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來的人會是蓋聶,可是她猜錯了,他根本就沒有出現,是他忘記了他們之間的兩年之約嗎,還是他出了什麼事,所以纔會耽誤了,但她寧可相信是後者。
楚洋的出現,無疑是在對蓋聶的考驗,連他都能想得到的事情,蓋聶也一定也知道的,會來的,聶哥哥你會來的……雖然心中的失落感很是強烈,因爲想來帶她走的第一個人不是蓋聶,他晚了一步。
她並沒有走遠,這個地方離幽冥谷的入口真的很近,邊上還掩沒着一座屋舍。
要她回到幽冥谷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會等到他來的,剛纔走了這麼一段的路,腳下已經有些痠麻。
屋子很是簡譜,一眼望去都是用竹子搭建的,更是奇怪這房子的主人怎麼會選擇在幽冥谷外建房子,但這一切都已經與她無關可,上前敲了敲門,“有人在嗎?”
等了好久都不見有人來開門,手推了推房門,‘咯吱’應聲而開,原來這房門不過是虛掩着的。
語晞心中有些好奇,但是身子乏力,不得不讓她想要找個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打擾了,我只是來坐一下,很快就會走的。”
明知道可能不會有人迴應,她還是事先說了一下,再走進去,才進來,心中便有種想要留下來的衝動。
剛纔在外面看到這屋子的建造,對裡面的佈局也已經猜了個大概,如今就在眼前,真是眼前一亮,很簡單的佈置,不過卻也正是她喜歡的。
屋子裡很寬敞,東西一覽無餘,原本是一間屋子的,卻在中間隔了一道屏風,看上去更是雅緻,樸素。
“看來真的是沒人。”語晞將房間裡裡外外看了個遍,也不見有人影,但是看這些傢俱之類的東西卻很乾淨,應該是有人住的不錯。
儘管有些不好意思,但她還是尋思着先休息好了,再跟主人家說清楚也好。
兀自走到桌邊給自己到了杯水,就算從屋子裡向外面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幽冥谷的入口,這個地方選得還真是不錯,這樣她就不會擔心蓋聶會找不到她了。
屋子裡唯一的擺設就是牆上的那一幅畫,剛纔進來的時候沒有細看,現在她到可以好好瞧瞧了。
“勿忘我!”語晞驚呼出聲,震驚地看着掛在牆上的畫,畫的就是勿忘我啊,那一大片的花海,記憶彷彿回到了過去,鼻尖似乎都聞到了花的香味。
語晞真的是沒想到這裡的人竟然還會有喜歡勿忘我的,如果不是因爲她跟蓋聶提起過有勿忘我這樣的故事,想必知道這些的人是少之又少。
她真的是喜歡極了這畫,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要將它帶走,這上面畫着的,正是她記憶深處那最唯美的場景。
屋子裡還有張書桌,語晞好奇之下走了過去,卻不見有任何的書本,只有那一張張平整地放着的畫紙,而且主人似乎很是愛護這些東西,讓她更加驚奇的是,那一張張畫紙上,畫的並不是那些什麼花鳥蟲魚,全部都是勿忘我……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能夠如此的鐘愛這原本平凡無奇的小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將勿忘我的精髓都詮釋了出來;到底是誰也會知道勿忘我這個悽美,卻又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那一大疊的畫紙都被語晞拿到了手中,那一張張畫紙上畫着形態各異的勿忘我,每一朵,都畫的細緻巧妙,每一朵,都帶着它獨特的氣質。
手指似乎是停不下來了一般,每翻一張,帶給她的都是越來越大的驚喜,越是往後,語晞的心越是激動不已。
或許冥冥真的是註定的,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原本語晞以爲,蓋聶會先找到她,可是到底是誰先找到了誰……
門從外面被打開了,而在屋子裡的語晞也已經將手中的畫紙翻到了最後一張,但上面畫着的,卻不再是勿忘我。
那眉宇間展露着的笑顏,那眼眸中流露出來的柔情,那舉手投足間都帶着空靈般的氣質,他將這最美的一刻,定格在了畫紙之上,留下來曾經美好的回憶。
應聲而開的門,和那飄落的畫紙,是他嗎,是他嗎?……
“你一直都在這裡對不對?”語晞強忍着心中的激動,小聲的說道。
剛纔她不能確定,可是自翻閱手中的畫紙,讓她越看越心驚,怎麼會有如此相似的畫面,怎麼會有人會有這樣的心思,這明明就該是他啊!
蓋聶站在大門口,身子被柔和的陽光鍍上了一層光影,安逸平淡的模樣,頭髮還是那樣的隨意綁着,腳下的衣襬似乎沾了許多的泥土,微微的都種土地的清新,不過這依舊還是她的聶哥哥!
蓋聶嘴角微勾,生怕驚擾到語晞似的,輕輕地說:“晞兒,我一直都在陪着你。”
明明就有很多話想要對他說,此刻卻更在喉嚨裡,吐不出一個字,只能對他微笑,只是這笑應該比哭還要難看……
在語晞離開的第二天,他便已經忍受不那相思的苦楚,兩年,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過去,唯有好到幽冥谷,就算不能親自在她身邊陪着她,可是也要在她周圍保護她。
兩年了,她在谷中,他在谷外,心中都只有一個念想,那便是思念……
兩年了,在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是如此的難熬,可是隻要想着兩年之後他們能夠永遠的在一起,這些也就不是這麼重要的。
兩年了,兩年的時間沒能見到她,唯有那些畫,是他唯一的慰藉,她喜愛勿忘我,他知道,亦是在提醒自己,這愛將是永恆不變的。
他的晞兒沒有變是不是,還是和以前一樣,再多的裝飾在她身上,那顯得都只是一種庸俗,唯有這樣平平淡淡纔是最美。
腳下像是有千斤重一般,讓語晞怎麼也移不開腳步,眼睛緊緊地看着出現在門口的人影,多怕剛纔那只是夢啊!
“這會是夢嗎?”期望過無數次的相遇,可是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場景,這讓她感覺好虛幻。
雖然知道了他還活着的消息,可是那年的夢魘卻始終圍繞着她,可他現在卻又活生生,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這難道還會是夢嗎……
“不會。”他堅定有力的聲音在慢慢地靠近,那剛毅挺拔的身影越來越近了,那霸道又不是溫柔的懷抱令她眷戀。
他的眼中載滿了深情,那雙鐵一般的手臂將她緊緊地圈在了懷中,好像一輩子都抱不夠似的,“晞兒,晞兒……”
語晞從蓋聶的懷中擡起頭來,他的皮膚黝黑了好多,但那雙深邃的眼眸,還是讓她深陷不已,從不後悔今生愛過,只怕今生的愛,來世無法延續……
“你還活着,你還活着,真的是你?”語晞簡直是懵了,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才能說出她此刻的心情,只要他活着就好。
“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抱着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當中,讓她永遠只能在他的身邊,哪怕是消失一刻,他都會受不了的。
“我想你,我想你想得快發瘋了,可是我告訴自己不可以這麼做,我要你好好的,健健康康地回到我的身邊,我不可以這麼自私。”蓋聶抱着她,在耳畔呢喃,懷抱着這樣真實的感覺真好,讓他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那日分離,是爲了今日的相見,他從不後悔等了兩年,這兩年是值得的,只要想到她木偶娃娃般沒有反應的模樣,現在看倆什麼都是值得的,就算是要他的命又如何!
明明說好不哭,可是那眼中流轉着的那確實是淚啊!
滾燙的淚水,沾溼了他胸前的衣襟,腐蝕着他的心,讓他驚慌失措,“怎麼晞兒,別哭,晞兒,是我說錯了嗎,是我說得不對嗎?”
蓋聶暗暗地自責,手指慌張地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
“別哭,千萬別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晞兒,別哭,別哭……”他羽毛般的親吻落在了語晞的眼睛上,將那眼角的淚水吻去,像是對待世上最珍貴的寶物,用着無比輕柔的語氣說道:“晞兒,我愛你。”
“恩,我知道。”
“我很愛,很愛你。”他的吻,帶着炙熱的氣息,帶着深情。
“恩,我知道。”
“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他的愛語不斷地在耳畔響起,屬於男性的氣息不斷地襲向語晞。
突然語晞笑了出來,淚水早就已經在他的溫柔攻勢下,停止了,“說,蓋聶,這些甜言蜜語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這樣的話是不是也對其他的女子說過?”喋喋不休的質問,讓蓋聶怔了一怔。
“你希望我對其他的女子說過嗎?”蓋聶不答,反問道。
“真的和其他女子說過這話嗎,那我會報復你。”語晞‘惡狠狠’的說道。
“哦,你會怎麼報復我呢?”蓋聶含笑的眼眸看着她說道,從來不知道,這個小女人吃起醋了是這麼的可愛。
像是受到了鼓動一般,語晞是真的要兌現她剛纔說的話,兩隻瑩白的小手拉下他的臉,而蓋聶也很是配合地有由着她。
“恩……”脣瓣上傳來蘇蘇麻麻的感覺,那牙齒下的力道並不是很大,似乎是無關緊要的。
過了一會兒,語晞放開他,“這就是對你的懲罰,不過這只是個開始,以後會更嚴重。”故作怒氣衝衝的模樣。
“這個就是你所謂的懲罰嗎,我很喜歡,介不介意再來一次呢?”蓋聶死皮賴臉的抱着語晞,耍賴的說道。
“想得美。”語晞笑着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嬌嗔的說道。
將腳邊的畫紙撿了回來,在他眼前晃了晃,“這是你畫的?”
“嗯。”蓋聶不可否認的點點頭。
“畫得真不怎麼樣,以後都不許你再畫了!”說話間,語晞就要將手中的畫給扔了。
“晞兒,別扔啊!”這些全都是他的心血,是因爲思念,才畫的,難道她感受不到嗎,難道她真的捨得嗎?
“笨蛋,我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你面前,可是你還要這畫,難道我還不如一幅畫重要嗎?”語晞有些氣惱蓋聶拿這畫當成是寶,卻將她忽略在了一旁。
“當然是你重要晞兒。”終於明白了她意思的蓋聶,只覺是好笑至極,是啊,他怎麼可以忘記了,現在的語晞可是個十分愛吃醋的小女人。
“就是因爲我回來了,所以,我不要你再每天對着這畫,畫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不要你這兩年來的思念,你的痛苦都是因爲這畫,我要告訴你蓋聶,現在你眼裡心裡,都只能有我一個人,未來所有的日子,我不會再讓你對着那一幅畫了。”語晞捧着他的臉,認真的說道,是因爲心疼他啊……
“我知道,你的話我也明白,可是這,我必須留着,因爲這是跟你有關的,我捨不得啊。”耳鬢廝磨的話語在兩人之間傳遞開來,不管是誰,也無法打擾他們此刻的寧靜美好。
“兩年之期還沒有到,身子都好全了嗎,一定是你偷偷溜出來的吧,你這傻丫頭,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完全被天機荼毒了的蓋聶,對天機的話深信不疑,兩年,他每天都在數着。
蓋聶自己不知道,被天機耍得團團轉,與語晞浪費了整整兩年的時間。因爲他要一個好好的語晞,所以這兩年來,他忍受着每天沒有她的日子,在思念中度日。
“哼,說起這件事,你還敢跟我提!”語晞有些氣惱,“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爲什麼我出來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你,我在谷外等了你這麼久,可是都沒有來,我的心都揪到一塊兒了,你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受嗎?”水霧再次漫上了她的眼眶。
剛纔的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是那種處在水深火熱中的感覺,他來了,那麼一切便都是好的,他不來,那麼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知……”蓋聶瞬間便柔下了聲來,他不知道自己剛纔不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傷了最愛的人的心。
“我以爲只要我出來,看到人便會是你,可是你讓我等了好久,爲什麼現在卻是我先找到你的?”語晞的話中也是有些不甘心的,怎麼說都是一個女孩子,臉皮薄,說出這樣的話,確實難爲她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以爲一定要兩年的時間我們才能見面,我以爲我還有時間可以準備,可是我不知道天機老人會在最後的幾天裡突然讓你離開了。”蓋聶迫不及待的解釋,生怕說錯了一個字。
該說蓋聶老實,還是該說他笨,連語晞都想不明白了,不過也只有蓋聶,纔會這樣做,這纔是她的聶哥哥啊!
“好了,看在你如此有誠意認錯的份上,我也就原諒你了,不過是絕沒有第二次的!”語晞威脅着他說道。
“可是晞兒,在我之前,你見到的人是?”心中竟然有些嫉妒了,到底是誰比他還要早一步,這樣的機會,怎麼就讓被人佔去了。
“哼,你還好意思想要知道,我偏不,偏不告訴你,就急死你。”語晞報復似的說道,其實主要還是因爲不想讓蓋聶心中覺得不自在,和楚洋的談話,已經深刻地讓自己知道了他的心,可是這一切都已經與她無關了,說不說也就沒有關係了。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可不要生氣。”蓋聶滿臉的寵溺,現在他是什麼都由着她了。
“剛纔你說準備,到底是準備什麼呢?”她的耳朵可是很靈的,不至於會將他的話給聽錯了的。
“呵呵,你啊!”笑着將她耳鬢上的髮絲勾到而後,“來。”大掌緊緊地包住了她小手,那種被視如珍寶的感覺,讓她沉醉不已。
慢慢地走出了房間,蓋聶一句話都不說,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嗎……
“好了,你自己過去看吧。”蓋聶在一處地方站停,輕輕地推了推語晞的後腰。
“?”滿眼的疑惑,看了看蓋聶,在他的示意下走了過去。
她看到這是仙境嗎,她可不保證不在做夢嗎?
可爲什麼這觸手可及的東西,卻是如此的飄渺,那淡藍的花瓣似乎都披上了一層光,是如此的妙不可言,置身於這花海之中,這種擁抱的感覺,令她上癮。
“我好喜歡啊!”拋開所有的一切,她只想要在這如此美麗的花海下盡情的大喊。
蓋聶慢慢地靠近她,這兩年來,能夠爲她做的,只有這個,這裡是他的秘密,希望第一個來欣賞它的人,便是語晞。
“聶哥哥,我真的好喜歡。”
“呵呵……”
“我真的真的好喜歡。”
“我知道。”
“我好愛好愛你。”
“晞兒!”蓋聶的心中狂喜,他的晞兒,終於長大了,知道主動了。
“怎麼又哭了,你不是很喜歡的嗎,難道你不希望我這麼做嗎?”面對語晞的眼淚,蓋聶永遠都是手足無措。
這一次,她流的是幸福的淚水,是感動的淚水……
“誰說我哭了的,誰說我不喜歡了,你哪隻眼睛看到的,我喜歡極了!”語晞紅腫着雙眼瞪着蓋聶,還俏皮地吸了吸鼻子。
“沒有,沒有哭,晞兒,我知道你喜歡,剛纔是我看錯了。”蓋聶將她攬入懷中,好言好語的說道,他真的是愛慘了這個小女人,只要她哭一哭,只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跟着顫抖了一下。
“那還差不多。”語晞心滿意足地抱着他的腰際,將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
花海,懷抱,還有他,這一刻,她真的想要永遠地留住這一刻。
“晞兒,我們成親吧!”這句話,放在他心中好久了,而他等着這一刻,也已經很久了,時間飛逝,歲月從不會因爲他的緣故而停下腳步,今生他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所以他不會放棄,在今後的時間裡,和她在一起的選擇是他最正確的。
“好啊。”沉溺在喜悅之中的語晞,想也沒想地就答應了,可是事後回想起來,才發覺自己真的是太傻了,竟然答應了這麼一件事。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滿足過,在她答應的那一刻,只感覺得到了全世界,名利與他如浮雲,再也沒有什麼比得到她來的更重要了。
“晞兒,怎麼了,難道你不開心嗎?”驚喜過後,對語晞的事極爲傷心地蓋聶,察覺到她的異常,心中不由得顫抖,難道她後悔了嗎?
“當然不開心了。”語晞嘟着嘴,一想到自己剛纔答應的事情,心情就極度的不好。
“難道你不想要嫁給我嗎?”蓋聶滿眼的沉痛,她的心思他還是無法猜到,沒錯,語晞是愛自己,可是她卻從未跟他開口要娶她的意思,難道她的心裡真的不是這麼想的嗎?
難道這一切都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嗎,心情的大起大落,令他快要招架不住了,如果她說不願意,難麼剛纔他寧可自己沒有說過這話。
“不是不願意,只是覺得不是時候。”語晞看穿他的心思,知道現在阿敏感的他,又把她的意思給曲解了,沒辦法,誰叫她狄語晞是接受過現代化教育的女子呢,她的思想自然是異於常人。
她從不贊同,那些古代女子以夫爲天的思維,命運永遠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嫁就只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不過她最幸運的就是遇到一個可以容忍她驚世駭俗的男子,而且他也是愛自己的,這樣便足夠了,這個古人永遠和其他人不一樣。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難道兩年的時間還不夠嗎?”雖然知道他的晞兒與尋常女子不同,可是再要他等下去,恐怕他都要變成老頭子了。
“可是,可是人家,覺得還是太早了。”語晞扭扭捏捏的說着,手指與手指在打着圈圈,“我們那邊的人都說,成親了的女子就都掉價了,而且是會變成黃臉婆的,然後你,你就不要我了。”
“該死的,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你們那邊的女子就都這麼看待這件事的嗎?”蓋聶幾乎暴走的情緒在語晞面前很好地壓制了下來。
“不用誰告訴我,這本來就是事實。”在現代,她看慣了那些悲歡離合,看慣了那些喜新厭舊人的嘴臉,對於婚姻,她還是帶着些許恐懼的。
“傻丫頭,這樣的事情永遠也不會發生在你的身上,如果你老了,那我肯定就是個老頭子了,你說你能和我比嗎?”蓋聶取笑的說道,但是心中堅定的信念是永遠也不可能改變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你告訴我的,而我亦是。”
“好吧,我就暫時先相信你了。”語晞嘴上不饒人,非要站上風不可,其實心中早就因爲他的話,欣喜異常。
聽完語晞的話,蓋聶他愣了,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想張口問卻又不敢,欣喜卻又迷茫看他的樣子,真的是愛慘了眼前的人兒。
“我說我答應了!”語晞要清清楚楚地告訴他她的心。
“晞兒……”蓋聶將她抱起在原地轉圈,臉上閃着幸福的光芒,是那麼的耀人,“你答應了,晞兒答應了,哈哈哈……”
暈,這麼一個大冰塊發起瘋來還真的是有些嚇人啊。
不過這次她是真的想暈了,“聶哥哥,我頭暈。”
蓋聶聞言,馬上停止了他的行動,抱在懷中回到屋子裡,按摩着她的頭,“晞兒,怎麼樣了?”
“我沒事。”只要不轉就沒事。
“我們回去吧聶哥哥,兩年了,不知道他們都過得怎麼樣了。還有天明,他是不是長大了,是不是懂事了,還會不會那麼冒失……”語晞想念那些人,尤其是對天明,麗姬的交代她從來沒有忘記過。
“恩,好,可是晞兒,難道你想今天就回去嗎,天色已經不早了,等到明天吧。”顧及到語晞是個女子,體力又不怎麼好,敢那麼多的路,一定受不了,心疼地說道。
“恩,就這麼決定了。”語晞笑着點頭,想起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這是什麼?”蓋聶接過了語晞遞過來的一個包裹,她這是要送自己東西嗎,心裡好生感動,帶着雀躍。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語晞不耐煩地催促着他快些打開,她想看極了蓋聶見到東西時的表情,應該會合適的。
在語晞期盼的眼神之下,蓋聶打開了包裹。
“這……”不敢相信手中的東西,會是她做的嗎?
“是我做的,你喜歡嗎,不過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適,我是憑着感覺做的。”語晞急忙地解釋,她就是要證明,她不是個花瓶,很多事情古代女子會做的,她一樣也可以。
心中溢滿的感動,令他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是心疼她做這些,可是卻又因爲這件衣服,讓他永遠也不會捨得去穿它。
蓋聶沒有說話,放下衣服,他最在意的不是這件衣服好不好,二十看她到底有沒有被針扎破了手,“有沒有受傷?”
“你看不是好好地嗎!”語晞有些心虛的說道,其實那些傷很早就好了,爲了能夠做得很好,很久以前,她便開始練習,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做出來的東西還是可以見人的。
“你不細心看看嗎?我花了很多功夫的。”發覺蓋聶只是盯着自己的手看,難道是她手工太差了,讓他看一眼都不願意嗎?
“不用看,你做的一定是做好的。”輕輕地瞥了一眼桌上的衣服,雖然他不懂,可是也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功夫,什麼時候捨得她做這樣的東西,這兩年來她的生活一定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花言巧語,不過我喜歡!”語晞在他懷中笑得開懷,臉上的笑容就是沉溺在戀愛中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