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閃過一個白影摟住了雪墜,等女子看清楚白影,便硬生生地收回劍,同時也收回了功力,被自己的功力反傷。回到屋頂,命令黑衣殺手撤退,而自己又用那種別人無法理解的眼神望了下那個白衣男子,才離去。
白衣男子用仇視的眼神送紅衣女子,轉而將昏迷的雪墜交給奈軒和李幼武,不曾留下一句話,便消失在空中。
奈軒和李幼武來不及多研究,立即抱雪墜進屋......奈軒命下人去請大夫,又命下人將院中的屍體處理乾淨......李幼武和楓兒坐在牀邊陪雪墜。幼武握着她的手,給她溫暖。他恨自己爲何沒能早些去幫她,讓她在寒症發作的同時又受了那麼重的傷,恐怕不久於人世了。
“爹,姐姐爲什麼會有那麼多血啊,姐姐爲什麼渾身冰冷啊?”楓兒眨眨眼睛,好奇地問。“姐姐受傷了,楓兒不要吵姐姐好不好?”李幼武抽出一隻手撫摸楓兒的腦袋。“嗯,楓兒站在邊上陪姐姐,絕對不出聲音。”楓兒立即找了一個不妨礙他們的地方,靜靜地站着。“幼武,墜兒渾身冰冷,不會......”奈軒吩咐完就回到雪墜身邊。觸摸她的手時,就被陣陣寒意擊退。“墜兒沒有死,那是寒症在作怪。”李幼武放下她的手,爲她蓋好被子。“墜兒在十歲那年不知何故便得了這寒症,每次發作全身冰冷如同死人,這段時間內她的內力就會暫時消失,功夫就施展不出來,這就是爲什麼她會被紅衣女子所傷。”
“治不好嗎?”奈軒問。“很難治好。”李幼武回答。
“堡主,徐大夫來了。”柳兒帶徐進進來。“徐大夫,交給你了,一定要治好她。”奈軒和李幼武讓出位置......
徐進還未靠近雪墜就被她散出的寒意所驚詫,行醫半生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
況。徐進爲她把脈,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堪,立即縮回手,凍得青紫的手立即浸入柳兒送進來的熱水中,纔有點好轉。
“徐大夫,她的情況很糟嗎?”奈軒忍不住問,希望不要被自己言中。“軒堡主,老夫無能爲力,這位姑娘的病症,老夫從未見過。另外,她的外傷,若不治好怪症是無法醫好的。”徐進收拾藥箱。“柳兒,送徐大夫出去。”奈軒輕嘆一聲。“軒堡主何不去找洛神醫,也許他會有辦法的。”徐進走前留了這句話。
楓兒雖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見到自己的爹和軒堡主一臉愁容,又見他的墜兒姐姐躺着不動,就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而且和墜兒姐姐有關。於是扯着李幼武的袖管。“爹,我不要墜兒姐姐死,爹爹去請那個洛神醫好不好?”他的淚水奪眶而出。“洛神醫不是誰都會見的。你幹什麼?李幼武放下墜兒。”奈軒見李幼武抱起雪墜,便立即制止他。
“讓開!”李幼武橫眉冷眼吼道。“你要帶墜兒去哪?不說清楚,我不會讓你離開的。”奈軒不依不撓。“墜兒的病不能再耽擱了,若不及時治療,她會死的,你明白嗎?她會死!”李幼武強壓制住淚水,使自己的情緒緩解,“楓兒,等爹回來。”
“你要帶她去哪?”奈軒鬆開手,似乎知道他要帶她去哪了。“替我照顧好楓兒,我很快就回來的。”話畢就抱雪墜出門了。
李幼武和洛殤是什麼關係,他爲何如此自信洛殤會救雪墜?奈軒腦中有千千萬萬個爲什麼?卻不知向誰問明白,眼前這個十歲小兒,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堡主,李莊主將你的汗血寶馬騎走了。”下人來報。“沒關係!”奈軒擺擺手,示意他下去,只要能救活雪墜,什麼犧牲他都不在乎。
“雲樓,洛殤在嗎?”進入幽蘭齋
就見雲樓在曬藥。“師父在煉藥,雪墜受傷了?”雲樓放下草藥,檢查了她的傷勢,“快隨我進去。”雲樓命藥童去請洛殤,而自己則領李幼武去客房。
洛殤見雪墜渾身是傷,心不由地痛了一下,怎麼總不聽話呢?他對她無語。他的每次勸告,她都會聽卻不一定會做。洛殤給她服下藥丸,在過了些真氣給她。“雲樓,去取雪墜的衣裳過來。綺兒,你幫她換衣上藥。李莊主,我們先出去。”洛殤深深吸了一口氣,和李幼武一同出去。
書房。“爲什麼會受傷?”洛殤躺在搖椅中,閉目養神,看似悠閒,實則憂心忡忡。“我們遇上刺客,在打鬥中,墜兒的寒症發作,纔會受重傷的。”李幼武走到洛殤面前,慎重地問。“墜兒的寒症能否根治?”“從前一年發一次,最近兩個月發一次,照這樣下去,她只有半年的壽命。除非.......”“除非什麼?”李幼武追問。“算了,行不通的。”洛殤輕笑,這麼多人在乎你的生死,你爲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非要讓關心你的人爲你擔心嗎?洛殤心中吶喊.
李幼武垂下雙眼,顯得十分失望。連洛殤都沒有辦法,他的墜兒很難活下去了,此刻他的心如刀絞般疼痛。
“師父,換好了。這些還是燒燬嗎?”綺兒拿着爲雪墜換下的血衣問。“嗯。”他輕聲一聲。“師父,這個是雪墜姑娘的。”綺兒拿出翠玉牌子交給洛殤。見到令牌的李幼武和洛殤大失驚色。“沐辰令,墜兒從哪裡得來的?”洛殤自言自語道。“那時問他借看沐辰令時,被他一口回絕,可現在又將沐辰令送給了雪墜,那意味着什麼呢?”李幼武也喃喃自語。
房中醞釀着不尋常的氣氛,似乎一觸即發。洛殤和李幼武都將不悅之情寄在臉上,於是綺兒便關上門溜了,這樣凝重的氣氛,她消受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