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后,駕到!
唐天佑搭過銀藍的肩膀,在銀藍稍微吃力的擁扶下,腿腳不便的他,沒有完全落地,而是坐在了馬車外。
這個身穿一襲銀色長衫,戴着一張銀色面具,輪廓極好的男人,闖入御聖君眼中的剎那,渾身一顫,一股熱流竄過四肢百骸蔓延全身,這是極少有的感覺,每次出現,足以證明自己遇到了多麼震撼自己心靈的事或人。那深邃的輪廓,連他都震驚怎麼會這麼的好看,又是那麼的熟悉,彷彿……那是屬於自己的?
唐天佑低垂的眸擡起,微微看了過去,本來是無意一掃,可在見着御聖君的時候,自己也如同御聖君一樣,產生了同樣的想法,他也震驚,那是一種震撼心靈的驚訝。
兩人複雜多變的眼神,就這麼肆意地交流着。。
這一秒,世界靜止了,只有那兩雙俊眸的主人的心思在活動着。
唐天佑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此時有一股衝動,很想上去摘掉那個男人的面具,他要看看那個男人的整張臉!可是,他是知道的,自己的腳廢了,如何過得去!
這時,暴躁的守衛官一喝,打斷了御聖君和唐天佑的對視,也打斷了他們心頭的衝動念頭,“搜!”
七八個侍衛,進行了對兩輛馬車的搜查。(.棉花糖)
御聖君趁守衛搜查的時候,看向唐天佑,似乎他和唐天佑非常有默契,唐天佑也看向了他,那種孿生兄弟一樣的感應,出現在兩人身上。
搜了好一會,最終沒搜出什麼可疑的東西,其中一個守衛收手後,對那脾氣暴躁的守衛官搖了搖頭。
那守衛官不死心,怎麼看那幾人都不像是簡單的人,尤其是戴着面具的那兩個,更是令人懷疑,他揚揚手,示意守衛們退到一邊,然後他親自跳上了御聖君的馬車檢查,在檢查馬車裡那些衣物時,發現了一個包裹裝着的全是銀子,眼裡立即流露出貪婪之意。
正要拿走那些銀子時,守衛官遲疑了,心想,這樣明目張膽地拿掉,以免落人口實給自己找罪。
想了想,守衛官突然靈光一閃,對了。他把其他守衛從婦人包裹裡搜到先前交到他手中的銀釵,放到了那袋銀子裡,然後下了車,冷淡的命令底下的卒子們,“再搜一遍,沒發現就放他們過去
!”
說完後,那守衛官退到一邊,其他的守衛重新搜兩輛馬車。——
御聖君促狹的眸一瞥,那脾氣暴躁的守衛官正緊盯着他的馬車,顯然在期待着什麼事情發生,糟了,那些銀子,難道是……
正在這時,一個守衛從馬車裡下來,手裡提着一包裹的銀子向守衛官走來,“頭兒,有發現!”
“哦?”守衛官故意驚訝挑眉。
御聖君捏緊拳頭,陰冷地盯着那守衛官。果然,果然爲了銀子做了手腳,豈有此理。
守衛把與銀子放在一起的銀釵拿了出來,交給守衛官,“頭兒您看,和剛剛從婦人身上搜出來的一模一樣,怎麼會這樣呢。”
守衛官拿過銀釵,故作深沉地打量着,“大小姐的銀釵被盜了已經有半個月了,應該早已經被盜賊拿出了城,”說到這,冷冷看向御聖君,“這銀釵工藝巧奪天工,價值不菲,那婦人一身麻衣甚是貧賤,怎麼會有那麼多銀子買下這銀釵,很顯然,這銀釵是真的,剛纔婦人的銀釵是假的,去,傳令下去,把那婦人放了,還有……”嘴角抹過一絲得意與陰森,看來,這一次自己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替官府破了案,還拿到了一筆錢財,果真是運氣不錯。“馬車和其他東西一律沒收,這四人,關入大牢,等縣令大人再行處置。”
那包裹裡放的全是銀子票子,哪來的女人用的銀釵。李小風憤怒得想要理論,“喂……”卻被御聖君橫手阻止了,他心急如焚道:“那銀釵不是咱們的,他們冤枉我們了。”
御聖君冷淡道:“我知道。”
李小風想要吐血,鬱大哥既然知道那還讓那些人那麼做?應該站出來替自己辯解啊,不然等下就要被關進大牢了。
守衛們走了過來,第一個就是先把李小風押住。
銀藍見狀,想要拔劍動手,被唐天佑沉聲喝住,“住手。”
看着守衛把不會武功的李小風押得那麼難受,青筋都出來了,銀藍憋着一肚子氣,眼睛衝血,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把那些守衛殺了。
兩名守衛這時也把御聖君給扣住了,御聖君並沒有反抗,淡定從容的神色幾乎沒人察覺到他的心思。
如果硬着來,御聖君很確定自己能輕易脫身的,整座城的官兵都耐何不了他,但問題是,眼下有一個腿腳不便的唐天佑和不會武功的李小風,銀藍的功夫對付城門的守衛還可以,但一旦反着來,那整個香縣的官兵都會鎖定她,所以,這個時候不能動粗,先穩着,找到辦法後再脫身。
扣押住銀藍和唐天佑後,那守衛官命令道:“全部帶回大牢嚴加看管。”
阿文步行送婁小雨回公司,天臨總部,已經在不遠處了。
這一路上,他沒說過幾句話,這讓婁小雨很納悶,見他走路一直出神,她也不好打擾,這快到公司了,她才覺得必需開口了,“表姐夫,你是不是有心事?”她想到醫院裡那個美男子,“守在阿希身邊的那個人……誰啊?”
阿文停下腳步,很認真的看着婁小雨問:“小雨,你覺得表姐夫我壞嗎?”
“呃,”婁小雨一愣,“表姐夫,你怎麼這麼問呢,你不壞啊,表妹經常告訴我,你是個很好的男人,嘻嘻,她很粘你的對不對?”
“她真這麼跟你說的?”阿文的心,突然收緊得鬆不開,那個想要置他死地的妻子,那個始終希望他能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接近瘋癲狀態的女人,應該到處說他的壞話的不是嗎?怎麼會……
婁小雨說:“是呢,在表妹的心目中,表姐夫就是這樣一個人,只是……”說到這,轉向一邊,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黯然道:“表妹隔三差五就哭着打電話給我,說她心煩,說她難過,我問她是不是和你吵架了,她說不是,就是偶爾莫名其妙感到心煩難過,於是找我訴訴
。表姐走了,表妹沒有說話的對象,所以經常打電話給我訴說。這次在姑媽的生日派對上見到表妹,我發現她比以前瘦了好多,憔悴了好多,表姐夫,你告訴我,表妹她是不是生什麼大病了?”
“表姐夫!表……”婁小雨轉過身的時候,阿文已經跑遠了,那焦急自責的背影,讓她很鬱悶,“表姐夫怎麼了,話沒說完就跑了,真是。”摸摸頭,不再理會,往公司走去。
廣告部。
詩意打掃到廣告部的樓梯口時,發現了正坐在樓梯口、抱着腿默默哭泣的辛婭,她一下子慌了,趕忙放下手中的拖把走上來,“婭婭,你怎麼了?怎麼在這哭了?”
辛婭擡起頭,哭得一臉的通紅,尤其是鼻子和眼眶,她吸了吸鼻子,打嗝一樣一頓一頓的說:“我、我昨晚差點害了你們,今天小雨要是不告訴我,我哪會知道自己幹了這麼危險的事,詩詩……嗚嗚,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我昨晚在小雨姑媽的生日派對上太高興了,一高興就喜歡喝酒,結果差點就……”
詩意坐下來,把辛婭摟住,安慰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別放在心上,大家都沒怪你,誰沒有喝醉過的時候呢是吧,別爲這件事耿耿於懷了,再說,喝醉了自己幹了什麼都不是出自本意,沒事的哦,別胡思亂想了,以後少喝點酒注意點就行。”
“嗯。”辛婭沙啞地應了聲,“詩詩,謝謝你,小雨說,昨晚是你把車子逼停的,要不然,我們就都要掉到海里淹死了,你一定受了內傷吧?礙不礙事?”
詩意拍拍胸脯,“別忘記了我是古人,而且曾拜高手爲師,我武功厲害着呢。”
“那就好。”詩意沒事,辛婭負罪的心也安了許多,但見詩意在打掃樓梯,她不解地問:“詩詩,今天不是輪到你打掃上面的部門嗎?怎麼在打掃樓梯了?”
詩意笑說:“我昨天大大地讚美了我們主管,主要是……用我的功夫替她解決了她容易僵硬抽筋的右臂,她心情一好,就讓我來打掃樓梯了,說樓梯比部門裡面好打掃,順便每月打掃一次天台。我今天忙得挺快的,打算連天台也打掃了。”
辛婭說:“聽說,天台上有一架私人飛機,是咱們公司的大老闆的,你上去打掃要注意點。”
“啊,大老闆的飛機啊,那我真要小心翼翼地打掃了。”
兩點鐘的時候,唐琳拿着寬長的外套和包包從辦公室裡出來,對迎上來的周妙迪說:“我現在到天台坐飛機離開了,不知道什麼再來公司,有緊急的事,第一時間通知我。”
周妙迪點頭應道:“是,老大,您一路順風,我送送您。”
唐琳說:“不用了,你工作吧!”說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