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石玉魂原與洪飛雪在雲舟中,卻被敖骨突然出現劫走了洪飛雪,他追了一程,尋不到敖骨與洪飛雪的影蹤,他振臂大喝:“魔君,你敢劫我小師妹,我要毀你魔界!頦”
這吼聲,驚天動地。
石玉魂擡手指向紅丘之處,“那是魔界入口,殺戮魔族!殺!殺!”他瘋狂地怒吼着,身影疊疊,往紅丘深處的洞口縱身而去。
魔德道:“石玉魂又着魔了!”
上一次着魔,是他聽聞洪飛雪被害;這一次着魔,是因洪飛雪被魔君所劫。
凌狂往下一望,石玉魂還真是瘋了,丟下魚竿、雲舟跑得沒影,凌狂四下掃視正待把東西收爲己有,馮文彬、洪驚雷師兄弟縱身飛來。
馮文彬道:“奉我師尊之令,待三老祖收好雲舟、魚竿。”言落時,啓動瞬移符寶,然,一至岔路口,竟不知石玉魂走的是哪條道。
魔德冷瞥一眼,“快追三老祖!”縱身飛下雲舟,落在紅丘洞中。
殺——
疊疊迴音傳來,在山洞裡反覆迴盪。
殺—夥—
石玉魂發狂大喝,“魔君,你敢劫我師妹,我定要食其肉、吞其魂。”
行得一程,見不遠處出現幾個魔族修士,石玉魂不待細想飛撲過去,只一招就捉住魔族修士,雙手一揚撕成兩半,縱身一閃,化成一顆火紅色的血洞,兩半魔族修士頓入血洞消失無形,血洞飛快的旋轉着,化成了一個巨大漩渦,將數名魔族修士卷吞入內,便再無蹤跡。
魔德帶着弟子尋聲而至,一路穿過荒蕪的沙漠,再步入一條黑洞,再出來時便是火焰迷漫的世界,不遠處有噴發的火山,再近些有奔涌的哄,黑山、黑土、黑林,亮度不高,卻帶着一股子邪魔之氣。
石玉魂所到之處,化成一張巨口吞魔,所有魔族在那血紅的大口中消失無蹤。
魔德跟在後面,偶爾撿上一些魔族修士,又或是獵殺幾個魔族,最大的收穫便是魔德手裡的千魂幡有了一定數量的魔修魂魄。
凌狂望着前方的血色漩渦,“師尊,我怎瞧三老祖越發詫異?”
魔德勾脣含笑,“我們跟在他後面撿便宜。”
“是。”
一行人跟着石玉魂越過了一片火焰之海,地上流動的是火紅色的泥漿,只得一條狹窄的小路橫跨在兩座山峰之上,一不小心墜落,就會立時在火漿中化爲灰燼。
石玉魂不是用腳走過去,而是如狂內一般捲過去的。
不遠處的黑山之前,站着一個面目猙獰的魔將,手持大刀,“石玉魂,你還敢闖我魔界!”
“魔君何處?老子今日要與他拼過你死我活。”
他停止了旋轉,化成一個全身血紅的身形,血紅色的頭髮,血色的雙眸,血色的袍子,衣衿飛揚,道不出的邪魅。
魔君?
比白衣的敖骨更像魔界之君。
那魔將大聲道:“你究爲何人?怎與我魔君長得一般無二。”
“一條腿臂也敢與我爲敵?”石玉魂只能猜到敖骨是一條腿臂,卻猜不出敖骨到底是哪一部分,敖骨在見到他的那刻,便一眼瞧出他是軀體的心臟幻化而成,可石玉魂卻不知敖骨的底細。
石玉魂張開雙臂,仰天一呼,“他若爲魔君,我豈不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哈哈……魔君螭龍,還我小師妹,快給我滾出來!”
上一次,石玉魂入魔界,竟吞食、殺戮了一批魔族,與魔君螭龍更沒有打照面,他卻聽無數的魔族提到過,“我的魔君是一條上古螭龍,法術高強,他一定會替我們報仇的。”上古螭龍,這麼說有幾百萬歲,石玉魂不敢招惹,他行事雖霸道,卻不敢拿自己的命卻搏,故而他有意無意地避着魔君。
可今次打照面,他立時明白,所謂的魔君竟是四肢的一部分,許是一條手臂,又或是一條右腿,再多他就猜不到。
石玉魂微眯雙眼,張手一吸,魔將被他生生握在手裡,“螭龍何在?”
魔將持刀欲刺,石玉魂卻在那一瞬間再化血影漩渦,那巨大的血口吞下魔將,連一片衣袂都不曾剩下,但見血影中一面魂幡飄揚,立時魔將的魂魄被吸入其內。
魔德此刻似恍然大悟,“收魔族魂魄入魂幡,待我琢磨出如何祭煉,他日也能得到一面億萬魂幡爲法寶。”
魔德留了千魂旗,卻把百魂旗賜給自己最得意的幾個弟子,此刻幾個尋出魂旗,更有幾個弟子照着魂幡做了幾百十魂旗、百魂旗,但功效如何有待一試。
石玉魂四下掃視,一路上張狂殘忍,但凡魔界修士一個不放過,其間更有幾個或冷豔、或妖嬈的魔族女修亦被他吞入腹中。
*
魔君宮。
魔將火速與螭龍稟報了此事。
敖骨雙手負後,“從他們的地方到魔君宮,一路打過來還得兩三月的時間,抓住一些有修爲的人類不易,本君要繼續修煉。你看着阻攔、
tang回擊!派人大量抓捕人類修士,你們想吃便吃,將好的留給本君修煉,待本君抽取了意境,便賞你們玩樂。”
石玉魂,你可一定早些入魔都,別讓本君等得太久,也讓本君瞧瞧,你的修爲到底有多高。
魔將看了眼金籠裡的男女,勾脣一笑,他們瞧得多了也能把持不住時,可魔君似乎從來沒有動搖過。
敖骨扭頭,看了眼數日下來,被折騰得形容枯瘦的王天嬌。
從最初的求饒,到現下的中毒,王天嬌此刻惱道:“媽的,你能不能用點勁兒?”
那被罵的男修擡手就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她嬌呼一聲,竟有一種受用之感。
紅雀與藍靈進來,這次帶位回一嬌美的女子。
梅暗香立時被關入了另一隻金籠,她一看對面不沾一絲的王天嬌,驚聲呼出對方的名字。
“藍靈,把王天嬌送入青鱗屋裡,這是本君答應他的。”
藍靈一轉身,捲了王天嬌離去。
紅雀面露憂色地道:“魔君,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乾坤宗的人已經過了火焰海。”
“他們行得越遠,便越沒有活着逃離的機會,一路上留些修爲高深的魔族修士,其他人退避,本君要他們有來無回。”
敖骨站在離金籠不遠處。
梅暗香指着他喝道:“你是石玉魂,你竟然是魔界的魔君?你這個魔鬼……”
敖骨呵呵一笑,“我是魔君,乃是妖魔之王,哈哈……”
他不做仙人,寧做魔君,自有他的原因,下元仙界是他要去之地,但他更需要兵馬,唯有此,他才能打得過三大仙君。
他的仇,他自己會報。
害他心愛女人之仇,他更會替她去報。
敖骨冷聲道:“一日之後,你就會求着本君,讓本君多賞你幾個男人。看不出來,你竟然是個採\補魔修,也許本君能多吸一些千情意境!”
紅雀看着梅暗香那眼神,伸手一揮,一記耳光擊落梅暗香臉頰,“賤\人,敢妄想魔君,也不看看你骯髒的身子碰過多少男人。”
敖骨掃了眼,“放三個男修陪她玩玩,本君要去陪夫人用飯。”
紅雀望着他翩然而去的背影。
梅暗香冷笑道:“你喜歡他!”
“閉嘴!”
“我瞧出來了,你喜歡他。可他都沒正眼瞧你一眼,你真是可憐……”
梅暗香這一生,接觸過、玩過的男人沒有上千,這八百亦有了,男女間是否動情,她只一眼便能瞧出來。
紅雀惱道:“你這種低賤之人,如何瞭解情愛真諦,閉上你的臭嘴!你的情愛就是和男人歡\好,你豈會懂得這世間什麼是真愛,你不配懂!”這是她心裡的秘密,便是好友藍靈都不曾知曉,又怎麼會承認,如果讓魔君知曉,一定不會再留她在身邊服侍。
紅雀罵咧着,將另一隻金籠的男人放了三個進梅暗香的籠子。
之後,她冷眼旁觀,看三個男了剝光了梅暗香,看他們肆意發泄。
敖骨的***意境很厲害,若是對同一個人連續施展兩天,此人就會身中***之毒,除非他出手化解,否則一生都會背上此毒。
而這三個男人,早已身中此毒,必須要用女人來發泄,才能讓他們覺得好受。
梅暗香藉着機會想吸他們的修爲,卻驀地發現自己的採\補之術對他們根本不管用。
“這是怎麼回事?這……”
紅雀冷笑道:“蠢貨,我家魔君***意境已達到天人合一之境,他們早已分享到一縷魔君的意境,能用情之意境抵禦修爲被吸。梅暗香,你就慢慢享受吧。”
她一轉身,離了修煉宮殿。
身後是荼蘼的春色畫面,靡磨之音不停傳出。
紅雀耳畔還回響着梅暗香的話,她從不否認自己愛上了魔君,但魔君就如神子一般令她仰望,又豈是她能肖想的,傳說曾有一個女魔修深深地愛上了魔君,結果被魔君趕出了魔宮。她不要離開魔君身邊,她不會奢望魔君,只要能時時見到他就好。
他是聖潔的、美好的……
紅雀對他是崇敬、是膜拜,更是絕對的服從與忠心。
“梅暗香,待你身上的千情意境一點不剩,我一定要吃了你。”今兒的事,萬不能讓人傳出去,她可不想被魔君趕走。
*
冰雪宮。
敖骨一襲無瑕白衣,看着冰雪案上擺着的滿滿吃食,他習慣性地掏出一片湖藍色的衣袂。
洪飛雪瞧着眼熟,那衣袂已經褪色,卻依舊極乾淨、純粹,就如一片雲彩,更不佔絲毫塵埃,“仙衣?”
“對,這是你還是冬仙尊時穿的仙衣。這件仙衣是我替你煉製的,雪兒,你最愛穿白衣,而我那時最喜歡的是湖藍色的衣衫。有一天,你對我說:‘給我煉兩身湖藍色的仙衣’。我就給你煉了兩身。
而今的我,因你愛穿白衣,便一直穿着白衣。
而你卻一直穿着我最愛的湖藍衣衫。
雪兒,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他左手一擡,空中化出一隻漂亮的錦盒,上面雕刻着螭龍圖案,那螭龍栩栩如生,在空中越凝越實,早前如同影像,三息後就是實物,緩緩地飄移到洪飛雪的面前。
洪飛雪,輕柔地啓開,裡面竟是一白、一湖藍的衣衫。“你會煉器?”
雪兒到底沒將所有告訴面前的女子麼?即便兩人有聯繫,可一些雪兒不想告訴她的,她就不能知道,即便是合體,她也不能得曉,敖骨有一種感覺,他的雪兒定然知曉自己太多的事。“豈止煉器,我還會煉丹、佈陣、制符,我雖是仙將,卻不是莽夫,否則當年的你,怎會對我情有獨鍾。”
在下元仙界,最不乏才華橫溢的男仙,更不缺美貌動人的女仙,在那萬千仙子裡,他獨看中了她,而她也獨對他情牽愛系。
“這白衣是我用自己第二次、第三次的螭龍褪皮煉就,我若能石頭幻化成螭龍,是因我連連吞服過兩條螭龍,褪皮是真正的螭龍皮。用它煉製成自然是最好的仙衣,雪兒穿上一定會美絕六界。”
對於漂亮的衣服,自古以來沒有幾個女人可以抵禦。
洪飛雪捧在手裡,第一個反應是:二師兄知道她收螭龍的禮物,會不會生氣?
她又捧了湖藍色的衣衫,裙襬、衣袖都有用銀絲煉製的蝴蝶,煞是好看。
看着她生輝的明眸,他便知道,這樣的禮物她會喜歡。
“這兩件仙衣我已存放了一萬年,吸足了天地靈氣,不髒、不破、不褪色,更可護體防禦。”
“鍾大叔也會煉丹,他管煉丹叫炒豆子;他還會制符、佈陣,會煉器。”洪飛雪說着,拿出一枚玉葫蘆、一條化鞭帶,“你看,這是鍾大叔給我煉的。”
“你見過鍾雄?”
鍾雄在過去幾萬年便是靠着回憶度日,在回憶中學會了煉丹、佈陣、煉器、制符,一個人從原本不會,卻靠着回憶神將與鬆長青等人談論煉丹之術、煉器心得硬是學會了。也許,在鍾雄的心目中,仙將敖骨便是他最敬重的人,也唯有最敬重,纔會在寂寞時去模仿。
“嗯。幾十年前,我還是半大的孩子,被上清宗的人當成祭品,隨我父母進入了魔族試煉地,你猜怎麼的?就在我們被人追殺的時候,我無意間進入了冬仙境碎片,我在那兒遇到了鍾大叔,他待我很好的。後來冬仙境碎片關閉,外面的人就會化爲齏粉,鍾大叔送我離開,就送了我玉葫蘆、化鞭帶……”
他拿在手裡,用神識一掃,“這玉葫蘆是用蟠龍骨煉造,可隨你修爲晉級。化鞭帶……”
化鞭帶,是她的褪皮,他從化鞭帶上聞到了熟悉的氣嗅。
即便分別數萬年,只要關於她的東西出現眼前,他還是一眼就能瞧出、識破。
雪兒,你爲什麼要避着我,卻讓一個分身出現在我的面前。
雪兒,我想你成癡,你真的忘了我麼?
敖骨一時神傷,落到洪飛雪的眼裡,不由得又是一痛,敖骨的溫柔讓她無法自拔,敖骨的才華橫溢更讓她控抑不住的心動。
她是分身,她能喜歡敖骨,那麼本尊也一定會愛敖骨。
敖骨因領悟千情,對人的情緒變化最會捕捉,即便對只流露一分,他卻能捕捉到全部,“化鞭帶有些暴殄天物,此乃天地靈寶煉就,但在人間,算是難得一見的本命法寶。你可不喜歡鞭子這樣的俗物,雪兒,把這東西交給我,我給你改煉成更好的法寶。”
“這個還能煉?”
“當然,化鞭帶是用極好的天地仙絲煉就,我可以改煉成虹綾。”
白衣魔君身上有七分謫仙之姿,三分邪魔之氣,更像是仙人,而他的才華更令洪飛雪折服、心動,丹、器、符、陣他無一不通。鍾雄煉的法寶她已覺厲害,可敖骨的煉器術更在鍾雄之上。
莫名地,看着敖骨的目光便多了一分柔軟,這樣溫潤卻不失才華的他,更讓她心下歡喜,她昔日喜歡上天命不是因他的容貌,更多是因爲他的博學與溫柔。
修真界原就是冷漠的,便是父母家人,也少了塵俗凡法的那份溫暖,而洪飛雪更向往人間真情,天命的博學令她心生敬慕,天命的溫柔亦讓她按捺不住地一度心動。現在的她,看着面前的敖骨,他太過完美,完美得不像是活生生的人,像是一個夢,長個英俊不凡,又透出男子纔有陽剛之氣,然那眸子裡,滿滿都是寵溺、皆是溫柔,似要將她生生溺斃在其間。
敖骨看了眼玉葫蘆,“空間靈寶不錯,雪兒,我幫你做一些修改,你先說說想要個什麼樣的玉葫蘆?”
洪飛雪眸光閃着星星般燦爛的光芒,落在他的眼裡,是那樣的可愛,賽過了世間所有絕\色,這,纔是他喜歡的女子,可惜身體的靈魂,卻不是他想找的那人。
這具分身的肉身裡,有不屬於洪飛雪的
靈魂,卻有屬於洪飛雪的血肉、屬於洪飛雪的神識。
“我想想啊!第二層能種靈果,第一層改成什麼好?世外桃源般的仙境,我心煩的時候可以住到裡面。骨骨,你幫我在裡面煉一座府邸……”末了,她連連搖頭,“我就指望這玉葫蘆收藏好寶貝,這樣一來,不是不能收了。”她頓了片刻,接過玉葫蘆,打開之後用光一掃,那隻漂亮的錦盒就被她吸了進去,她裂嘴笑道:“骨骨,這東西是不是很好,你要把它變得更好,我當然不反對。你看着辦吧,我都聽你的。”
骨骨,她叫他骨骨,讓敖骨心頭一軟,冬仙境時,私下裡她便這樣喚他。
敖骨眸光一閃,“雪兒,你都記起來了對不對?你記得我們以前的事?”
“什麼?”
“你剛纔叫我骨骨,你以前便是這樣喚我的。”
洪飛雪歪着頭,真的好奇怪,她爲什麼要這樣喚他,“骨骨、骨骨……”她一臉茫然,“我就是隨口一叫。”
習慣,這是她的習慣。
每至他們私下相處時,她就是這樣寵溺地喚他。
而他也會喚她“雪兒”。
在人前,她是冬仙尊,他是冬仙境的守護神將。
在人後,她是他心愛的女子,而他是她最信任的人。
“我們先吃飯,回頭我幫你煉成更好的寶貝。”
“我要看着你煉。”
他以爲她是捨不得分開,可洪飛雪是想學煉製靈寶的手藝。
她瞧過洪安民煉空間靈寶,但她想學螭龍的煉器術,居然能改煉,還能晉級,如果她學會了,便能將父母的空間靈寶進行晉級煉製。
“煉器房裡很熱!”
“我不怕。”
“你呀。”
敖骨輕嘆了一聲,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我給你重新煉一隻儲物戒指,將是一枚最漂亮的戒指。”
洪飛雪笑着,毫無徵兆地在他臉上香了一口,轉而奇怪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愣了一下,這一幕多像那年,她主動牽了他的手,卻紅着臉跑開。
他甜蜜地笑着。
“好了,我不笑你,你不用不好意思。”
洪飛雪抿着脣,抓了桌上的兔肉吃。
她喜歡敖骨,感覺他比石玉魂好多了,貼心、溫柔、癡情還博學多才,如果現在坐在這裡的是本尊,她是否會喜歡這樣的敖骨。
明明是一個人,可他們卻總有面對融合的一天。
“骨骨,爲什麼你們都是一部分?你比二師兄要優秀?”
“左手……”他看着自己的左手,“左手離心臟最近,而我原就是左撇子,我用這手給你煉器,我用這手珍藏你留下的一片衣袂,也曾用這手觸摸過你的臉頰……”
是左手把第一份感覺傳遞給心,傳遞給記憶,傳遞到四肢百駭,讓每一部分都牢記愛她的心,這份愛,早已經融入了靈魂,刻入了骨髓,不停不息,不減不來,就這樣永恆地愛着。
洪飛雪心跳加速,她與他的每一部分腳體相遇:石玉魂雖然霸道、張揚還很狂妄,可她不討厭他;慕容傲高貴、氣宇軒昂,她亦心生敬重;唯獨面前的敖骨,氣質清冷,卻獨對她時,眸裡流露出溫柔與癡情,那一份體貼,讓她難以拒絕。
敖骨靜坐在一側時,如此寂寥,就像天地間唯他一人。他的面容裡,難掩一絲感傷與疑惑:這分身的身體裡有不屬於雪兒的殘缺魂魄。
人擁有三魂七魄,多一縷不行。三魂:天魂、地魂、命魂;七魄:天衝、靈慧、氣、力、中樞、精、英,簡言之七魄分別是:和魄,代表平衡之力;義魄,代表生死之義;智魄,代表智慧;德魄,代表品行;力魄,代表力量;氣魄,代表正義;惡魄,代表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