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回去休息,等你醒了,我就帶你去,這樣總可以了吧!”張良看到悶悶不樂的她,趕快棄械投降。
“可是,白鬍子他看到我總是很高興的,爲什麼我不能去了?”她意識還不能理解張良剛纔話中的意思。
他頭痛地扶着額頭,有這麼一個‘十萬個爲什麼的’在身邊,說的話是平時的幾倍之多,“不是說你不能去了,而是現在你要乖乖回去休息,這樣懂了嗎!”
“這樣啊……那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什麼時候有騙過你。”他衝口就是這句,說完後,卻沉默了。‘我怎麼會沒騙你呢!你一直都活在我爲你編織好的謊言中。’
“這樣啊,好吧。”她想了想也覺得不錯,今天確實是有點累了。
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語晞嬌俏地賴在張良的懷裡,許是玩累了,不肯再走一步。衛莊從假山上走出來,他敢肯定,剛纔走過去的那個小童,嘴裡說的話,雖然很低,但還是讓他聽到了些許。
‘這小孩不簡單,走路步履輕盈,一看就知道是常年習武,而且武功不弱。剛纔他明明可以躲過去的,爲什麼要站出來,會有什麼陰謀呢?還有他看晞兒的眼神,似乎很是仇恨,晞兒與一個小孩能有什麼恩怨?’衛莊始終想不明白,還是決定回去和蓋聶商量一下,畢竟不能再關鍵時刻出錯——
“該死的東西,想讓我去伺候那個老頭,門兒也沒有。”竹林中,四兒並沒有回到荀子的院落,朝反方向走去,嘴裡是停不下來的咒罵聲。
“就差那麼一點了,可惡,看來張良這個人不能留,有他在就會壞事。”站在一棵大樹下,足以擋住他瘦小的身板。
眯着眼,打量着周圍,確定沒有人,伸出那白皙軟弱的手指,這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小男孩的手呢。只見他在下顎處不停地摸索了一翻,揭下一張**。
“呼……帶着這**,呼吸都不怎麼順暢,這麟兒以前都是怎麼熬過來的。”面具下,一張嫵媚妖冶的臉帶着微怒。
和四兒有着相同面容的**,是赤煉從他臉上弄下來的,手法之殘忍,心腸之歹毒,“還好以前麟兒說過這東西的用法,他也不是很沒有,現在可真是排上大用場了,呵呵……”
“本以爲剛纔可以得手的,故意弄出動靜,這該死的張良保護得太好了……”赤煉想到剛纔的事情,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伸手到腰間,把玩着那條纏繞在她腰間的赤練蛇。
蛇順着她的手臂,攀上了她的肩膀,纏在她的脖子上。
“這張良留不得,看來是該你出手的時候了。”赤煉將蛇拿在手裡,看着它吐出的紅色信子,好像很興奮。
“小寶貝,彆着急嗎,這麼想要吸他的血啊!乖乖地待會兒讓你喝個夠。”赤煉感覺到這條蛇纏着她的手臂緊了許多,就知道它也很久沒有嚐到這血腥味了——
“小莊,這裡是儒家的地方,你隨意走動被他們發現了會很麻煩的。”蓋聶看着他絲毫不在意地大方地在儒家溜達,知道他這個師弟絕對閒不住,但還是盡職地勸了一句。
果然,衛莊滿不在乎的說道:“要是我想走,憑我的武功,那些儒家的幾個書生能攔得住我嗎!”雖然他嘴上不說什麼,但感覺得到蓋聶對他的關心,卻礙於面子死不承認。
“儒家這裡已經不太平了,我估計嬴政下一個目標就是小聖賢莊,你和那羣人又不是儒家的人,在這裡等死做什麼。反正到時候,你們快走就是了。”衛莊說不來那樣的話來,總感覺很彆扭。
蓋聶看了看,卻也不拆穿他,很給面子的說,“恩,我知道。”只是到時候他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裡。或許是該提早離開……
“剛纔我看到晞兒了,她好像……”衛莊剛想說下去,看到蓋聶很快陰下去的臉,便也識趣地閉嘴不說,但有件事他不放心。
“莊裡除了你們,可能還有其他的人也混進來了。”他很快地轉移話題。
“……”蓋聶現在似乎很沒有精力和衛莊探討這些,身心疲憊的他,真的好像找個地方好好休息,釋放情緒。每天面對語晞,壓抑了這麼久,他不知道自己是靠什麼信念堅持到現在的,可以忍住不去告訴她真相。
“也許是嬴政的人。”
“怎麼,難道他又像用這招,這次他恐怕你能如願了。”蓋聶想到這裡就窩火,所有的事情都是嬴政搞出來的,如果不是他心胸狹隘,容不得別國,想要一統天下。那晞兒可能會因爲自己而受連累嗎!
“你也彆着急,我這也只是猜測而已。”
“但是那人的行跡確實很可疑。如果說他是儒家的人,就不應該會知道晞兒的姓名,可他竟然知道。他的武功也不弱,儒家不可能在有這麼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卻有超過十多年的功力。還有那神情,就不該是一個十幾歲孩子的該有的情緒啊!如果說他是嬴政派來的也不無可能,他身邊有個月神,想要控制人的心智,不在話下,只是他們這麼做的動機在哪裡。”衛莊分析地頭頭是道。
“小莊,你可曾看清了那孩子的模樣?”
“從張良的話中,不難聽出,應該是跟在荀子身邊的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