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薰擡眸淡淡的瞧去,只瞧着一個穿着灰色長衫的少爺紈絝正是笑看着自己,那一雙渾濁的眼中更是有着毫不掩飾的慾望。
慕容薰前世今生活了差不多近三十載,倒是第一次被人調戲,當下便是眼睛一眯,露出幾分冷然的笑意,“你待如何?”
這紈絝此刻正當時色慾薰心,這冷笑也便是瞧着風情萬種一般,他本是南方人,隨父親來到北方,北方女子高大豪放,那裡記得上南方女子嬌小婉約小鳥依人,此刻見了慕容薰婀娜的身姿,倒是先軟了一半了,笑道:“小娘子這話問得好,本公子只是想請小娘子喝上一杯,小娘子不會不賞臉吧!”
慕容薰冷冷笑道:“只需一人答應了,妾身便是沒有意見!”
紈絝道:“誰?”
慕容薰指了一下不遠處抱拳立着,冷然瞧着,目光不善,此刻正含着濃濃殺意的趙凌,笑道:“若是妾身的相公答應了,妾身便是與公子喝上一杯也無妨!”
聽着小娘子原來是嫁人了,紈絝心中頗爲惋惜,不過好不容易到嘴的肥肉,他如何肯放棄?當下便是笑道:“小娘子莫急,待本公子問上一問!”
說着紈絝便是帶着身後幾個長隨狗腿來到了趙凌的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趙凌,見此人斯文俊秀,暗道只怕是個沒用書生罷了,心中便是越發的猖狂,笑道:“書生,將你這娘子讓與我如何,本公子自然是不會虧待你的,要錢還是要個功名,本公子都可以許你!”
趙凌怒極反笑,“我想要的東西只怕你不肯給!”
紈絝道:“說說看!”
趙凌伸手便是一拳打在了紈絝的鼻樑上面,這一拳又狠又急,只瞧着這紈絝的鼻樑立即歪了一半,鼻血頓時如同打翻了染料一般,一整張臉便是染了紅色。
那紈絝大怒,便是叫囂着周圍的長隨道:“都是死人麼,還不給我上!”
趙凌身後的侍衛上前將幾個長隨輕易的制服了,而沒有理會那紈絝,都是知曉趙凌定然是要親自料理這廝的,暗暗爲他感慨一番,敢調戲王妃,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那紈絝只瞧着他願意柔軟的書生此刻如同戰神一般的黑着一張臉立在自己的面前,腿一軟便是跪了下來,哭道:“英雄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叫豬油蒙了心,小人再也不敢了,英雄救饒了小人這一回吧!”
趙凌的拳頭咯咯作響,慕容薰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拳頭,小聲道:“出了氣便是好了,莫將人打死了,惹了是非!”
趙凌看了慕容薰一眼,眸子裡面怒氣稍稍散了些,只是還是冷着一張臉不說話。
慕容薰笑嘻嘻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紈絝,道:“你也瞧着了,我相公的脾氣不好,不願意我同別人無喝上一杯的,你還不快滾!”
紈絝如同的了特赦令一般,立即便是帶着幾個狗腿子慌慌張張的跑開了。
慕容薰依舊攬着趙凌的手,笑道:“你便是要帶着這張臉出去麼?我可是不願去的!”
趙凌臉上一軟,“莫叫這些沒王法的畜生壞了心情!”
慕容薰看着趙凌不由得腹誹道,這些沒王法的事情您做的少麼?不過卻是狐疑道:“陳老侯爺管治之下四方城內一向平安的,且他懲罰又嚴厲,哪裡敢出現這般的混賬之人?”
這時周圍圍觀的人也散了,趙凌牽着慕容薰邊走邊道:“管他是誰,若是敢打你的注意,我便是決不能放過的!若是叫我再碰上這廝,便是叫他後悔在世上走上一遭!”
慕容薰半真半假的問道:“若是這人是陛下呢?”
趙凌身子一僵,定定地看着慕容薰,目光堅定的說道:“就是拼得我的性命,也不能讓你叫別人欺負了去!”
慕容薰心中感動,“你只曉記得這番話就好,我就是爲了你的性命着想,也不能叫別人欺負了去罷!”,兩人又說笑了幾句,便是又繼續朝前走去。
兩人在四方城內玩了一日,趙凌見慕容薰歡喜,便是也將上午的怨氣忘了,只是呆望着她的笑顏,若是她高興,自己竟也是如此的歡喜罷!
待日暮十分的時候兩人方纔慢悠悠的往客棧裡面回去,還未到客棧便是瞧着前面倒是圍着好些的士兵,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是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幾分疑惑,便是分開人羣,往裡面走去。
且瞧着慕容薰與趙凌一現身,便是立即有數個士兵將兩人團團圍住,這廂是這些人便是衝着他們來的吧。
趙凌揮了揮手,示意侍衛不用上來,他倒是想知道這是個如何情況吧!
且瞧着上午輩趙凌打了的那個紈絝此刻正是趾高氣昂的走來。他鼻樑輩趙凌打翻了,此刻加上他那副自由爲風流的模樣,慕容薰沒有忍住,笑了出聲。
這一笑便是叫着紈絝惹了去,不過對着慕容薰着嬌滴滴的美人兒,他不好發火,便是將一槍的怒意發泄在了趙凌的身上,喝道:“本公子明察秋毫,今國在動盪之中,我瞧着你便是那魏國的奸細,且拿了你細細拷問纔是!來人,拿下!”
這些士兵見趙凌氣度非凡,但是紈絝的命令又不敢不尊,便是由幾分猶豫。只瞧着趙凌微微一笑,沒有要抵抗的意思,只道:“我便是同你走一趟,瞧瞧你是仗了誰的勢吧!”
慕容薰瞧了一眼趙凌,喬裝來此自是不會暴露身份的,如今看這番情景,能夠調動四方的戍邊的士兵,只怕這紈絝的勢力還不小,只是莫要出什麼事情纔好!當下便是與趙凌目光對視一下,趙凌炸了眨眼示意沒事讓慕容薰放心。
慕容薰也只好微微嘆息了一下,擡眸憐憫的看着一眼這自命得意的紈絝,趙凌只怕是說到做到,會讓你後悔來這世上一趟的,你且自己求多福,能留下個全屍吧!
慕容薰搖着頭目送着趙凌輩帶走,這紈絝以爲趙凌不反抗便是怕了他,此刻見慕容薰搖頭嘆息的模樣,想他再爲那書生擔憂,心中便是極大地不悅,踱步到了慕容薰的面前,笑道:“小娘子,此刻便是與本公子喝上一杯如何?”
慕容薰擡眸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問道:“我與我相公便是一道的,你說他是奸細,要拿他審問,爲何不拿了我?”
紈絝頓了一下,目光一轉,道:“你說得對,也一起將你拿了吧!”他對左右吩咐道:“將這小娘子也拿下了,送到監軍府內,本公子要親自審問!”
言畢,便是見着上來了兩個侍衛要拿下慕容薰,肢體間粗魯了些許,紈絝便是大罵道:“輕點,若是傷到了小娘子,本公子便是要你們好看!”
兩人畏懼紈絝的手段,便是小心翼翼的將慕容薰請上了停在不遠處的一頂軟轎裡面。慕容薰心頭倒是沒有絲毫的畏懼,大大方方的上了轎子。轎子啓程,慕容薰且打開簾子看了一眼,只見這轎子並不是朝着什麼偏僻的地界行去,而是朝着一處繁華的街道處去,在停下轎子的時候,只見那紈絝親自爲慕容薰將轎簾打開,笑道:“小娘子,這便是到了,裡面請吧!”
慕容薰下轎,看了一眼,見前方是一座庭院,而門前的牌匾上面便是寫着“監軍府”三個字。慕容薰疑惑轉過頭,看着紈絝問道:“監軍?現如今的監軍是何人?你與監軍有是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