府出事,陛下追查下來,太傅府無論如何都是難逃責難的,太子既然不仁,將父親當做替罪羔羊,父親何必再爲太子做事?依着太子的品行,縱使他日榮登大寶,父親也未必可以獨善其身的!”
左淵順了順氣息,又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站在二皇子這一邊?”
左慈淡淡一笑,道:“未嘗不可,而且二皇子已經跟我達成了協議,許我以非煙公主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