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介紹道:“照着煉器大賽的規矩,擂臺上比賽的都是大中宗門有名氣的煉寶師,石姐姐瞧見那些穿藍白袍,胸前有陰陽魚圖案的,他們是第一大宗門乾坤宗的弟子;穿大紅袍子的是仙霞宗弟子;穿灰袍的是通天宗弟子。三大宗門每屆有五個參賽名額,中型宗門是三人,修真世家是兩人,小宗門也是兩人。無門無派的散修,像石姐姐這樣的,就得自行報名參賽,從下品煉器師開始,拿到資格後會在你的參賽帖上蓋上評委的印章、過關印章……”
洪飛雪對乾坤宗的煉器術頗是瞭解,眼睛看的是仙霞宗弟子,有弟子正在打磨寶劍,融、鑄、鍛、錘、磨礪……每一環節都不能錯,這關係着寶劍成形後的質量。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而一柄寶劍鋒利與否,最緊要的還是磨礪上。
她用心地記下他們每一個步驟的力道、運用。
瞧罷了仙霞宗弟子煉劍,又看通天宗弟子鍛刀,還有其他門派弟子煉製儲物袋,打造儲物戒指、儲物手鐲等等。
小紅又道:“真正考手不是兵器,而是像靈寶空間、儲物戒指、儲物手鐲、靈寶樓閣這樣的東西,你看那一個着藍袍的大叔,他煉的就是靈寶空間。竟”
隨着小紅手指的方向,洪飛雪的目光落在了洪安民身上。
他沒穿宗門袍,想來也是以洪氏煉寶師的身份參加大賽。
他雖是寶器峰弟子,卻只是石破天的掛名弟子,照着宗門的規矩,參加這種大賽的必須是內門弟子。
石玉魂低聲道:“大洪師兄佔的是下洪城那一個名額,這次小洪師兄用的也是下洪城的那個名額。上洪城的人有私心,想讓自己的煉丹師、煉器師來應試,結果大洪師兄爲回報下洪城,把蒙白介紹到下洪城洪家做煉丹師,這可是七品煉丹師,比上洪城的五品煉丹師整整高出兩個品級。”
對於洪平元一家,洪飛雪甚是無語,以前他們一心想把洪飛雪嫁給梅傲雪,自有他們的私心,現在又是私心泛監,可謂是丟了夫人又折兵。下洪城看着讓出了兩個名額,卻請到了蒙白這個七品煉丹師,楚國修真世家,往後就要下洪城的丹藥領先了,這是上洪城所不及的。
“下洪城主最聽老洪的話,到底是自家兄弟,且老洪對他們關照最多,他只是好說話些,但由此可見,下洪城主比上洪城主要聰明,更知進退,看着是他們吃虧,可事後卻因此獲益。”
一個七品煉丹師,光在這一點上就壓了上洪城一頭。
洪平異一直有把嫡支七至十二房拉出來分家的意思,一旦下洪城的人在實力上壓過上洪城,到時候便是洪平元都壓不住,而老祖近些年一直想衝入大乘期,更是不問族中事務,洪平元雖然強勢,但在洪平奇一家前往乾坤宗後就跌了一個大跟頭,其威信在族裡更是大打折扣。
洪平異之子洪安林是個看着憨厚老實,關鍵時候卻極其精明的人物,這些年將下洪城打理得極好,又得洪平奇幫襯,無論是修煉資源還是實力上早就超越了上洪城。而洪平異行事謹慎、低調待人平和,畢竟早前他家日子並不好過,而今好過了,也堅守本分,但即便是如此,上洪城還是想處處壓住下洪城。
洪金雷此刻正與幾個下洪城的子弟站在人羣裡,一雙眼睛望着洪安民,“我們都認真學,到時候我們便能用上,民叔是我們族裡煉器術最高的,他煉的靈寶空間能賣出好價錢。”
擂臺與煉丹師擂臺不同,每一排中間有一道溝壑,可容觀者近看。
洪飛雪與石玉魂走到溝壑間,細細地看着每一個人的手法。
洪安民的跟前便站立了不少人,只見他正在錘打鐵皮,錘打得厚薄勻稱,然後就捲起來再繼續煉製後面的,另一側堆放着數百麻袋的泥土,在芥子空間的時間禁制下,他的動作很快,快得像是現代的CD速放,一會兒錘打,一會兒用銀漿刷漿,一會兒便是成形,最後又將幾麻袋運到那偌大的蘋果狀靈寶空間裡,再就是用煉器術,打着手訣將靈寶空間放在煉器爐上鍛燒,一面燒,一面飛快地使訣,靈寶空間也在旋轉中一點點的變小,從最初緩慢的速度直至後面成倍的縮小,抱大、團大、巴掌大、姆指大。
一個個煉器師與觀者奇異地看着這些變化,打訣的時候,洪安民將左手藏在廣袖下面,只露了右手掐一些尋常的手訣。
完成這一切之後,他又拿出半粒陽珠,一瓶備好的混沌液,猶豫着要不要加進去。
洪安民喊了一聲:“司儀,我加了這些珍稀材料進去如何算?”
司儀看着他手裡的東西,“摺合成靈石賠償煉寶師。”
“極限二畝空間,最初三分地大小,可隨主人晉級的靈寶空間,裡面可種靈果、靈蔬,整個空間最值錢的便是陽珠與混沌液改煉出來的靈土。”
洪安民又將東西收回儲物戒指,道:“加了便是極品靈寶,不加就只是上品靈寶,這些東西只要任何一個主人能夠備好,就能隨時將上品靈寶空間晉級爲極品,我是應試中品煉寶師晉上品煉寶
tang師的,就不必花費珍稀材料了。”
他從來都不會做這些無用功,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皆是如此。
他檢查了一翻,將靈寶空間繼續放到火裡鍛燒,在他不停的打訣下,最後化成了一枚沙爍般大小的靈寶空間,他使了個手訣,化成姆指大下,尋了條銀絲穿起來,搖了一下旁邊的鈴鐺。
叮鈴鈴——
兩名評委走了過來,接過洪安民的靈寶空間瞧了一陣,洪安民又演示了一番,兩人很是滿意,帶着蘋果狀的靈寶空間往評委席走去。
器城也分幾殿,一殿是專煉防禦兵器,二殿專煉房屋樓閣、靈寶空間,三殿則是煉製儲物袋、儲物戒指、煉製寶衣;五殿是專門煉製防禦性首飾、佩件。
而今次的煉寶師評委之一便是二殿殿主,把玩着靈寶空間一使手訣變成沙爍,再一使手訣化成姆大,化成拳頭大,“洪寶師,你爲何不加陽珠與混沌液?”
“加了,便是極品靈寶空間,不加只是上品,煉寶師考校的是煉寶術,而非是手頭擁有材料。”
又有一人道:“如果你加了,你許就是極品煉寶師。”
“這不是等同我用珍稀之物換了一個極品煉寶師?”
洪安民一身正氣,滿臉坦然。
他傻啊,用如此珍貴之物換一個極品煉寶師,即便被評爲極品煉寶師,怕有的評委也會有爭議。
“要不要把這靈寶空間變成極品靈寶,這是它主人的事,而我負責將它打造出來。”
幾位評委裡,有讚賞的,有心裡想着:如何從他手裡花低價把陽元珠、混沌液買過來的。
洪安民勾脣一笑,“對我手裡這半顆陽珠、一瓶混沌液感興趣的,可以改日到器城拍賣行競賣,我會將它託付給器城拍賣行轉賣。”
今日,他手裡的寶貝露了面,怕是再也保不住了,既然是如此,倒不如換些靈石來自在。
這邊,喬明煉製了一套庭臺樓閣,正隨司儀緩緩過來。
洪安民抱拳喚聲“喬師兄。”
喬明微微點頭,“小洪師弟會繼續晉級參賽?”
“還不知此賽過沒過關。”
“我們乾坤宗寶器峰弟子的煉器術,在蒼原大陸就算稱不上第一,也當得這第二,尤其是我們的靈寶空間,倒是極好的。”
有人的面容微微一暗。
這洪安民是乾坤宗寶器峰的弟子?
立有知曉內情的乾坤宗器殿長老道:“這洪安民是我乾坤宗的記名弟子,因無參賽資格便借了他家族的名額參賽。雖是記名弟子,其煉寶術不比乾坤宗寶器峰主弱。”
“洪安民的靈寶空間,上品,打磨勻稱,可大可小,終極二畝,現時三分地。過關!”
司儀忙道:“恭喜洪寶師,你是上品煉寶師了。”
“同喜!同喜!”
衆同意過關的評委在洪安民的名帖上加蓋印章,又蓋了一枚“上品煉寶師過關之印”。
洪安民接過名帖,隨司儀進入事務室,事務管事填上新的編號,過關者一律被編入丙組,上面寫着“寶、極品丙組二號”,他是晉級的第二人。
喬明參加極品煉寶師,結果出來也是過關。
他微微一笑。
“喬寶師需要再晉級?”
“宗門還有事,不敢久留,今日就此道別。”
他深知自己的煉寶術,能成爲極品煉寶師,他已知足,但要成爲超品煉寶師,他還是覺得自己有一段距離。
張立從一邊過來,也是極品煉寶師。
孫臨江挑戰極品靈寶師失敗!停留在上品煉寶師。
器殿的兩名乾坤宗弟子,一人成爲極品煉寶師,一人挑戰失敗,這成功的準備繼續挑戰超品煉寶師,張立也心下一動,準備留下來繼續挑戰越品煉寶師。
喬明是寶器峰峰主,雖說家裡有楊彎彎幫襯,可他亦不能離開太久,需得儘早趕回宗門。
洪飛雪在擂臺閒逛一日,夜裡進入體內生界,開始揣磨學來的技巧,反覆學習,與自己以前會的進行貫通融合,又試着再煉了一番器,鞏固所學。
如此練習了許久,將煉器手訣、符籙融爲一體,又試着煉了一身超品寶衣。
石玉魂看着面前的衣袍:“你給我的?”
洪飛雪微微點頭,“湖色帶螭龍暗紋,這不是你最喜歡的顏色與款式麼,不喜歡啊?”
“喜歡!太喜歡了。”
他喜歡的是白色,怎麼小師妹記成湖色。
湖色,好像是小師妹喜歡的顏色吧。
石玉魂二話不說,拿了寶衣穿上,片刻後,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就出現在洪飛雪的眼前。
洪飛雪將一隻中品儲物袋送給了小紅。
小紅喜道:“石姐姐送我的,這是石姐姐煉製的?”
“只能裝兩個小耳房那麼大、那麼
多的東西,空間原是下品的,但質地是中品的,是我用給哥哥煉製的寶衣邊角料煉製的,你拿去玩。”
儲物袋在大宗門算是隨處可見,但凡記名弟子幾乎是人手一個,內門弟子不屑用儲物袋,人家都戴儲物戒指,但對外門弟子來說這就是寶貝。對於小紅這樣的貧寒散修孩子來說,簡直就是天降寶物一樣的大寶貝,是夢寐以求的好東西。
這就像大戶人家一件金首飾,對於嫡出小姐而言,根本不屑一頓,對於庶小姐來說是可有可無,對於大丫頭來說這就是一件家底寶貝,對於小丫頭就能當傳家寶了,對於不同階層的人,有着不同的意義。
小紅捧在懷裡,“我爹做夢都想有一個儲物袋,謝謝石姐姐。”
雖說是下品儲物袋,也值幾百塊靈石,可小紅父女倆連吃飯都成問題,更惶論買這種貴重消耗品。
小紅接過,略感到有些沉甸。
洪飛雪教她如何設禁制,如何開啓之法,小紅滴了一滴血上,躲到耳房打開儲物袋,發現裡面竟有幾十塊靈石,當即喜上眉梢,轉而又想,她已經得到一個儲物袋,不能再拿姐姐的東西了,立時起身過來:“石姐姐,你是不是弄錯了,這儲物袋裡怎麼有靈石?”
“是我賞你的,你自己留着用。這些天,你多留些神,看有沒有無處可去的煉寶師,下品、中品的都行,若是上品的更好,我要替家裡物色一個煉寶師。”
小紅不解地問道:“姐姐就是煉寶師,能煉出儲物袋,很厲害的。”
“姐姐需要找幫手,總不能每個東西都讓我煉,這樣姐姐會很累的。”
小紅點了點頭,“石姐姐,我認識城裡許多玩伴,我可以請他們吃饅頭,他們一定會告訴我的,石姐姐,你等着,我這就出去找他們幫忙。”
洪飛雪又打量了一番石玉魂。
石玉魂樂,不是因爲這寶衣漂亮,而是因爲這是洪飛雪特意給他煉製的,“你要尋煉寶師,是給下洪城找的?”
“算是吧,這次下洪城的七叔公把名額讓給我爹、二叔,以他們的性子,必是要做些什麼才過得去。我爹煞費苦心把蒙白拉進下洪城主府,就是想讓下洪城有一個自己的煉丹師,以蒙白報恩心切的性子,一旦進去了,就不會輕易離開洪家。而以我七叔公祖孫三代人的爲人處事,也定會厚待蒙白。”
石玉魂道:“蒙白會去下洪城做煉丹師,不是因你爹的緣故,而是因爲你。對於我們修真者而言,這些世俗親情皆可拋卻。”
無數萬年前的她,就曾被親情所棄。
那時候,她倔強又委屈地道:“我想時間會讓我忘了他們。”
然而,漫漫時間河流中,她從不曾忘,只是不願再提起她的親人,好幾回,他聽到她在夢裡呼喚着親人,那時候的他既憐惜又心疼。
只是對於前世的記憶,石玉魂並不齊全,有的只是最難忘的片段。
“且試試吧!”
洪飛雪也曾以爲是不相干的人,以洪平奇那種性子都沒與家族分割開來,她便更不能。
洪安邦兄弟這些年沒少幫襯、扶持家族,洪家也是因爲他們才一步步走向繁榮。
但是,現在的洪家出現了一些分歧,上洪城、下洪城徹底分開是早晚一日,家族越大,人口越多,心思便多了。
*
這日下午,洪飛雪進了器場比賽場地,周圍除了一半的參賽選手,又有一半陪同前來的親友,就如石玉魂陪洪飛雪來參賽。
司儀大聲道:“所有煉器師站好,評論標準分爲三部分:一,觀其形。形既外觀,爲極品、上、中、下四等,中品即爲合格;二,看其防禦、攻\擊力大小。也分四等,中品爲合格;三,看其法器的持久性能、鋒利程度,分四等,中品爲合格。三種評判條件,三種有二達到要求即爲過關,若品評爲極品便有越級應賽資格。現在開始,每組十人,第三列選手出列抽籤。”
洪飛雪是第五列,他們這組的第三列也是一個女子,且還是一個風姿綽約的美貌女子,她邁出隊列,走到評委席抽了一簽。
“第一排劍,第二排菜刀,第三排飛鏢,第四排槍頭。”
“菜刀,我們怎會煉製菜刀啊。”
煉器師,自然是兵器之物,可菜刀是廚房用來切菜的。
洪飛雪所在的第二排幾乎所有人都小聲議論了起來。
司儀道:“現在計時開始,下品煉器師有一個時辰的打煉時間。”
不管衆人的議論,洪飛雪看着一側的鐵塊,這是先燒紅,然後再敲打,最後還要做一個刀柄,男子自是容易,可若遇到的女子,這就是考驗體力活,若是結丹期以下的,製造起來頗有難度,可洪飛雪已經是大乘期修士。
拋一張火靈符,用火鉗取了鐵塊置入其間燒,直燒得通紅再取出,拿着大鐵錘快速敲打,力道要勻稱,要富有節奏,還得配合好另一隻進行翻轉移動。
那抽籤的綠衫女子凝了
良久,洪飛雪善意地喚了聲“姑娘”,指了指她的火爐,“鐵都燒火了,再不敲打就要燒過了。”
綠衫女子點了點頭,瞧她的模樣似乎並沒有煉製過菜刀。
洪飛雪手下的菜刀已經成形,再做一些敲打修飾,又取了金剛石刻刀,在菜刀上方刻上纏枝花紋,又做了個刀柄,最後便是磨刀,將刀刃給磨製出來。
叮鈴鈴——
司儀拿着一隻銀鈴,聲音悅耳:“所有選手聽令,時辰到,請各自拿着自己的物件,備好名帖上臺請評委點評。”
評委們分成兩組進行點評,近了綠衫女子跟前,拿着菜刀,用挑剔的眼神道:“你這是菜刀?外觀不合格!”
另外一名評委接過話道:“功效上品;防禦、攻\擊度中品,過關!”
綠衫女子提着心的復又放下,嘴裡嘟囔道:“菜刀又不是兵器,怎麼讓我們打造菜刀。”
“所謂刀劍亦非兵器,殺人、傷人不是刀劍,而是人。人拿着菜刀,它就是兵器,同人拿着劍,劍便是兵器一個道理。”
洪飛雪隱隱覺得這評委似與綠衫女子相熟。
點評了第四列的選手,就輪到洪飛雪。
兩人拿着菜刀,洪飛雪是照着現代社會的不鏽鋼菜刀煉造,長方體,刀鋒前端往往上翹,有着流線型設計,評委丟出根頭髮,觸發即斷,“好刀!刀鋒打磨鋒利,外觀漂亮又合理,拿在手裡菜刀小巧合手,最適宜女子使用,三樣皆屬極品。”
評委語重心長地道:“雖是菜刀,卻能用心打造,這份心境不易,我建議直接晉級極品煉器師。”
中間還隔着中品、上品,這是連晉***啊。
一時間,整個賽場響起一片嗡嗡之聲。
評委道:“前幾日,也有抽到菜刀的,至今爲止打造菜刀的人數不下二百人,可這把菜刀卻是截止今時今日打造得最好、也最適合的一把,三大評論標準皆是極品。各位煉器師向像這位道友學習。”
身側站着評委微微點頭,算是贊同。
司儀忙道:“石器師請跟我來,一旦另二位評委中有一人同意,你便可以直接晉級極品煉器師。”
石器師,洪飛雪一時沒回過神,驀地憶起她報名用的是“石小玉”的名諱,這石器師可不就是她麼。
另兩位評委瞧看之後,一致同意洪飛雪晉級極品煉器師。
綠衫女子咬着下脣,似有些不服氣,“憑什麼?我們的菜刀也不錯,就她一人被評爲極品,而我們只是合格或上品。”
其間一個器城長老取過其他幾人的菜刀,運力一揮,刀擊粗布,或一個大洞,或破一道口子,唯有洪飛雪的菜刀一落下,所觸之處便吱吱作響,一路將粗布化破。
誰優誰劣,由此可見。
所有人從不解,到此刻的佩服。
“這,便是差別!同樣是菜刀,石小玉的菜刀輕盈卻不失鋒利,就是式樣也很用心,你們的煉器術是不錯,可你們因爲聽說比賽的題目是煉製菜刀便心生輕視,唯有她一人用了全心。煉器,煉的不僅是器,還有心。”
洪飛雪垂首道:“多謝幾位評委。”看着手裡的晉級帖,她得去事務室領取新的編號,等着那邊安排下一場應試。
“明日下午參加極品晉級超品煉器師的比賽。”
“是。”
綠衫女子原有不服,但此刻卻是心悅誠服。
其間還是有些人心中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