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后,駕到!
御聖君疼得無法承受,艱難地下了車,走到路邊撐着一棵樹,可是,實在疼得難受,爲了減輕痛楚,他一拳揍斷了一棵比他三個拳頭還大的樹。
遠在附近的火狼,聽到聲響,回頭看了一下,只見一棵筆直纖長的參天大樹,緩緩地被放倒。
蕭美楠覺得奇怪,“剛纔沒看到那邊有砍樹聲啊!”
火狼意識到有可能出什麼事了,回頭急忙問蕭美楠,“你的自行車在哪?”
“在那草叢裡。”蕭美楠指了指前方那片一米高的草叢。
火狼望了那個地方一眼,然後快步走過去,三兩下的功夫,便把藏在草叢裡的自行車給拖了出來,再扛到背上,轉身就走。
“不可以!我不可以出事!”御聖君單膝跪在地上,單手支撐着地面,另一隻手緊緊地按着他極其疼痛的胸口,神色尤爲的痛苦,整張臉都呈白色了。
對於自己的身體突然像被人正在撕裂一樣,御聖君怎麼也想不通這種情況,“我的身體……怎麼會……”
在大御那會,他不小心被捲入過時光隧道一次,當時在穿梭的過程中,他的身體發生了非常大的改變,好像身體拆了又重組,拆了又重組,把原本是漫長的人生,一下子縮短到幾分鐘去經歷,那種疼痛,非常人所能承受得了。
他是個古人,真的只能回到過去,不可能來得了未來嗎?當時,唐琳有跟他說過的,一旦來到未來,他會很快老化,不用多久就會死。
當初,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來的時候,對於自己的身體沒有產生任何的變化,還以爲自己的體質能適應得了未來的世界,沒想到,過了幾個月,今天……
“呃!”劇烈撕扯的疼痛衝上天靈蓋,瞬間奪走了御聖君一半的理智,他強忍着疼痛看向手腕的表,說過兩個小時後,她就能見到他了,她會等着……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盡全力強忍了幾下,最終,御聖君還是被強烈的暈眩感襲擊,眼前一黑,昏倒了下去
。
昏倒之前,御聖君努力地去記住唐琳的模樣,生怕這一次倒下,永遠也不可能再見到她一面了。
那眼角泛出的一滴悽楚的淚,證明他有多麼的渴望能繼續活下去。
火狼回到路邊,看到御聖君昏倒在地上,擔憂得不行,他把自行車快速放下,走到御聖君身邊搖了搖御聖君,大聲喊道:“天佑!天佑!你怎麼了?”
蕭美楠比火狼晚回來幾步,她看到御聖君躺在地上,整個人驚了驚。她靠近御聖君,蹲下,看着御聖君極其蒼白的臉色,又擔憂又難過,“大哥你怎麼了!剛纔還好好的,怎麼就倒下了……”
火狼趕緊把御聖君扶起,扶到副駕駛座裡,慌忙地給御聖君繫上安全帶,見蕭美楠還在外面愣着不動,他一頓暴喝,“上車啊!”
“哦。”蕭美楠着實被火狼這一吼震懾住了,回過神來馬上上車坐穩。
火狼打響車子,一踩油門,車子呼嘯一聲遠去,臨走時,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被御聖君揍斷的參天大樹。
蕭美楠看着心愛的車子被甩得越來越遠,她只是有些惋惜的嘟了嘟嘴,她沒有找火狼理論,因爲救人要緊,換做是她,她也會爭分奪秒把昏迷的人送去醫院的,那些身外物,怎有人命重要,更何況那個人,是昨晚把自己從荒山野嶺撿走的那個人。
火狼側頭看了御聖君一眼,很擔心御聖君會出事,側回頭了,無意一瞥後視鏡,瞥到了蕭美楠感傷的神色。
他無聲一嘆,內心掙扎了數下,才冷淡地道出這句話,“知道那是你的愛車,改天我賠你一架。”
蕭美楠鬱悶了好一會的心情,一掃而空,她期待的問:“真的嗎?”比起自己那架已經破了的自行車讓她有點難過,她發覺,他賠她車這件事更讓她高興。
火狼沒說話,臉色冰冷,認真開着車。
蕭美楠有點失望的嘟了嘟嘴,這個人還真奇怪,昨晚在餐桌邊喝酒的時候那麼健談,怎麼今天如此少話,和她多說一句都那麼吝嗇。
火狼直接把車開到雲山市某家醫院外,他剛要下車去找醫院的人時,御聖君虛弱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不要把我送入醫院。”
火狼看過來,御聖君無力地靠着車窗,眼睛疲憊地閉着,氣息虛弱,每一口呼吸都很困難,“可是,你現在需要醫生幫你看看,不是嗎?”真是奇怪,哪有人自己生病了,不想進醫院的。
御聖君虛弱地回道:“我有我的苦衷,麻煩了。”他的身體,如今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一旦落入醫生的手中,難保他的古人身份不會被察覺到。一旦他的身體有了研究的條件,指不定有多少瘋子想要對他的身體開刀。
原本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了,好在自己的內力和意志力強,忍受得過這一次的疼痛,只是……還會有下一次嗎?
“可是……”看着御聖君這般憔悴,火狼於心不忍,他很想忤逆御聖君的想法,把御聖君送進醫院的,但掙扎再三,放棄了這個念頭。“好,不進醫院了,你告訴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不能回去。”如今的自己,虛弱成這樣,他怎麼能讓唐琳擔心,更何況她有孕在身,他更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刺激她
。
“啊?”火狼一驚,繼而苦笑問:“不進醫院,也不回家,天佑,你到底怎麼想的?”
御聖君吃力地說:“送我去大唐酒店。”在身體沒恢復以前,他絕不會讓唐琳看到自己這副病怏怏的模樣的。
火狼猶豫再三,很不情願地答應了御聖君,“好吧,我聽你的。”
十多分鐘後,火狼開車到了大唐酒店的門口,然後與蕭美楠同時下車,他則快步繞過車頭到這邊,把副駕駛座邊的車門打開,取下御聖君的安全帶,小心翼翼地把御聖君扶下來,“來,小心點。”
蕭美楠正要跟在二人身後進酒店,火狼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冷冰冰地看着她說:“你不是要回雲山市的嗎?現在到了,你自己找路回家吧。”
“可是,”蕭美楠焦急道,“大哥他病得那麼重,我想留下來照顧大哥。”
“我自己會照顧,不需要你,趕緊走。”火狼冷冰冰地扔下一句,就扶着御聖君往酒店去了。
蕭美楠看着火狼決絕的身影,眼淚嘩啦啦地掉下來,怎麼擦也擦不完,難過得嚎啕大哭,“嗚嗚,你有必要這麼討厭我嗎……嗚嗚……”
在酒店前臺,火狼正要掏錢的時候,御聖君很是吃力的把皮夾拿出來,向前臺小姐出示了一份證件後,前臺小姐非常恭敬地對御聖君說:“先生,請稍等一下。”說着,立馬招來服務生,“送兩位先生到高級套房。”
扶御聖君到電梯裡後,火狼思索着之前的事,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不需要身份證也不需要交錢?這就好像,唐天佑是這家酒店的大老闆一樣,這是自己的地盤,入住不需要掏錢的。
好像,這家酒店是大唐環球集團旗下的產業,那個大唐集團的總裁,雖然真面目從來沒有在媒體露過面,可名字倒是響噹噹的,也是叫唐天佑,莫非……
火狼不可思議地看向身側的御聖君,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那自己現在不就是和一大財閥在一起?
如果身側的男人,真是大唐集團總裁,那也忒年輕了吧?一直以來,他還以爲是個五六十歲的人……
如果不是顧慮到電梯裡有不認識的人,火狼真的會立馬過問御聖君他是不是唐天佑、大唐集團的老闆。
服務生親自爲御聖君他們開了一間高級套房,門打開的剎那,火狼才知道什麼叫高星級套房,氣派之大、檔次之高、房價之昂貴……如此的令人高不可攀。
“你隨意。”御聖君微微掙脫掉火狼的攙扶,到前面的沙發坐下。坐下的瞬間,感覺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現在,讓他多站一秒,他都覺得無比的吃力。
火狼收住他那欣賞的念頭,走過來問:“我去給你叫點吃的?”
御聖君虛弱地說:“不用叫,他們一會就送來了。火狼,你要是有急要的事,先去處理吧,我會照顧自己。”
火狼無力說:“你連站都站不穩,還照顧得了自己?”說着,掏出手機,“我給鳥兒打個電話,向她報平安……”
“不要打!”這句話御聖君說得極快,而且蘊含的感情也頗深,差點就一口氣上不來昏過去了
。[棉花糖]
火狼見狀,趕忙說:“你別激動你別激動,我不打就是了。”待御聖君冷靜下來一點後,他不解地問:“你是害怕鳥兒擔心纔不告訴她的嗎?天佑,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在a市的時候還好好的,之後就……”
御聖君換了個姿勢靠着沙發的背,努力地舒了口氣後,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老毛病了,知道的人,除了我的私人醫生,誰也不知道。如果鳥兒打電話給你,麻煩你不要告訴她我的處境,麻煩了。”
火狼輕嘆一聲,他覺得自己理解御聖君的所作所爲,但並不支持,但自己又不是當事人,決定不了什麼,“好,我知道怎麼做。我看你現在的狀況並不佳,我打電話給你的私人醫生,讓他過來幫你瞧瞧如何?這樣,我也比較安心點。”這是同事的丈夫,他怎能眼睜睜地看着出事。
御聖君虛弱地說:“我現在比之前好多了,你不用擔心,等好些了,我自會去找我的私人醫生。你先回部隊交差吧,我沒問題的。”掏出隨身帶的兩部手機,把手機都給關機了。
火狼失笑一記,“你這樣子,我能走得開纔怪。”
唐家別墅,一樓客廳。
唐琳放下手中的雜誌,看了看手錶,已經差不多過去三個小時了,他說過兩個小時她就能見到他,可兩個小時都過去了,他怎麼還沒有回來?是有事被拖住了,還是出什麼事了?
唐琳越想越不安,她已無心翻閱雜誌,拿過座機就撥打了御聖君的電話號碼,每等待一秒,她的心情就緊張一分。
聽到電話裡女客服說關機了,她終於坐不住了,很不冷靜地想了想之後,於是給雪鷹打過去電話。
雪鷹提着一個保溫瓶,正要走入醫院的大門,發現手機響後,掏出手機看了眼,見是唐琳打來的,馬上接過,微笑道:“中午好,鳥兒。”
唐琳急切地問:“雪鷹,我先生還在你那邊嗎?”
雪鷹說:“哦,他早上九點的時候,就已經和火狼回雲山市了,怎麼,這都快中午了,還沒有到家?a市到雲山這條路,也不需要那麼久啊!”
聽到雪鷹這麼說,唐琳的心更加懸,既然御聖君早上九點就出發了,爲何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對了!火狼!
“雪鷹,改天再聊,先掛了。”沒等雪鷹回一句,唐琳已把電話掛斷,然後匆忙地輸入火狼的號碼,並撥打出去。
雪鷹苦笑一記,“鳥兒這麼急幹嘛呢!”沒怎麼在意,拿着手機進了醫院裡。
大唐酒店的某一高級套房裡,火狼站在臥室的*邊深深地看了已經睡過去的御聖君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到廳裡才坐下,唐琳的電話就來了,他手腳慌亂了幾下才接過,勉強地擠出笑容來,“嗨!鳥兒!”
唐琳在家裡急得要哭了,“火狼,我聽雪鷹說你和天佑一起回來的,告訴我,他現在是不是在你的身邊?”
“呃……這個……”火狼吞吐了一下,意識到自己這樣說話只會暴露御聖君的情況,他馬上利索地說:“他呀,剛剛和我分開,他說有一件急事要去處理,但不知道是什麼事,你打他電話問問?”
唐琳急說:“他電話關機了,我聯繫不上他
。”
“呃,這個……可能是他手機沒電了吧,你別擔心,他那麼大的一個人,怎麼會出事呢,他說有急事要去處理,可能也來不及給手機充電了。聽我的,別胡思亂想,他辦完事了,自然會回去找你。”
掛斷電話後,火狼長出一氣,“鳥兒啊鳥兒,我不知道我這麼做,是不是對的。”
下午這段時間,唐琳一直在家裡焦急地等待御聖君回來,隔幾分鐘就打一次電話,這讓周管家都爲她乾着急着,“夫人,午飯您沒吃呢。總裁他可能是有事要處理,沒有注意到手機關機了,您別太擔心。”
唐琳黯然流淚,昨晚的那股不安,又回來了,而且這股不安越來越強烈,好像會隨時失去御聖君一樣,她怎能不擔心。
御聖君在酒店裡一睡就是半天,晚上六點鐘已經夜黑了,他這才醒了過來。經過了半天的休息,他憔悴的神態已經消失了一大半。
火狼果真沒有離開過半步,在看到御聖君能腳步不晃地走出來時,懸了一天的心,終於得以鬆下來,“兄弟,你這一天,可算把我給折騰得夠嗆,我說你以後別這麼倔了,有病看醫生,要是你有個好歹,別說鳥兒不會原諒我,我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御聖君到沙發坐下,“很抱歉,麻煩了你一天。”
火狼說:“我們是兄弟,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倒是有個事情,想過問一下你,你是不是……”
“是不是大唐集團的老闆?”御聖君挑眉望着火狼,眼裡含着笑意。
火狼訝異問:“你怎麼知道我要問的是這個?”天哪,唐天佑居然有洞悉別人內心的能力,真的假的?還是亂蒙的?
“在我在前臺出示證件的時候,我就猜到你會問了。”
火狼不懷疑御聖君的話,對方是個聰明的人,早在對付魏韓的那段時間,他就已經看出來了,那麼,能猜到他心裡所想,也是在預料之中。“還沒真沒想到,我們部隊的女神,嫁了個金龜婿。”
‘金龜婿’這詞,御聖君沒什麼感覺,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火狼看看外面的天色,然後對御聖君說:“既然你已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部隊了,你呢,趕緊回家去,鳥兒今天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差點就哭了,她在家裡,有多擔心你啊。”
火狼臨走時,御聖君突然笑說:“你上午的話比現在挺多的。”
“是麼……”火狼似是知道御聖君意在指什麼,他的臉色黯然下來,還有點冰冷。
“我覺得她挺不錯的。”御聖君嘴角的笑容深有意味。
“你說過的,一個小屁孩而已。”
“有時候,年齡不是問題!”
“得了吧,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受的!”
火狼走後,御聖君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可電視沒有聲音,他雖然在看着,可是又像沒在看
。不知不覺,眼眶溼潤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放下遙控器,然後雙手擱在大腿上,伏着自己的臉,深深地呼吸着每一口氣,煩躁,無奈,擔憂,無助,一時間都圍繞着他。
一邊是遠在另一個世界的親朋好友生死攸關,一邊是自己的身體隨時會垮掉,隨時會拋棄妻子撒手人寰……
想要回到大御,又沒有機會,即便是有機會,他也不忍心離開妻兒……
爲何人生糟糕到這種地步了……
一直以爲自己能頂天,能立地,可如今卻被身體突然而來的變化,給打破了所有的自信。他終於知道什麼叫絕望了……
火狼離開大唐酒店後,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人跡少的大街上,晚上的溫度與白天反差太大了,因爲冷天氣的關係,很少人在這條大街上走動。
火狼穿的不是冬裝,只是單薄的牛仔褲、t恤和皮外套,他望着前方,一步一步地走着,呼出口的氣,都如同水蒸氣一樣看得到,這夜,得有多冷啊。
後方有個單薄的小身影,穿着糖果色的雨衣,保護膝蓋的護具還套在只穿着白絲襪的膝蓋上,一雙被凍得蒼白的小手放在嘴邊,一口一口地呼出溫暖的氣體,好暖和一下凍得要僵掉的手指。
蕭美楠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跟在火狼身後。
隨着蕭美楠呼氣的頻率增加,火狼終於察覺到了她的存在,忽然轉身,那單薄的小身影想逃已經不可能,只能受了驚一樣站在寒冷的風中。
火狼看到那個瑟瑟發抖單薄的小身影,立即咬緊了牙關怒氣十足,眼底濃濃的心疼與責備之意沒有流露,“你怎麼還沒有回去?”
“我、我……”蕭美楠嘴饞顫抖,因太過害怕對方的火氣,沒敢一口氣說清楚。
火狼氣不打一處來,“你應該去找你的方楊,你像口香糖一樣粘着我做什麼?臉皮怎麼那麼厚。”
他說她應該去找方楊的時候,雖然是憤怒地說的,但她明顯感覺到了一絲醋意,爲此,她很高興,可是,說她臉皮厚,她真的好受傷,也的確,她像口香糖一樣……
強迫自己不哭的,可眼淚還是嘩啦啦地往下掉,這一哭,就必需要吸鼻子,一吸鼻子,就吸入了很多冷空氣,吸入了冷空氣,身體更冷了……
“嗚嗚……嗚嗚……”蕭美楠大聲哭了出來,像三歲小孩一樣,一哭就沒完沒了,又大聲,像被人欺負了。
火狼不耐煩地走過來,脫掉皮外套一把蓋在了蕭美楠身上,一把把她嬌小的身子整個埋入自己的懷中,極其不耐煩的說了句,“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唐家別墅。
‘……不知道等待多少夜晚,任思念無邊無際蔓延……’一首悽美的歌聲,覆蓋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昏暗的房間裡,唐琳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淚光是這個房間裡最耀眼的光芒。
正如歌曲的名字‘前世今生’,歌頌着一段穿越古今可歌可泣的愛情,她和他的愛情,不正是這樣的嗎?
歌聲揪痛了站在門口的他,“琳琳
。”
聞聲,唐琳側頭望去,那個身影,就算她忘了自己是誰,她也不會忘記他的。“君君,嗚嗚……”
她哭着跑了過去,一把撲入他的懷中,哭得全身發抖,“你嚇死我了,你到底去哪了,你爲什麼要關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嗚嗚……”
御聖君緊擁着懷裡的顫抖單薄的人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顆心,快要被人兒的哭聲給擊碎了。
如果不曾相遇,他們的愛情就不曾發生,不曾發生,就不會有如此刻骨,沒有刻骨,她也就不會如此提心吊膽……該怎麼做,才能讓牽動兩個世界的他們歸於平靜,不再有任何的顧忌平平安安度過一輩子?
次日,唐琳比御聖君早醒,看着睡覺中還鎖緊着劍眉的他,她胸口裡的某個地方,疼了,痛了。
他因爲擔憂異世裡的親人,一定睡着也放不下吧?
梳洗後,唐琳換了身運動服,到後花園漫步,直到周管家說早餐做好了,她才結束漫步回房,到衣帽間換了一襲加厚的酒紅色的長裙,長裙的胸口部分繡着位漫畫美女,再穿上鬆肥的及膝蓋的墨色外套,頭髮散而不亂地披在身後,用純色緞帶髮箍把額前的劉海固了起來。整個裝扮,閒適的居家型,又不缺文藝與時尚的氣息。
剛走出衣帽間,就看到御聖君邊套上長袖t恤邊走出臥室,她只一眼過去,他那結實的上身便被t恤覆蓋了。
御聖君撩起兩邊的袖子,露出手臂來,這樣的他看起來很帥氣很硬朗。他看到她今日的打扮,眼前一亮,“真好看!”
“有嗎?”唐琳有點小害羞,儘管她經常被人誇,但他的誇獎往往都讓她情不自禁臉紅心跳。“還行啦,隨便搭配的。”
他走過來,握住她的雙肩,好好地打量起來,笑說:“雲山有女,名唐琳,話說唐琳何人?人說其貌若天仙,心如菩薩……”
之後,她不知道他說了什麼文采四溢的話,她只是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他深邃含笑的眸,不知不覺間,被感動得一塌糊塗。
現代人常說古人迂腐,可在他身上,她一點也感覺不到,她反而覺得他是一個擁有古人氣質,今人智慧的人。
因爲今日唐傑要楊妍妍作爲誘餌外出,唐琳想要在警方的後臺全程觀看,所以吃過早餐後,跟御聖君說了這件事,就去警局了。
唐琳離開後不久,御聖君去了療養樓找喬醫生,喬醫生的醫術在世界上屬於一流的,是唐天佑的私人醫生,而且療養樓裡的醫用設備,全都是全球最先進的,他要找喬醫生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到底有什麼毛病,是不是正在快速退化。
經過了半天的各種儀器對身體全身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御聖君坐在復古的院子裡的涼亭內的竹椅上,看着下方的鯉魚池,神色憂鬱。
喬醫生走入涼亭,站在御聖君的背後,臉色不是很好,“老闆,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御聖君心頭一緊,聽喬醫生的語氣,他就知道結果不好了。難道,他真的無緣和唐琳廝守終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