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后,駕到!
緩緩睜眼,待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後,御聖君的胸口忽然疼得令他窒息,這一刻,他多麼希望自己見到的是閻羅王,而非普通的、古時的村民,這就意味着……自己沒有在現代快速老死,而是回到了大御?
是的,以前他的確希望有機會能回到大御,那是因爲,他想回來救自己的親人,從歹人手中奪回江山。可如今,自己回來了,而唐琳和未出世的孩子卻沒有回來,比起死,徹底與唐琳和孩子隔了時空這件事,更讓他比死還難受,心如刀割,卻無法用死亡來擺脫滿心的痛苦。
不是即將要快速老死的嗎?在沒有那枚擁有穿越能力的玉佩的幫助下,自己怎麼回來的?在自己完全昏下去之後,發生了什麼?
“公子?”婦人見御聖君雙目紅腫溼潤,目光悽楚,便心疼的喚了聲。大冷天的,這位公子怎麼躺在他們村子外的江邊,穿得又單薄,多可憐。
公子?久違的、熟悉的稱呼,似乎很久都沒有聽到過這個稱呼了,這種身在大御的感覺,徹底地變得真實了,他沒有在做夢,真的回來了。
李小風把滾燙的藥風風火火地端進來,“娘,藥來了藥來了。”由於裝藥的碗太燙了,他把藥碗放到*邊的高凳上後立馬鬆手捏住耳垂,以減輕手指頭的燙感。
御聖君坐起來,只是身體稍微移動一下,刀子深入骨髓一樣的痛楚就牽動全身,劍眉深鎖,忍着劇痛坐了起來。
李母欲扶,被他輕輕推開,“我還行。”打量了一眼簡陋的房間後,視線回到李母臉上,“請問你們這裡有鏡子嗎?”
李小風點點頭,“有的公子。”疑惑問:“公子要鏡子作甚?”
“麻煩拿來給在下用一下,謝謝。”御聖君感激道。
“那公子稍等,”說着,李小風這就撒腿跑到簡陋的妝臺邊,把一面很小的、昏黃的鏡子拿了過來,“公子給。”
“謝謝。”御聖君迅速拿過鏡子到手上,往自己臉龐靠近,昏黃的鏡子中,映照出一張鬼斧神工的俊臉。
確定自己的容貌和頭髮的顏色恢復如初後,御聖君把鏡子放下來,難怪自己的身體稍微動一下就會疼得要命,想必是衰竭的身體因回到大御,又快速地恢復如此,這樣兩度逆轉的變化,身體怎麼吃得消,如今伴有疼痛是應該的。
“公子,你沒事吧?”看着御聖君異樣的行爲和思考的表情,李小風擔憂又好奇。他在村外江邊救下的奇裝異服的公子,有點怪。
御聖君把鏡子遞過去,“小兄弟,謝謝。”
李小風拿過鏡子,不解地問:“公子,你怎麼暈倒在我們村外的江邊呢?幸好我路過,不然江水氾濫的時候,公子肯定被捲到江裡。”
“當時在江邊,你只見到我一人嗎?”也不知唐琳如今身在現代還是也回來了,在婚禮上昏迷後發生的事情,自己一概不知。
李小風很確定地道:“就公子你一個人,沒有其他
。”
御聖君又問:“那如今是何年何月?”他想知道自己回到的是大御,還是其他的朝代。
李小風苦笑道:“萱女帝才上位半年,能是何年何月呢,公子所說的是咱們大御的話,那就是大御人,怎麼不清楚大御的年月呢!”
御聖君想,‘萱女帝’一定就是木凌萱了,自己的確是回到大御了,只是他不解,木凌萱爲何不改國號,“萱女帝登基後沒有改國號?”
“爲何要改國號?”李小風又苦笑着說,“萱女帝本是大御皇室之人,是先帝的皇妃,登基後,大御國還是大御國,雖說萱女帝原本是北臨國的公主,北臨國也已經落敗了,但到底是先帝明媒正娶的妃子,嫁給了先帝,她就是大御人了,怎能改國號。”
“那她登基之前,有沒有發動戰爭?”
“戰爭?沒有呀,天下太平!”
御聖君目光寒冷,暗暗咬牙,木凌萱居然已經登基半年了,她是如何辦到讓天下臣民臣服於她的?聽這小夥子說先帝……那不就是自己麼?自己怎麼成先帝了?能成爲先帝,就表明之前在任的這位皇帝已故的意思,天下臣民都以爲他死了嗎?“皇家人還有幾位王爺,還有公主和皇叔,以及皇后,何時輪的着一位已被判了死刑的皇妃稱帝?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這是因爲……”
李母惶恐的打斷兒子的話,“別說了,皇家的事,我們作爲平民的怎麼能亂說呢,被別人聽到傳到官府,我們準沒命。別說了,小風,你下去,別打擾了這位公子休息。”
“好吧,”李小風努了努嘴,有些不情願的把鏡子放回妝臺,然後離開了房間。
“公子,大夫之前給你看過,說身體較爲虛弱,需要休息補充體力,好好在我家養着些天吧,沒關係。這藥溫了記得喝掉,我先出去忙活了。”
“大娘,太感謝您的收留了,您的大恩,在下來日必定加倍回報。”
目送李母離開房間後,御聖君盯着放在凳上的碗,眼神變得越發的兇狠,“木凌萱,待朕體力恢復,有你好看的。”
轉眼,好幾天過去了。
唐琳昏睡了幾天後,這天下午在醫院裡醒了過來,今天的陽光格外的暖和,透過打開的窗戶照射了進來,溫暖了一室。
病*邊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唐文,許是他守了很久,都困得趴在被子上睡着了。
一睜眼,所有悲傷的記憶都回來了,唐琳痛苦落淚,爲了不影響到弟弟睡覺,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抖一下。
護士這時開門進來,推門聲把唐文驚醒,擡起頭揉揉憔悴的眸子看向*頭,卻發現昏睡了幾天的老姐醒了,正睜着明亮卻帶着紅腫的大眼睛看着他,他激動得跳起來,如同打了雞血一樣,“老姐,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
激動過後,卻是不爭氣地流下眼淚。
唐琳柔柔一笑,看到弟弟哭,她的眼眶忍不住再度溼潤,“都這麼大了還哭,不像話。”
唐文忽地展開笑顏,是呢,老姐醒了是好事,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這麼沒出息哭鼻子,“是,聽老姐話,不哭了
。”
護士檢查了一番後,對唐文說:“病人已經康復,可以出院回家修養了,但要記住,要多攝取營養的食物,病人腹中的孩子需要足夠的營養。”
唐文趕忙應道:“知道了護士,謝謝護士小姐。”
護士走後,唐琳問:“我昏睡了多久了?”
唐文說:“有十來天了吧。”
“這麼久?那我昏睡的這些天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大家還好嗎?”在婚禮上,所有親朋好友都見證了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的一幕,一定有很多人想知道真相,尤其是對於失去“弟弟”的唐天恩。
唐文知道老姐在擔憂什麼事情,“老姐,你就放心吧,大家都心疼你的身體,就算他們都想知道那天在婚禮上姐夫突然消失是怎麼回事,但都不會亂來的。每天都有人來看你,但爲了不打擾到你,都是匆匆看一眼就走了。老爸老媽因爲老姐你的事,這些天一直沒緩過來,老哥和大嫂一直在家裡照顧着老爸老媽呢,他們很好,你不用擔心!”
唐琳慚愧道:“你姐夫的秘密,我瞞了所有人,原本以爲一輩子都不會出什麼差錯的,誰知道……”想到有可能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御聖君一面,心就疼得要命。
唐文撫撫她的背,好聲說道:“好了老姐,發生這種事,誰也不好受的,尤其是老姐你,別難過了,不管你再捨不得姐夫,但爲了孩子,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
唐琳愛憐的撫過腹部,是的,爲了孩子,再怎麼也要堅強下去,這可是她和御聖君的孩子,誰也不能奪走他們……
雲山市中心某一棟公寓裡,上演着大收拾。
“這件衣裳真好看,小雨,你真不要了?”身穿黑色襪褲,搭配斗篷上衣的詩意大美女,穿着卡通拖鞋,從婁小雨的房間裡拿着一件*睡衣出來。
正在客廳裡往已經裝不下東西的行李箱裡硬塞東西的婁小雨隨意瞄了詩意手上的睡衣一眼,立馬做出嫌棄的表情,“我男朋友都吹了,還要它幹嘛,丟了丟了。”
辛婭把行李箱的拉鍊一拉,馬上直起超級酸的腰,“終於搞定了,可把我累得半死。”
詩意見那兩個二貨只有兩個行李箱的東西,而房子裡的其他東西還有一大把,“還有那麼多要用的,都不要了嗎?”
婁小雨說:“不要了,我們也搬不動那麼多,到了h市再重新置辦生活用品吧。後天就是天臨總部大招聘之日,我們明天一定要抵達h市,別錯過招聘會了。”
“我也要與你們一起幹活!”
婁小雨和辛婭看怪物一樣齊齊看向詩意,齊聲說:“你一個古人,不懂辦公軟件,你瞎湊熱鬧幹嘛?”
詩意認真的說:“不懂可以學呀,你們教我吧,我過目不忘的本事還是可以的!我也要到天臨集團總部上班,過一把白領的滋味!”
婁小雨無力地抹了把汗,“到時可別哭着求我們幫你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