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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219章 羽化成仙

第218-219章 羽化成仙

鍾雄道:“我只知道她與上古大神有聯繫。”

敖骨勾脣大笑,“豈止是聯繫,更有莫大的關聯,這也是那三仙境之人錯殺冬仙尊後迫不及待嫁禍於我之故,他們擔不起這責任,怕引得上界大神震怒。”他雙手負後,“三皇五帝,哪一個不是上古大神,沒有通天的法術本事?我們當年久居下元仙界,只曉有中元仙界、上元仙界,可據我所說,還有九重天,而冬仙尊便是大神們最關注的。若干萬年來,三重仙界各自守護,從未亂過分毫,下界凡人可飛昇成仙,那下元仙界的仙人能不能飛昇至中元仙界,最後飛昇至上元仙界,乃至抵達九重天外……”

梅凌寒一陣激動,天有多少層,下元仙界之上還有中元仙界、上元仙界,定然是一層比一層更好。

鬆長青捧着酒盞不語。

“冬仙尊殞落,蒼原大陸五萬年沒一個飛昇仙人,她是打開下元仙界的天途鑰匙。”敖骨言罷,“我原誕生於上古靈石,無數補天靈石皆化成天界星君。爲何我,卻留在了下元仙界?鋒”

鍾熊迷惑不解地問道:“這是爲何?”

鬆少青一臉戲謔,“大將軍心繫冬仙尊,不願離開。瘕”

敖骨瞪了一眼,正色道:“這裡面有一個秘密,當年女媧娘娘煉石補天,卻未用我,乃是因爲我所在之處有一位上古大神修煉,而這大神便是冬仙尊的父親。”

和女媧娘娘同一時期的上古大神,扳着指頭能數清。

“我是奉他之命,留在冬仙尊身邊保護、陪伴、照顧她。”

梅凌寒驚道:“大將軍的戰鬥力一直比冬仙尊要高,你是受上古大神囑託才留在她身邊?”

冬仙境的幾個故人,皆知道冬仙尊身世不凡,此刻聽敖骨說冬仙尊的父親是與女媧娘娘同一時期的上古大神,一個個驚詫不已,這也算是第一次幾人正面提到冬仙尊的身世。

“當年,上古大神隨女媧娘娘離開人間,與我留下一句話:冬仙尊是上古大神留給後世的希望。”

希望屬於人間,屬於魔界,也屬於後來飛昇到下元仙界的衆仙人。

“希望?何意?”

這是什麼希望?

鬆長青陷入沉思。

敖骨道:“上古大神的話,我如何聽得懂,悟上數十萬年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們說是希望,那就是。當年準備留下的上古大神孩子人選有很多,五歲的冬仙尊只是其中一個,可最後他們選中了冬仙尊留下來。又過了數萬年,冬仙尊略大了些,可依舊是個頑皮的孩子,我隨她進入下元仙界,那時候的下元仙界只有幾處飄浮的山峰,冬仙尊如凡間七八歲孩子大小……”

他是想說:那時候我可沒喜歡上冬仙尊,就是拿她當個小孩子,至於感情什麼的,那是後來的事。

敖骨永遠也忘不了,自己那麼漫長的歲月卻陪着一個總也長不大的孩子時何等苦悶,可這是上古大神交給他的任務。對於冬仙尊,那不僅是他最愛的女子,更是他的家人,因爲他們倆已經相伴了太多漫長的歲月。

鍾雄迷迷糊糊中,“我只記得,那時候我還是一隻熊,卻在大地上遇到了冬仙尊,她餵我吃好吃的,還騎在我脖子上笑。冬仙尊是個很可愛的小孩,凡間的孩子一個個長大、老去、死去,可她總是那麼大。她還愛惹事,但她生性善良,經常好心辦了壞事,大將軍整天皺着眉頭,跟着她後面替她收拾爛攤子。”

她行到一處,發現了一處大旱,便引東海之水澆灌大地,誰曾想她居然把東海移了過來,直接將原是大陸丘陵的地帶變成了大海,更鬧得生死無數,嚇得她連連驚慌“骨骨,淹死人了,這是凡人,不經淹。骨骨,快想辦法,我不想他們死的,我不是故意的……”

敖骨便得費盡心力,才能把東海移回原處,又盡最大的力量救助更多的凡間生靈。

她又發現某處有了水禍,使了幾個法術,“從今往後,這天再不會總漏水了,你們放心生活。”然,這一地竟是三年不下雨,害得百姓們鎮日祈禱上蒼降雨。

敖骨又得開了禁制,設法施雨。

總之,這樣的事時有發生,發生得太多,多到鍾雄都已經不記得發生了多少回。

洪飛雪就這樣一直惹着麻煩,而敖骨便習慣性地替她收拾爛攤子,這幾乎在若干萬年裡成爲他們彼此的習慣。

每一次敖骨辦得好,洪飛雪會做好吃的慰勞敖骨,這也洪飛雪煉得一手好廚藝之故,也不知從何時起,洪飛雪學會了煉丹,當然,她管這個叫“炒豆子”,各式各樣的豆子都會炒。

鍾雄猛然道:“飛飛是冬仙尊的轉世,我應該想到的,我學了多少年才學會炒豆子,可她一學就會,這是她記憶裡原就會的技藝,對,她一定記得她冬仙尊時候的事……”

她不是偶然會,而是因爲她以前就熟絡,這纔是她爲甚一學便會的真相。

他們三人相處最久,久得視彼此爲家人。

鍾雄在魔族試煉地初遇洪飛雪

tang,先是歡喜,以爲那是自己的有緣,隨着相處,在不知不覺間便視洪飛雪爲家人。

敖骨想到那時候心裡着急,原以爲不過是百年之事,可冬仙尊總是孩子模樣,怎麼也長不大,一萬年也不見她長一歲,而陪在她身邊的他們最是着急,直至鍾雄都已經幻化成人,學了一身的本事,可洪飛雪還是個孩子模樣。

等待,等一個孩子長大最是難熬。

鬆少青問道:“那下元仙界是怎麼形成的?”

敖骨得意揚頭,“當年我陪冬仙尊、鍾雄進入下元仙界,看到的是幾處飄浮的山峰,我想如果把山峰拼在一起,也許我們就能在那兒住下去。”

鍾雄歪着頭,很認真地回憶,“是有這麼個印象,那時候我已有了靈智,我記得下元仙界不是大將軍建造的,是冬仙尊。她天天見大將軍在那兒拼山峰,突然有一天按捺不住,罵了句‘骨骨,你真笨。’大將軍惱問‘有能耐,你把這個拼起來。’”

鬆少青瞪大眼珠子,那可是下元仙界,是仙境啊,“拼起來了?”

敖骨面露窘意,“我忙了近萬年沒成功,也不知她是怎麼弄的,待我睡一覺醒來,看到的就是後來四大仙境的樣子。她對我說‘骨骨,人間有四季,這裡有四季仙境。我住冬仙境。’”

鬆長青幾人吃驚不已,聽敖骨說來,冬仙尊是與生俱來擁有一些特殊的神通異能。

也是第一次聽說下元仙界竟然是冬仙尊建造的。

敖骨道:“又經過了萬餘年,第一個飛昇到下元仙界的是花無涯,之後便有了春仙境。再後來,又有夏升,秋到來。”

這裡的夏,指的是下元仙界的夏仙君,成仙前的名字叫作夏炎。

而秋,則是秋仙君,人間俗世名字喚作秋豔濃。

鍾雄狠狠地罵道:“春、夏、秋三大仙君太沒良心,當年他們的仙術還是冬仙尊傳授的,竟用冬仙尊傳授的仙術圍攻冬仙尊,那等忘恩負義之輩,連妖魔都不如。這妖魔之中還不乏有情有義的……”

鬆少青笑道:“天帥指的是自己吧?”

“我是仙,不是妖。”

他是一隻熊,通過無數年修煉化成人形。

敖骨神色一凝,轉爲肅容,“我找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不要忘了我們來自哪裡,你們得趕緊操練兵力,預備好不久後陪着冬仙尊重返下元仙界,我們再不要做任人斬割的仙人,要做下元仙界的至尊。”

下元仙界原就是冬仙尊創造的,對於他們說,重返那裡更是理所而當。

敖骨繼續道:“我在蒼原大陸有幾個分身,一個是魔君、一個冥王,還有一個燕太子,一個是第一大宗門的老祖石玉魂,你們不能再這等逍遙。要抓緊修煉,提高法力和修爲,也備冬仙尊帶我們打回下元仙界。

冬仙尊現下的修爲是仙界下仙初期,以她的悟性,修爲會快速增進,雖然我制了斂息仙符壓住她的修爲,讓人看起來像是大乘期,想來離重返仙界不會太遠。渡劫之時,春、夏、秋三位仙君親領雷將雷兵轟擊……”

鍾雄跳了起來,破口大罵:“他們是想把冬仙尊給轟死?太可惡了!”

“他們做的可惡事多了,冬仙尊殞亡轉入輪迴,爲防冬仙尊回到仙界,竟然將冬仙尊的魂魄打散,讓冬仙尊的魂魄與一個花仙子的魂魄融合。數萬年來,冬仙尊每在蒼原大陸轉世輪迴一次,他們便前往封印冬仙尊……”

鍾雄急得團團轉:“一羣卑鄙小人,打回去,非得把他們一個個撕碎了,他們怎能這麼幹?”

敖骨道:“只有我們足夠強大,才能撼衛我們自己的尊嚴。他們不會把尊貴捧到我們手裡,只能用我們的實力來說話。鬆長青、鍾雄,你們一文一武,從現在開始必須加強操練天兵天將,帶着這裡的仙人一起,爭取儘早重返下元仙界。”

誰不想回去?

尤其是他們,做夢都想回到下元仙界的冬仙境,那裡纔是他們生活的家、樂園。

曾經在那裡,他們是何等的逍遙自在。

卻被另三仙境的人逼得無路可退,家園破碎。

梅凌寒大聲道:“我回去後,會帶着所有植物仙子進行操練,爭取早日隨冬仙尊重返仙境。”

敖骨道:“今日我進來與你們說這些話,是要你們明白,莫要貪圖享樂,我們還有更大的事要做。你們要調動所有此界的仙人團結一起,爲重返下元仙界努力!那裡有更廣闊的天地。”

梅凌寒抱拳道:“大將軍,我與西王母胡彩華能說得上話,她很是敬重冬仙尊,若是她聽到冬仙尊被卑鄙仙人迫害至此,一定會與我們站在一處的。”

敖骨點頭,“無論如何會壯大我們自己的力量,數萬年過去,下元仙界三大仙境的仙人也不少,三位仙君的法力修爲又有所提升,而我們必須強大。冬仙尊還在外面渡劫,我得去瞧瞧。”

敖骨正要離開,天地一陣震盪,空氣裡瀰漫一種奇怪的靈氣,太陽、月亮越發凝實

,太陽之上竟似有了山川一般,月亮上也出現新的景緻與變化,被洪飛雪煉成天釘的五靈明珠也無限地擴大,化成一顆顆星球,金色的天網在這一瞬與仙界融合一體。

梅凌寒好不激動,“仙氣,是仙氣!真正的仙氣……”

鍾雄道:“冬仙尊步入下仙初期修爲,已是仙人之軀。”

敖骨來不及管他們,他擔心洪飛雪,閃身要出洪飛雪的體內空間,卻被碰了個壯實,撞到壁障上,除些沒昏厥過去。

*

此刻,洪飛雪依舊站在芥子空間,冷漠地看着天空。

三大仙君各領雷將、雷兵對東南方圓二百里進行轟擊,東南二百里內早已經一片焦土寸草不生,此刻更是一片狼藉,不見一根草木。

那連連的雷轟,天道無所謂,可鯤鵬卻難說,天道似被惹惱,化成一股黑霧,顯出偌大無比的本相,那是一隻約有百丈大小的巨形黑貓,他瞪着一雙冷漠而略帶憤怒的雙眼。

花無涯驚呼一聲:“天道!這是一隻天道!”

洪飛雪一凝神,轉身化成一股流光出了芥子空間,張手一抓,將化成芥子的儲物戒指收了起來,動作快捷如電,不僅乾坤宗老祖沒瞧明白,便是其他人也沒看明白,她變成了一襲白色仙衣的少女,不知何故,沒人能瞧清她的面容,輕盈飄逸地落在天道的背上。

“乖乖。”

天道晃了晃腦袋,漠然仰望着天空。

“你瞧他們不順眼,把他們吞了!”

鯤鵬迷迷糊糊,煙霧一掠,化成百丈大小的模樣,“主人,我也要吃。”

“雷吞夠了?”

“我這次吞了三百五十個天雷,還有七十八個金雷,五十三個銀雷。”

“鯤鵬越發厲害了!乖,你們倆把他們給我吞了,然後再煉化。吞——”

花天涯一指揮下,手指化出一根春藤,洪飛雪手臂一揮,金光點點,春藤在她的面前竟失了所有的作用。

他一陣大駭,看着一側的秋仙君:“金秋仙術?”

秋仙君惱道:“此仙術整個仙界唯我一人會,我從未傳授旁人。”

夏仙君向前幾步,雙袖揮舞:“炎夏仙術!”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洪飛雪張臂而飛,一個漂亮的旋轉,“極致秋風”,她的手掌化成一個像現代三葉風扇的虛影,隨着虛影的凝實,風越吹越大,這風帶着犀厲、狂妄,有秋風掃盡落葉之勢,更似要將綠草化爲枯黃,如刀、似劍。

“乖乖、鯤鵬,你把他們都給我吞了!”

鯤鵬一聲長鳴,劃破天際,化成一團黑霧直吸而去,只一下,除了與洪飛雪鬥仙術的夏仙君,他身後的夏仙境仙人、雷兵雷被吸盡肚腹。

吸完之後,鯤鵬似被什麼給嚥住,在空中一陣撲騰,洪飛雪打了幾個手訣,鯤鵬化作一股濃霧回到鯤鵬境。

而另一邊的天道,此刻正面露兇狠地盯着花無涯與秋仙君。

秋仙君道:“這女子到底是誰?”

太厲害!

把夏仙境的仙人、雷將都給吞了。

更會她纔有的金秋仙術,甚至這一招奇怪的法術更是聞所未聞,能輕鬆化解夏仙君的仙術。

花無涯抱拳一揖,朗聲道:“敢問姑娘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從繁興大陸飛昇上界的小仙不配知道!”

繁興大陸,正是花無涯飛昇來的大陸。

“你……”花無涯一陣語塞,廣袖一揮,“好大的語氣!”

天道此刻對着秋仙君一吸,秋仙君連着她身後的秋仙境仙人、雷將雷兵一併被他吞進肚裡。

天道搖了搖頭,看着花無涯、夏仙君,似在思考要不要把這兩個吞進去。

花無涯面露懼意,不曾想天道立時化成一隻小巧的黑貓,身子一閃從他身邊飛入仙界,只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見。

花無涯狠狠心,使出春生術幻化出一片春草直撲洪飛雪。

洪飛雪右手一揚,金光閃爍,那春草快快速枯萎,那金光似有毒,連春草之根也被其腐蝕。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仙將氣喘吁吁地奔來,“春仙君大事不好了,春仙境消失了!”

“什麼?”花無涯身子一搖,難不成是那隻天道乾的。

這女子到底是誰,身邊竟有兩隻天道。

一隻天道便已難得,她卻有兩個,這天道能把春仙境吞掉,那它的主人法力更是高強無邊。

花無涯大喝一聲,一柄寶劍飛出:“把春仙境還我?”

“春仙君,春仙境原就不是你的,如何還你?”洪飛雪聲音冷沉,一轉眸,目光如劍,帶着無盡的威儀,“夏仙君,你再不回夏仙境,怕是你的歸處也沒了。”

夏仙君猛一收手,洪飛雪另一隻手化出一股牛毛冰河襲捲而來,動作之快,令人防不勝防。

夏仙君一個踉蹌,“

冰雪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你會冬仙尊的冰雪術?”

“你們可知道,冬仙尊有家人,而她的家人是你們整個下元仙界聯手也不足應對,好大的膽子,敢使計殺害冬仙尊。”

難不成,她是冬仙尊的親人,是從上界來的神仙?

花無涯一臉驚恐,抱拳答道:“請上仙息怒,冬仙尊與我們無關,她是被冬仙境神將敖骨所殺。”

“天道蒼蒼,疏而不漏,你們做的一切又豈能瞞天欺人。接下來怎麼做,你們先回去思悔,想着如何交代此事,滾——”

洪飛雪雙臂一揮,一道柔風拂過,然,在這風裡卻帶着一股溫柔的刺痛。

夏仙君拉着花無涯,驚慌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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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不是大乘期麼,爲什麼似知道當年下元仙界的事?

*

敖骨試了無法次要衝離縹緲仙境,一個踉蹌走出,險些墮下雲端,洪飛雪一把扶住他。

“你先前險些將我封在裡面。”

洪飛雪一臉無奈,“是你自己要進去,若我不願意,你以爲自己當真能進去。”

敖骨惱道:“你知不知道冰雪域出大事。”

“有鬆長青、鍾大叔他們,我不擔心。”

那是她的仙界好不好,她居然不擔心。

敖骨闔嘴不語,看誰熬得過誰。

咦,她還真不問。

敖骨真是服了她,“天道在外頭又吞了什麼,把春仙境吐到仙界就跑,對了,還帶了秋仙君進去,這會兒鍾雄領着天兵天將去圍剿了。”

洪飛雪巧然一笑,“乖乖還真是討人喜歡,我着梅凌寒建百花宮,許是到現在都尋不齊靈花靈草,這下好了,不用尋了,有現成兒的。”

“你不會告訴我,你要留下花仙子?”

“爲什麼不行,你知道要收集百花仙子得有多難,有現在的爲什麼不要?”

“你就不怕她們是花無涯的心腹,什麼時候在背後捅你一刀。”

“經歷了這麼多,梅凌寒、鬆長青不會小心的麼,這是他們擔心的事,我爲甚要擔心?”

她知道的,可她卻甩手不管。

敖骨氣哼哼地道:“你被人算計了一回,怎的不長記性。”

“小時候,你天天瞪着我:小丫頭,幾萬年了,你怎麼還長不大?你問我,我哪兒知道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到了上面、再上面,你見到我爹孃,你問他們這是怎麼回事?別人百年一生,我倒好,一萬年沒見長一歲。”

敖骨看着她這耍賴的性子便沒轍兒,“你就不能改改。”

洪飛雪歪着頭,“我現在到底是誰的孩子?我好像有了新的爹孃。”她望着蒼原大陸,“骨骨,你說我現在能不能施冰雪仙術,要不我下一場雪來玩玩。”

“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高興便好。”這一句話,他說了數萬年,是他對她的縱容,也是對她的寵溺。

“你能不能成熟點,多少年了,一生氣就說這話,你主意不是挺多麼。算了,你就是莽夫,又不愛讀書,論心眼比不過鬆長青,論才華比不過竹無心,論主意連鍾雄都比不過……”

“你不打擊我,你心裡不痛快?”

拌嘴,貌似以前的他們就是這樣。

人前相敬如賓,人後脣刀舌劍。

洪飛雪睨了一眼,揮舞衣袖,施出冰雪仙術,右手寒風,左手飛雪,即便過了很多年,她的動作還是這麼輕盈美麗,如同舞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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