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冰族軒蘭山頂出現了一幕詭異的現象。一位五歲多的小女孩站在渾身是血的兩人身邊,沒有哭,沒有顫抖,只是靜靜地看着那兩具屍體。一直到小女孩的身上散出詭異的寒氣與殺氣,感覺到那一股寒氣與殺氣時,他們就下意識地後退了,同時也情不自禁地望向小女孩,眼中充滿疑惑。
“小蕊!”族長輕喚了一聲,這個渾身充滿邪氣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孫女?沒有被掉包?族長皺皺眉宇,決定先靜觀其變,反正人就在眼前,沒有人敢動小蕊的。何況,小蕊現在的狀況確實詭異,一個五歲的孩子居然有如此重的殺氣,若能自由控制這般氣勢,那麼就是族長的不二人選。
“爲何殺他們?”低沉的聲音一點也不像一個五歲的孩童發出的。跪着的人有些顫抖,他在害怕,卻不知因何害怕。下任族長之位只能是自己的,誰也搶不走,現在唯一活着的只有自己了,哈哈哈!“說!”柳蕊的聲音更加低沉了,是對那人不開口的不滿。
“柳蕊,我可是你叔叔,下任族長。你給我適可而止!否則,休怪我無情!”那人怒視柳蕊,雖有些害怕,卻也擋不了他的野心。“下任族長?你配嗎?!違背冰族的規定,就沒有資格了。”柳蕊年紀雖小,但是很聰明。“反正族長爺爺還健朗,少了兒輩,還有我們孫輩呢!”柳蕊的話可是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她的言下之意十分清晰,這個人活不了了。
“你?!”
“族長爺爺,既然有孫輩,那麼你應該不會阻止我了吧。”柳蕊邪魅地笑了,宛如地獄跑出來的修羅,不等族長開口,一團黑霧環繞着那個人,沒有人可以看清裡面的樣子,只聽見了淒涼的慘叫。
那叫喊聲,淒涼,還有些恐怖,使得他們都不由地心驚了。黑霧漸漸消失,便響起此起彼伏的驚恐尖叫聲。那一地的血水,爛肉,試問有誰能忍住內心的恐懼?就算那些雙手沾滿鮮血,看慣了屠殺的男子,也忍不住煞白了臉。所有人幾乎是掩面後退了,空氣中充滿了血腥味,這是冰族有史以來最殘忍 的殺戮。而那個製造殺戮的孩童,此刻由於耗盡力氣而昏倒了。
從軒蘭山下來後,沒有人再提起這件事,似乎成了冰族的禁忌。原本和柳蕊玩耍的小孩子都遠離她,連大人也是一樣。整整一個月,就族長去看過她一次,只是對她說,長大後若通過歷練,便可成爲下任族長。以後再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柳蕊變得更加孤僻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一覺醒來所有人都不理會她了。他們說她是妖孽,是惡魔。就這樣柳蕊被所有人隔離了,她回到了當初她父母居住的別院,獨自一人生活。
這一天,晴空萬里,比以往還要寧靜的湖邊,柳蕊靠着大岩石睡覺。轉眼已經過了兩個月,柳蕊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只是很孤單。
“凰,你看有個小孩子耶!”女子清亮的聲音吵醒了柳蕊,柳蕊不悅地揉揉眼睛,等看清來人時,她傻眼了,從來沒
有見過這麼美麗的人兒。柳蕊呆呆地望着那雙捏着她臉蛋的手的主人,“好可愛哦!你是誰家的孩子?叫什麼,怎麼在這裡?”“悅,你問這麼多,會嚇着她的。”鳳凰神將柳蕊從悅的手中解救出來。那雙眼睛真是美麗,紫色的,很妖豔。可是,爲什麼她的眼中竟是孤單?
“柳蕊,柳樹的柳,花蕊的蕊。”柳蕊輕吐着,聲音格外好聽。鳳凰神笑了笑,將她放在岩石上。“很好聽的名字。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的,你的父母呢?”“他們死了!”柳蕊的眼眸黯淡了,頭垂的十分低,聲音細的和蚊子有得一拼了。“乖孩子,別哭!別哭!”悅是女子,自然心比較軟,立即抱起柳蕊,安慰她。
等到柳蕊不再哭了,鳳凰神和悅就準備離開了。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柳蕊忽然抱住了鳳凰神的腿,嘶聲力竭地喊着:“哥哥,別丟下我!嗚嗚嗚嗚,哥哥!”這下可是讓鳳凰神措手不及了,從未想過柳蕊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同時也慶幸柳蕊沒有喊他父親,不然,鳳凰神望望悅,恐怕會吃醋吧!
“我不是你哥哥。”鳳凰神甩開柳蕊,跌倒的柳蕊再次爬到鳳凰神的腳邊,扯着他,“哥哥,不要丟下我,我會乖乖的。”柳蕊哭得更傷心了,一出生就不哭的人居然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嚎啕大哭了。
“凰,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悅蹲下給柳蕊擦眼淚。鳳凰神無奈,只好讀取柳蕊的記憶。不看還好,一看就憤怒到了極點。還不由地罵出了口,這可是將他溫文爾雅的形象徹底毀了。“混蛋,那羣人簡直是畜生!蕊兒乖,不哭了,哥哥帶你回家,我們的家,好不好?”對於鳳凰神三百六十度的轉變,悅感覺十分奇怪。“你看到了什麼?好像很生氣。”
剛纔鳳凰神看到了柳蕊這兩個月來的記憶,還有軒蘭山頂發生的事情。他很同情柳蕊,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親眼看着父母倒在自己的面前,沒有人幫她,她只能自救。他也不得不承認見到那灘血肉時,也嚇了一跳,只是他沒有那些人愚昧和冷血。“他們講蕊兒扔在這裡,自生自滅。我自然火。蕊兒纔多大啊,一個人怎麼生活?”鳳凰神決定不告訴悅,那段對於柳蕊來說是殘忍的時光。
“那麼,凰,我們帶着蕊兒回聖山,好嗎?”悅知道鳳凰神沒有全部說完,但是也隱隱約約知道柳蕊的情況了。
“好!”鳳凰神抱起柳蕊,一個轉身就消失了。
聖山
鳳凰神親自爲柳蕊換上了一件粉色的琉璃裙。從此柳蕊只穿粉色的裙子。沒有人知道她爲何執着,只有她自己明白,鳳凰神是唯一一個不怕她的人。娘,你說過,若有人不怕蕊兒,那個人就是蕊兒未來的夫君,可是,娘,你知道那個不怕我的人已經有了妻子,而我只是他的妹妹,不過,沒有關係,我喜歡這樣的關係。
“蕊兒,過來練功了。”鳳凰神朝她招招手,一眨眼已經過了五年了,蕊兒長得越來越漂亮了,也更加活潑好動了,不再像剛遇到時那麼無助與孤僻了。
“哥哥,明天,我想回去了。”柳蕊笑呵呵道。鳳凰神輕嘆,蕊兒還是放不下怨恨。“蕊兒,我喜歡你那純真的笑,若笑不出就別笑了。”“哥,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我保證我不會去報仇的,只是去拿回原本屬於我父親的一切而已。”柳蕊拉着鳳凰神的手,晃盪,撒嬌。
“嗯,哥相信你。也讓你回去,不過每個月都要回聖山來。”鳳凰神不是故意要逼她會來的,聖山的天地靈氣可以化解柳蕊的心魔,即使效果不佳,也能遏制心魔的擴大。“這裡是我的家,我當然要回來了。”柳蕊微微翹起脣角。當初的感覺是對的,這個人是一個大好人,自己在這裡生活,並沒有受到任何的譴責。
翌日,柳蕊便離開了聖山,回到冰族。因爲沒有人喜歡她,所以即使失蹤五年,也沒有人注意到。柳蕊挑這個時候回來,自然是參加比武的。比武勝出的五位在五年後就要出去歷練,等到完成所有任務而歸來的人再比一次武,勝出的便是下任族長。
“來了!”族長淡漠道。
“是。”柳蕊冷漠道,這裡的每一個人她都不喜歡。
都是十歲左右的孩子,沒有讓他們用兵器,只是赤手空拳的比試。經過一番比拼後,留下來的只有柳蕊和柳萊。柳蕊還是依舊冷若冰霜,而柳萊則是稍稍有些喘。他們不由地驚訝,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武功?而且身上隱隱約約有着神聖的氣息,這個自然是在聖山呆久後遺留在身上的,當然,他們是不會明白的。
族長眯起眼睛,這個孩子果然不簡單,這樣的奇遇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的。族長是唯一一個知道柳蕊失蹤五年的人,不過他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而已。
又一輪下來,柳萊輸了,那個被他們當作妖孽的人獲得了最後的勝利。族長捋捋鬍鬚,“柳蕊,柳萊,柳忍,柳眉和柳瀾,在今後的五年中好好習武,五年後就出去歷練,明白了沒?”
“明白了,族長爺爺。”五個小孩作揖道。
“小蕊,你沒有丫鬟,我就將......”族長的話未說完,柳蕊就打斷了,“族長爺爺,我有丫鬟。竹兒,出來。”話落音,一個是十三、四歲的女孩子躍上擂臺。“小姐”“我只要她照顧就可以了,其他人,不信任。”
族長也不講話了,人羣漸漸散開。柳萊憤恨地盯着柳蕊,不會饒了你的。柳蕊望着他的憤怒神情,只是搖了搖頭,和他的父親一樣,不自量力。
柳蕊沒有回到他們中去,而是回到了別院,現在有了竹兒,她就不會孤單,而且還可以回聖山。“小姐,鳳凰神要我將鳳凰果給你,說是有治傷的療效,還可以增加內力。”
柳蕊自然知道鳳凰果的作用,對鳳凰神更加敬愛了。柳蕊知道只要奪回一切,她就會回到聖山,不再下山。她知道自己能夠活下去都是鳳凰神的功勞。只是她不曾想到,在歷練中會遇到冷清決,從此她的人生再次轉變,只是不是往好處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