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老九之後。胤禛倒是不時的過來潤福這溜達,卻是總是陰着一張臉,就給潤福扔了幾天冷臉後,胤祿一天過來後,貌似不經意的和潤福說,其實那天胤禛過來,就是想告訴潤福胤禟和她說的那個事兒,不想被胤禟說了,胤禛也就沒開口。
輾轉反側糾結了一晚上,第二天她也就睡遲了,等到日上枝頭,樹枝上的鳥叫聲才把她吵醒,睜開惺忪的雙眼,潤福入目的就是滿兒和叮噹那貌似帶着一點嘲笑的表情,叮噹倒是好說,不過滿兒確實就是赤luo裸的嘲弄,就差沒拍着小手昭告天下,額娘起來遲到了。潤福不自在的挪開眼神,也是,自己整天告訴滿兒要自食其力,這麼豆丁大點的孩子哪懂得這個。起頭的兩三天倒還樂呵着,覺得好玩,等到後面了,就覺得沒以前有人伺候的時候舒服,索性耍起了無賴的招數開始哭,不過也不管用,潤福不理那一套,反而說了一大堆的道理,滿兒見沒有效果也就不哭了,只是瞅着機會總要造反一下。
這次被女兒逮了一個正着,潤福帶着尷尬起了身子,看着桌子上翻到的酒杯,還不停的往下滴着水,轉過頭擰着眉頭瞪着滿兒“怎麼回事兒?”,潤福語帶微慍的問向了滿兒。
滿兒擡着小臉,笑眯眯的看着潤福,“額娘,額娘,水滴石穿”話都說的磕磕巴巴的,卻還執拗的拉着潤福的手,指着那正在滴答的水,潤福聽了滿兒的話,頭更大了,這真是祖宗,昨兒個講了一個故事,不想這丫頭就這麼用起來了,看着那低着頭請罪的奶媽。潤福嘆了一口氣“行了,這也不是你的錯”再想多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這些人,自己的那些話是聽不進的。
這早晨的一幕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時光由着這一個個的故事串成了一個回憶,等到三年後,潤福看着並排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小人兒,粉嘟嘟的臉蛋上帶着天真甜美的笑容,杏兒好笑的比劃着“主子,當初兩位格格就這麼大點,就特別的會講話,真是像了小少爺了”,她指着祈逸。
潤福捧着手裡的書,聽着杏兒在那邊看着兩個孩子便叨咕,聞言擡頭看看三個湊在一起的頭在正在玩着跳棋,不停的唧唧咋咋,不經意間看到了杏兒梳起的婦人頭,倒是狠狠的愣住了。
杏兒咬斷了手裡的線,拿着頂針撓了撓頭,看着主子楞住的視線停在了自己的頭上。知道潤福想什麼,不過她倒不在乎,憨憨的笑了下,又低頭去納鞋子。
“杏兒,你跟了我多久了,有十年了吧?”,不知道過了多久,索性放下了書,嘆了一口氣盯着杏兒看,屋子裡的三個孩子,叮噹稍微大一些,聽出了潤福的口氣,於是拽了拽兩個小的的衣角,示意不要嬉鬧。叮噹早就脫了青澀的模樣,也煞有介事的小大人模樣,滿兒和柳兒兩個對着看了一眼,詭笑了一下,對於這個姐姐兩個小的還是很尊敬的,所以拍了拍身子上不存在的灰塵,煞有介事的對着屋子裡的潤福說“額娘額娘,滿兒要叮噹姐姐帶着去書房玩好不?”潤福在書房隔出了個玩具室,裡面雜七雜八的收羅了些小孩子玩鬧的東西,還找了木匠做了一套積木出來,就用着灰太狼和喜洋洋的故事。
杏兒盯着手裡的鞋底,看着潤福的視線,定定的看了下,擡頭笑了笑“主子,奴婢知道你的心思,但這樣奴婢覺得挺好的。真的”杏兒煞有介事的說着,潤福想,如果你沒有那一臉的愁容,我想我也就信了你。
“恨我給你許了那個人麼?”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從無知少女到現在坐在她對面的少女,潤福看着面前正微微擡着頭笑着的女人,覺得人生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她自從洞察了杏兒的心思後,問了祈逸和杏兒兩個人的想法,不想兩個人都是一口回絕,祈逸的想法潤福倒是能理解,杏兒倒是讓潤福暗自敬佩了下。
潤福還記得那個午後,那個梳着小包包頭的丫頭,雖然一臉紅赧卻堅定的回答潤福“主子,杏兒雖然什麼都不懂,但是至少知道一個事兒,自古強扭的瓜不甜,強求的事兒難圓”,邊說還邊不斷的扭着自己的手指頭,不過擡起頭的眼神裡,卻流露出一股子堅定的味道,說到這兒,她自己怯怯的一笑還帶着點羞赧,“主子。如果你真的心疼奴婢,那前院的秦管事家的秦虎,奴婢覺得挺踏實的”,說完這話,這丫頭也不攪手指頭,就那麼看着潤福。
於是潤福和胤禛商量了下,把杏兒許給了秦虎,兩個人一個在外院一個在內院,倒也過得甜蜜,唯一遺憾的是結了一年多的婚杏兒卻一直沒有受胎,不過倒是不礙兩個人的感情。後來胤禛不知道怎麼想的。把這秦虎調到了外面去管了這個生意去了。但是,天下就是這個事兒,怕的無非就是花無百日紅,杏兒和秦虎的甜蜜日子沒過了多久,好景不長就極其狗血,這個秦虎從外面經商回來的時候,竟然領了一個女子回來,這杏兒不吵不鬧,就是自求了下堂。
杏兒臉上的笑帶着一些遺憾的恬淡,讓潤福覺得這丫頭竟然豁然開朗起來,有一種出世的味道,她搖了搖頭,“主子,這個人是杏兒自己選的,路是杏兒自己挑的,主子不過是順了奴婢的心意而已,現在反而如果奴婢過來怪主子,那奴婢就不是東西了,其實本來奴婢就沒有想要離開主子嫁人,這樣的結果雖然不是圓滿卻也是杏兒想要的生活,守着主子你,守着三個小格格,這樣的日子挺好的”。
潤福不是滋味的看着杏兒的表情,小丫頭長大了,終於成了一個女人,擁有了生活給予的一種智慧,用疼痛換來的。
杏兒見潤福不說話,又低了下頭,繼續說着“現在小格格們都大了,而且也都親奴婢,奴婢知足了,何況這裡,如果奴婢真的離開了主子你,你都沒有一個可以放心的人用了”杏兒想着這三年裡表面上雍親王府裡一派和氣,底下卻是暗波洶涌的大家互相使着手段,不說別的,年福晉的小格格去年夭了還有李福晉的小阿哥弘昀也去了。如果不是主子看的嚴,這院子裡吃穿用度什麼的都是自己手把手看着,自己家的這幾個小格格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想到這兒,杏兒還是打了一個冷戰,這種事兒,想想都後怕,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潤福聽了杏兒的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真的辛苦你了,過幾天弘暉就回來了,讓人好生打點打點他的房間,這一去也有大半年的光景,不知道那孩子見了敏兒會怎麼興奮”,本來想再說些什麼的,但話頭在嘴尖轉了轉又回去了,潤福把話題轉到了即將回府的弘輝身上。
自從弘暉出了書房,開始試着領差事,康熙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竟然讓他去巡查各地吏部戶部情況,這樣一年到頭竟是大半的時間繞着這個國家走,呵呵,想到了弘暉,潤福有些樂了起來,這個弘暉出去竟然拉着祈逸一起去了!祈逸本來就喜歡玩,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被那個竇爾敦的手下給折騰到大山裡,弘暉一勾搭,兩個人就樂不思蜀的到處跑,仗着懂點拳腳倒也不能被欺負着了,想起他們上次回來拿的那個地圖,讓潤福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而這雍王府的福晉的位置卻是一直空着,當年的選秀本來那拉氏剛亡,康熙也不能寒了那拉氏一族的心,就沒給胤禛指婚,這眼瞅着今年的選秀又要來了,聽着宮裡的意思好像是要再添一位吧。
想到這兒,她起了身子,“杏兒,今兒個晚上我下廚”,說到這兒,她有點興奮,因爲她突然想起了一種小吃,薯條!邊想還邊說自己真笨,這麼好吃的小吃竟然忘了這麼多年纔想起來折騰。
杏兒有些楞,不過馬上反應過來,自己的主子思維有的時候確實轉的很快,她也習慣了。於是她也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布料渣滓,拿了掃把準備清理下,邊動彈着邊回了潤福的話“行,主子,不過要怎麼做啊,還有什麼是薯條?”。
潤福歪了下頭,“嗯,你先讓廚房把土豆切成手指頭粗,小手指頭那麼粗的大小”,邊說邊伸出了手指頭比畫了一下,看杏兒恍然的眼神又往下說“其餘的就不用什麼了,等我回來就好,我先去看看那幾個小丫頭在折騰什麼呢”
等潤福一踏進書房,就被地上的這一幕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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