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界
唉!雲墨痕端着茶杯,望着那棵千年不開花的桃樹發呆。那棵桃樹是冷清決和柳蕊共同種下的,據說是爲了他們的孩子種下的,傳言,桃樹開花時,冷寒輕就會回來。雲墨痕等着花開,等了千年,桃樹只是長葉.....
美麗的雲錦在他的上空飄過,微微的清風拂過他的髮絲。
煙花易冷,韶音易逝。
感嘆人世變化無常,幾經波折,總還是找不到正確的方向。
“將軍又在想念公主了?”長老無聲無息地走過來,折了枝桃樹枝,“綠葉長青,花開無期。”
“長老的意思,寒輕回不回來還是未知數?”雲墨痕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絲焦慮。若她不能迴天上界,她還要受多少的生離死別!這樣的懲罰,她一個十六歲的人兒怎麼能承受得了?
“天機不可泄露!”長老含笑留下這一句話。
又是天機不可泄露!雲墨痕無聲地嘆息。寒輕,我該怎麼幫你?
雲霧中,長老的神情微變,又是一個癡情兒!
柳家莊
柳明然擺了酒席慶祝柒雪成功解毒,同時也爲上次讓柒雪嫁給柳伊稀的事道歉。
“莊主,有人給簫姑娘送來一封信函。”
柒雪望了望柳明然,便拿過信函。信函上什麼也沒提,“沒寫是給我的啊?”“送信的人說是給簫姑娘的。”下人解釋道。
“送信的是什麼人?”柒雪繼續問。這是太詭異了,柒雪如是想着。
“是一個乞丐,已經離開了。”
奈軒趁柒雪不注意奪過信函,說
:“我怕有詐,還是由我開啓吧!”雲樓暗中輕輕拉了拉奈軒的衣袖,似在說:不要,危險。奈軒微笑着點頭,似在說:沒事的,放心。
柒雪怎能忍心看到奈軒爲她受傷呢,隨即又將信函奪回,“奈軒,你爲我做的已經太多了,如今的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不需要爲我犧牲太多,不值得!”
柒雪慢慢啓封信函,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擔心裡面有什麼毒針,毒鏢之類的。然而,他們擔心的事沒有發生,信函裡只是一封信而已。柒雪細細地看了一遍信,上面寫着:【千言萬語只化成一句對不起,對絳紫有太多的愧欠,想要彌補,未曾想過又是一次的欺騙。對你造成的傷害,我想我是撫平不了了。你曾說過,黃泉路上永不相見。如今,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了。曾今說過,要陪你解毒的,我食言了;曾今說過,生生世世永不分離的,我食言了。輕兒,不要恨我,我不值得你費心神地恨我。輕兒,我了我吧!沐辰】
柒雪的眼中劃過一滴淚水,手微微地顫抖,信紙輕輕飛離.....
“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嘛!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嘛!一句忘了我就可以了嘛!”柒雪歇斯底里地吼着,壓根顧不上那麼多人在看着她。
奈軒彎腰撿起信紙,慢慢地看了一遍,同樣是氣憤地不得了。於是對柒雪說:“墜兒,別再傷心了,不值得。”
“來來來.....不開心的事就暫時忘了吧,大家入席吧!”柳明然成功地讓所有人轉移注意力。柒雪拭去眼角的晶瑩,那一抹淺笑,帶着多少的苦澀只有當事人才明瞭。
“墜兒,少喝些。”望
着她將酒當水,一杯杯往肚裡灌時,奈軒再也忍不住了,握住柒雪那酒杯的手,“夠了,爲什麼要自虐呢?”
“別管我!”柒雪怒視奈軒。
就在此時,柳家莊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身着白色衣裳,飄飄然。朝着他們微微一笑,“我只是來和她說幾句話的。”絳紫指着柒雪說道。
柒雪迷離着雙眸,臉頰微微泛紅,似乎已有些醉了。“是你啊!來陪我喝一杯!”柒雪舉起酒杯。絳紫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我們.....”“怎麼都不喝了?過來喝啊!今天我高興,不開心的事不準提!”柒雪打斷了絳紫的話。
“好!我們來行酒令如何?”柳伊稀知道柒雪很難過,既然她想好好地醉一回,那麼他就成全她!作爲朋友,他只能做這些。
“我們說三個字,顛來倒去念都能通。我先來一個,嗯——捨不得,不捨得,捨得不。”奈軒的言外之意是說:墜兒,你要明白還有我在你後面追着你,還有我捨不得你難過。
“洞無底,底無洞,無底洞。”雲樓的言外之意是說:軒,墜兒不是你該愛的,將感情投入的只是無底洞,永遠沒有回報的。
“月無塵,無塵月,塵無月。”柳明然的言外之意是說:柒雪是月,你們是塵,月的無暇,不是你們這些塵能染上的。
“做人難,難做人,人難做。”柒雪慢慢吐出九個字,卻沒有誰能讀懂她的言外之意。
忽然,柒雪大笑三聲,用劍指着絳紫說:“爲什麼還不放過我?!”
“怎麼回事?”
“相思情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