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七絃琴!焚琴撫摸着琴絃,喜悅之色浮於臉上,沒有什麼事能比找回七絃琴更加令人高興的了。焚琴將七絃琴擱置在琴架上,用白布蓋住。
“請問是什麼人請姑......”焚琴瞟了下雲墨痕,眼前的女子應該稱之爲夫人,可是,雲墨痕的警告還歷歷在目,夫人二字是絕不能出口的。“莊主可喚我寒輕。”寒輕覺察到他的猶豫,便自主報上名。“嗯?寒輕,是何人請寒輕將七絃琴送回毀琴山莊的?”焚琴溫婉地問。這是丟琴以來,第一次對人那麼親切。
寒輕正要開口時,念琴就帶着一羣人將菊蓉齋包圍了。焚琴一驚,不知念琴唱的是哪一齣戲。雲墨痕則將寒輕護在身後,哼哼!來者不善啊!
寒輕扯了下雲墨痕的衣裳,好像在說:別把我當成弱不禁風的人。雲墨痕微笑着轉頭,目光中帶着少許曖昧,使得寒輕別過了臉。我可是在長老面前發過誓,一點傷都不能讓你帶的。你是不想我被長老們扒去一層皮吧!雲墨痕再次轉向門口的人,他知道寒輕能讀懂的,這三年,寒輕的讀心術更加熟練了。幾乎沒有人能在她面前藏住秘密了。
“姐,這是什麼意思?你不知道這裡是菊蓉齋嗎?還敢帶人來!”焚琴顯然是不悅了,念琴的做法就是沒把他這個莊主放在眼裡。
念琴慢慢走向焚琴,目光始終停在寒輕的身上,真是個妖孽啊!“二弟,七絃琴是何人所盜還不得而知?他們的底細也不清楚,我可不認爲有誰會那麼好心將七絃琴送回來。” 念琴伸手指着寒輕,又道,“想必是想來毀莊的。”
“姐,你胡說什麼?”焚琴臉色驚變,望向雲墨痕和寒輕。這下可要被誤會了,誤會?怕誰誤會,雲墨痕還是寒輕?焚琴搖搖頭,我這是在瞎想什麼呀!
“我可沒有說錯。”念琴趁他們不注意,便繞到雲墨痕的身後,擒住寒輕,“二弟,聽我的話,他們留不得!”
“焚琴莊主,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雲墨痕有些怒火,雖然知道寒輕是故意被擒的,可是,他還是擔心的。
一邊是自家姐,是不會害他的,一邊是送琴回莊的恩人,是不能恩將仇報的,焚琴甚感爲難。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便聽見寒輕的話,“紫藤縈花,清蓮浮香,獨秀幽蘭,殘菊花開,粉桃花謝。”
什麼?她是如何知道的?難道......
“愣着幹什麼,還不將他們拿下!”念琴吼道。
“慢着!你們還當不當我是莊主了?!”焚琴一掀桌子,桌上的棋子翻落在地,發出如玉墜地的聲響。下人們頓時退了出去,莊主發火真是嚇人啊!
“姐姐,要我請你嗎?”焚琴三分邪笑改爲七分時,念琴不由地鬆開了寒輕,這樣的眼神,只在三妹被害時,流落過,那時,念琴記得十分清楚,仇人一個都沒有活。
“二弟,你會後悔的。”念琴拋下話,便匆匆離去。
焚琴扶着寒輕走到椅子旁,又換上了和顏悅色的表情,說:“嚇到你了嗎?”完全忽視了雲墨痕是寒輕的“夫君”這一事實。
“沒有,大小姐有所懷疑也是正常的。”
“只是這個做莊主的人太差勁了!”青鴛咕嚕冒了一句。雲墨痕給了她讚賞的眼色,寒輕給了她一個白眼。青鴛只得吐吐舌,躲到雲墨痕的身後,她可不想被寒輕罰。
“青鴛胡說的,別介意。”寒輕解釋道。焚琴搖頭,是自己這個莊主當得沒有威嚴,纔會出現今日之事的。“寒輕,你怎麼知道‘紫藤縈花,清蓮浮香,獨秀幽蘭,殘菊花開,粉桃花謝’的?”
“你父親沒有告訴你嗎?我以爲你知道呢?”寒輕淺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