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后,駕到!
御聖君今天下班較早,下午四點就回來了,唐琳聽到外頭有響聲,立馬就把唐天佑的書信,以及甲骨收藏到書房裡最隱秘的角落裡。
在玉佩還沒有找到之前,唐天佑完整的書信,唐琳還不想讓御聖君知道。
晚餐清淡且營養,桌上的每一道菜幾乎都是爲自己做的,找不出一道油膩點的。唐琳看向御聖君,眼眶發熱,“君君……”
他都讓廚房準備適合她吃的,可並沒有適合他這個大男人入口的菜餚。
御聖君輕輕一笑,彷彿能融化千山萬水,“怕你聞到油膩的味兒影響食慾,在寶寶出世之前,我都以清淡爲主。”
這男人……固執得讓人覺得超級可愛。
“君君,你不用將就我的,爲了寶寶,我比任何人都會照顧好自己。”唐琳可不想看到孩子他爹十個月後瘦得面黃肌瘦皮包骨頭。
御聖君欣慰一笑,“如此甚好。”
“那你……”
唐琳想趁此說服御聖君放棄陪她餐餐吃清淡飯菜的想法,奈何放在一旁桌上的手機響了,她正欲拿過接聽,被御聖君先一步拿到了手中。
“君君你……”唐琳不解御聖君此舉何意。
“手機有輻射,尤其是接聽電話時輻射很強,以後,除了家裡的固定電話,不準用移動手機了,有重要的電話,我來接聽。”御聖君言語中的保護欲非常強烈,說着的時候,已經劃了接聽鍵,並開了免提功能。
“鳥兒。”
唐琳微怔,“雪鷹?你找我?”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有好半響,似在猶豫着該不該說。“……鳥兒,我糾結了幾天,打算明日去找車曉嘉問個清楚。”
“她的爲人與來歷,你並不瞭解,你確定要冒這個險?誰知道她再見你,會不會又想殺你。”唐琳擔憂雪鷹去找曾經心愛的那個女人,不但沒能解開心結,反而會被那個女人再次傷害。
“我不想一輩子活在她的陰影下,哪天我執行任務失誤,害的不僅僅是自己,我想要與她徹底來個了斷。我給你電話,是想告訴你,如果我再也回不來,不要爲我報仇。”
“雪鷹……”
想再勸阻雪鷹,可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嘟嘟的斷線聲。唐琳不安地嘆了一口氣,“雪鷹,你怎麼就不聽勸呢……”
通過這通電話,御聖君多多少少了解了個大概,“雪鷹過去愛的那個女孩,找到了?”
唐琳愁眉不展的點點頭,“我偶然遇到的,那女孩叫車曉嘉,車曉嘉認出了我,當年我從她手中救下雪鷹的時候,她見過我
。她離開時給了我一張名片,我知道她的用意,她是想讓我去找她,她的目的是通過我找到雪鷹。我擔心雪鷹一個人去,會再次被車曉嘉傷害。”
看到妻子鎖緊的眉,御聖君很是心疼,他撫了撫妻子的肩,柔聲說:“這件事,你別擔心了,公司裡沒什麼大事,明天我尾隨雪鷹去見車曉嘉,暗中保護他。”
唐琳完全不質疑御聖君的能力,但她不想御聖君因爲雪鷹是她的同事而勉強自己去幫助雪鷹。“君君,你不用勉強自己,我跟火狼他們說說,讓他們暗中保護雪鷹。”
“我沒有勉強自己,我是真想幫助雪鷹走過這一關,明天我也沒有事做,沒關係的。”
在唐琳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御聖君夾了菜送到她嘴邊,笑米米地斜着腦袋說:“我的好太太,賞個臉?”
唐琳無奈一笑,就知道他來這一招打斷原先的話題,她張了張嘴,把他送來的菜含入了嘴裡。
次日早上八點,和唐琳一起吃了早餐後,御聖君準備出門前去部隊找雪鷹,臨走前,唐琳說:“對於交通工具,雪鷹喜愛乘坐地鐵多過汽車,雖然他的駕駛技術是部隊裡最好的。君君,你去地鐵站等等看,他有任務的時候,向來是早上九點鐘出發的,去相應的地鐵口等,應該能等到他。”
以雪鷹的駕駛技術,部隊到市中心的地鐵站這段路,他只需十五分鐘,便可完成。
九點十五分的時候,在地鐵口不遠處,御聖君果真看到了雪鷹,唐琳分析得沒錯,雪鷹九點多出現坐的是地鐵。果然,唐琳很瞭解她的戰友的習慣與愛好。
雪鷹的裝束與他往日一貫的黑衣黑褲有很大的出入。一套混搭的修身服裝,單肩挎着雙肩揹包,戴着一隻只遮額頭的鴨舌帽,帽子被他壓得很低,帽子下,一雙再淡漠不過的眸子。
御聖君與往日不同的是,他沒有披着外套,單純的銀灰色馬甲與白如雪的襯衫,墨色的褲子是修腿型的,這副裝束,不僅把他比例標準的身材襯得完美得無可挑剔,也爲他外在的俊雅形象大大地加分。他斜靠在站口附近的牆邊,手上拿着一本財經雜誌,墨鏡下的一雙薄脣,沒有任何溫度,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勢,讓人不敢靠近。
往來匆忙的旅客,不少男女都對御聖君送去驚豔的目光,但就是不敢搭訕。他即便安靜地站在那,外貌氣場已經震懾了不少人,讓人一睹再也不想移開視線,視爲畫中走出來的美男子。
雪鷹走到某一上車口,安靜地等了十幾秒,列車就來了。
車廂內有點擁擠,雪鷹進去後,往門側站。
在車門關上之際,御聖君的身影已在後一扇車門內,與雪鷹,只隔着一個車廂的距離。
俞心挺着大肚子從雪鷹身邊往裡擠,人太多了,別提說有座位,連站的空間都少。
雪鷹見狀,朝他後側看了一眼,眼前坐着一個正在玩平板電腦上的遊戲的年輕人。
雪鷹拍了一下年輕人的肩膀,年輕人看過來的時候,他指了指旁邊的孕婦,“給這位太太讓個座位吧?”
年輕人看了一眼對面座位上的人,頓時惱羞成怒,“你欺負我沒你高是不是?那麼多和我一樣年紀的人你不叫,偏偏叫我,想找抽嗎?”
怎麼會有如此欠抽的人呢
。
雪鷹正要憤怒回擊,被俞心給阻止了,她不想因爲自己而鬧得整個車廂不安寧,已經有人在指指點點了,她要息事寧人,“算了先生,我站一會沒關係的。現在的年輕人上班很不容易,別勉強了。”
見她一手提着一大包東西還得小心翼翼地託着肚子保護着胎兒,另一隻手又吃力地抓着槓桿,雪鷹心生疼惜,“太太要去哪一站?”
俞心的目光從指示器上的第一站掃到最後一站,雪鷹一直在暗暗注視着她的目光。
她勉強自己朝他露了一個輕鬆的微笑後說:“很快就到了。”
雪鷹心裡的疼惜之意更濃烈,這個女人分明在“口是心非”,明明是到最後一站的,要一個小時之久,她偏要說很快了,這裡是起始站,那快在哪?她分明是不想讓他再去爲她找座位才這麼說的。這個女人,堅強得讓他想發脾氣。
御聖君在不遠看到這一幕,眼裡寒光凜冽,寒冷的目光落到那正在玩遊戲的年輕人身上時,他閉上眼睛,不一會,倏然睜眼,一道氣勢瞬間掠過大半個車廂,如同魔鬼無形的爪子,把那年輕人往外一拉,年輕人頓時不受控制地跌出了座位。
御聖君用他極強的內力隔空把那年輕人逼離座位後,雪鷹見狀,趁機拿過俞心手上的大包,並攬過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把她送到那年輕人的位子坐下。
俞心還沒緩過來自己已經坐下來了,“先生……”
雪鷹把包放到俞心的腳前,笑說:“人家讓座了,你不坐怎麼對得起人家的好心?”
那年輕人吃力地站起來,轉過去,看到自己的位子已經被孕婦坐了,氣不打一出來,“你們……”
雪鷹一個線步,站在了俞心面前,背對着俞心朝年輕人不懷好意地笑着,“還想再摔第二次嗎?”
雪鷹心裡覺得奇怪,剛纔,這年輕人好像是被一股很強的力量推倒的,但人類怎麼可能隔空把力量施展得出來,奇怪,怎麼會有這麼邪門詭異的事情發生?還是,自己的感覺判斷失誤了,只是這年輕人自己不小心摔出去的?
看着雪鷹高挑纖長的背影,俞心愣了愣。
這個年輕男人的背影真帥。
御聖君看到那孕婦已安穩地坐着,這才放心地靠在門側繼續看他的雜誌。
過了三兩站之後,車廂裡的人少了一大半了。
御聖君已坐在了門側的位子上。
俞心看到自己身側的位子有人站了起來,立馬高興地對雪鷹說:“先生,你坐呀。”
“好。”雪鷹輕應了一聲,然後到俞心旁邊的空位坐下。
俞心隨意地聊起,“先生是要到哪一站下的?”
雪鷹說:“終點站。”
想到自己之前說‘很快就下車了’,俞心臉色一紅
。這下糟了,對方和她都是在終點站下車的,那她說過的話,根本是假的,他知道她也在終點站下車,他會怎麼想她這個人?
他一定認爲她在故意耍他的吧,然後生氣地走了,後悔幫助過她這樣的人。
雪鷹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後說:“我看你提這麼大的一包,應該也是終點站下的吧?”
俞心尷尬地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雪鷹問:“看樣子,孩子應該快出生了。”
俞心笑說:“快了,下月初這段時候。”
他關心問:“拿着這麼大的一包東西,又挺着個大肚子,你丈夫怎麼沒陪在你身邊?”
“我……”俞心黯然地低下了頭。
見她臉色黯然,雪鷹歉意道:“對不起,我不該多問的。”
俞心堅強地擡起頭,淡淡地笑了笑,“沒事,先生不用跟我道歉,這是我的問題。”
俞心轉過臉,表情黯然神傷,耳畔斷斷續續有聲音在迴盪……
“曉嘉學姐,求你幫幫我,幫幫我好嗎?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只要你能幫我,我以後爲你做牛做馬都願意……”
“我可以借你一百萬幫你父母度過難關,我不需要你還。我親弟得了絕症,活不過一年了,我希望你能……嫁給他……”
“老婆,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愛、愛過我,沒事,你照顧了我這麼……久,我已經……很、很知足了。我走後,希望你能……能很快找到……另一個……一個能陪伴你一輩子……的人……”
……
車廂裡的旅客很少,俞心不知幾時已靠着雪鷹睡着了,但睡得並不安穩,一直在說着不清不楚的夢話。此時,還在說着夢話,額頭漸漸有冷汗冒出,“你走了,我和孩子該怎麼辦……”
雪鷹看着俞心鎖緊的眉和冷汗,很擔心她會出事,他不安地搖了搖俞心,急喚道:“太太?太太你醒醒,太太……”
這時,夢境被雪鷹的呼喚聲打斷的俞心猛地驚醒了過來,然後大口大口地喘氣,她能感覺得到腹部突然收縮得厲害,她托住收緊的腹部,鎖緊了雙眉,“對不起孩子,媽媽驚擾到你了。”
“你沒事吧?”俞心一系列的反應,讓雪鷹倍加擔憂,好像面前這個女人隨時會落得一屍兩命的下場一樣。他擔憂,很擔憂,神經時刻緊綁着。當年車曉嘉一開始便給了他無盡的甜蜜,而這個大肚婆,卻給了他無盡的擔憂。
俞心努力安靜下來後,朝雪鷹疲憊地搖搖頭,“沒事,做了個噩夢了。”
廣播已提示終點站到了。
“我扶你出站。”說着,雪鷹把他的揹包和俞心的包一起拿着,不容俞心多說,就攙過她的手臂,走出列車。
御聖君尾隨雪鷹和俞心二人的身後,不知幾時,他已戴上了白色的耳機聽着歌。
地鐵站出口不遠處,正好停了一部高級轎車
。英俊又穩重的男司機下車後,過來打開後車座的門。
一個身穿十幾公分黑色高跟鞋的女人走了下來,她的背影高挑而美麗。
雪鷹攙扶俞心走出地鐵站,活像一對夫妻的二人,站在不遠處那部高級轎車旁邊的車曉嘉看到了,震驚的同時又眼神又滿是複雜。
她看到弟妹俞心的時候,本來要走過去接人的,但視線落到攙扶住她弟妹的那個男人身上時,她的心凌亂了,那不是……
他果真來找她了,那個當年從她手中救走他的女孩,已經把名片的事告訴他了,但怎麼認識她弟妹?
車曉嘉的心情在見到雪鷹後很複雜,在注意到雪鷹異常溫柔的表情和俞心癡迷的眼神時,她的心情更是負責,隨後,一聲不吭地上了車。
英俊穩重的男人看了車曉嘉一眼,然後看了看不遠處的俞心和雪鷹。
車曉嘉在車內苦笑着,那個男人,怎麼可以會對別的女人展現他如此溫柔的一面?除了她車曉嘉,他對待任何陌生的女人時,向來不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嗎?爲何看她弟妹的時候,變了?
尾隨雪鷹的御聖君,大老遠就感覺到周圍有一股怪異的氣息,墨鏡裡,掠過一道有意思的光芒。
俞心停下腳步,仰頭看着這個高出她不止一個頭的俊美男人,感激道:“先生,這一路上謝謝你的照顧了。”如果不是真實所見,她還以爲,這個偶像劇裡的男主角一樣的男人,只有做夢纔會遇到。
雪鷹笑說:“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你這包很重,提着它走不了多遠,你要是不介意,我送你到你要去的地方吧?”
俞心看看附近,在見着不遠處的那部高級轎車後,對雪鷹說:“謝謝先生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接我的人來了。”
雪鷹朝俞心呵呵笑了笑,“是麼,那我就放心了,你挺着大肚子,我真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既然有人來接你了,那我就……先走了。”奇怪,嘴上說要走了,可心裡卻還在擔心着對方不想離開對方的視線,怎麼回事?當年他對車曉嘉一見鍾情,車曉嘉當時的笑容俘獲了他的心,但這個大肚子的女人不應該讓他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對她魂牽夢繞。
聽到雪鷹這番話,俞心鼻子酸澀,沒想到只認識一個小時的男人,會發自內心地關心她這個大肚婆。
兩人彼此對視,彼此的眼神都是很複雜的。
爲了不讓對方誤會,俞心突然擺手笑說:“那先生,再見了。”
不捨又能做什麼?擔心又能做什麼?自己不過是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而已,沒權利管對方更多,況且,對方已經是孩子的媽了,他沒有任何機會不是麼?
“再見。”帶着無比抑鬱的心情,雪鷹說了句就走開了。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俞心有一種想衝上去抱住再也不鬆開的衝動,奈何她的理智戰勝了衝動。她已經爲人母了,還亂想些不着邊際的事情幹嘛?再說了,即便她還單着,她也配不上那個高挑英俊的男人不是嗎?
無聲地嘆了口氣後,俞心的視線從遠去的雪鷹的背影上移開,然後往不遠處那部高級轎車走去。
御聖君在地鐵口看看遠去的雪鷹,又看看向不遠處那部高級轎車走去的俞心,嘴角勾起一抹好玩的孤獨
。好像,事情比想象中的有趣的多。
俞心走到那部高級轎車的後座車門外,往車窗上輕輕敲了敲,“姐。”
車曉嘉憂鬱地坐在後座的另一邊,俞心隔着車窗,都能感覺得到車曉嘉的心情極度的悲觀。
英俊又穩重的司機過來開門,朝俞心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別站着了,快上車吧。”
“謝謝楊羽哥。”俞心感激一笑,然後坐了上來。
楊羽把車門關上後,回駕駛座,緩緩把車駛離地鐵站附近。
俞心看着身側一副憂鬱之色的車曉嘉,不知道車曉嘉的心情今日怎麼這麼奇怪,“姐,你怎麼了?”
車曉嘉默不作聲,靜靜地看着外面的街景,腦海裡不停地播放着她當年和雪鷹認識的一幕幕。
楊羽通過後視鏡與俞心交流了一個不得解的眼神。
雪鷹走了好一段路後,攔了一輛計程車,向司機師傅出示手上的名片,“師傅,去這個名片上的這個地方。”
雪鷹坐的計程車前腳一走,御聖君坐的計程車後腳就跟上了,“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計程車,儘量保持一定的距離。”
午前的陽光,很明媚。
唐琳到警局看楊妍妍,楊妍妍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差點瘋掉了,“鳥兒姐,終於把你給盼來了,嗚嗚,我盼得好辛苦。”
此刻,唐琳是在大哥唐傑的辦公室裡與楊妍妍會面的。
看到楊妍妍表現得那麼誇張,正在辦公的唐傑無奈地搖了搖頭。
唐琳把楊妍妍鬆開,好生說道:“好啦妍妍,我這不是來了麼。”
楊妍妍一副快哭了的樣子抱怨,“這麼多天了,不僅鳥兒姐沒來看我,連我的親姐姐也沒有來看我,嗚嗚,你們是不是想要把我給拋棄了……是不是我惹了大麻煩了,你們怕靠近我會連累你們……”
唐琳苦笑,“想象力還真豐富。想什麼呢,纔沒有的事。這些天我和你姐太忙了,纔沒有時間來看你,並不是怕靠近你,再說了,我和你姐是那樣的人嗎?就算我是,可你姐你還不瞭解麼?她肯定不是那個會拋棄你的人。”
楊妍妍低下頭,弱弱地道:“對不起,我說話又沒有分寸了。”
一會在食堂吃午飯的時候,唐琳認真地問楊妍妍:“妍妍,你還記得你得到那個鐵盒子之前,是去哪旅遊的嗎?”或許,那夥神秘的殺手,是衝着鐵盒子來的,又或許,她想錯了,但不管如何,解決楊妍妍目前的安危,是首要要做的。
楊妍妍嘟了嘟嘴,一臉遺憾的搖搖頭,“對不起鳥兒姐,我忘記了。幾年前的事情,我都忘得差不多。”
“我們可以用妍妍做誘餌,把那夥神秘殺手引出來。”唐傑突然端着餐盤坐了下來。
楊妍妍嚇了一跳又一跳,“唐傑唐警官,您老冷不丁點地出來,已經嚇到我了,又要拿我當誘餌,這不是逼我早死的節奏嗎?”
唐傑一點也不委婉地提醒道:“你要是不配合我們這樣做,你要麼在警局呆一輩子,要麼你可以脫離警方的保護,去大搖大擺地露面,有可能被神秘殺手偷偷在暗中幹掉你
。如果你努力配合我們,那麼你生的機率有一半,死亡的機率也有一半。怎麼樣,你想選擇哪一條路?”
楊妍妍被嚇壞了,“這麼說,不管選哪樣,我活下去的機率和死亡的機率都各佔一半?”
唐傑點了點頭,“沒錯,生與死,各佔一半。小姑娘,好好想,想好了告訴哥哥我你的決定。”
楊妍妍放下碗筷,看着唐琳和唐傑,一副豁出去的心態鄭重下決定,“既然生死各佔百分之五十,那好,我就搏一搏,看看我是不是英年早逝的命。唐警官,我已經很討厭住你們警方管理的宿舍了,我恨不得馬上離開,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當誘餌?”
唐傑說“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等我們安排得萬無一失的時候,再告訴你,那你在這段期間內,能吃就吃能喝就喝,好好養精蓄銳。”
“沒問題唐警官。”楊妍妍重重地點了一下頭,一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
在一棟摩天大廈外,一輛計程車停下來。
雪鷹交了錢下車,他站在這棟大廈的正門廣場上,眼神極其複雜地看了好一會,深呼吸了一口氣後,他毅然往大廈走進去。
御聖君下了計程車後,打量了摩天大廈一眼,然後尾隨雪鷹進了大廈。
雪鷹到前臺詢問:“你好,我姓夏,我找你們的車總裁,我是她的朋友。”
前臺文員禮貌地說:“夏先生您好,請稍等一下,我先聯繫一下我們車總的秘書。”
雪鷹說:“好的。”
前臺文員拿過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你好,這裡是前臺,請轉到車總裁的秘書處。”
過了兩分鐘,前臺文員對雪鷹說:“夏先生,很抱歉,現在是見不到我們車總了,我們車總兩個小時前離開公司了,她的秘書也不知道上司什麼時候回來,您晚點再來看看吧,很抱歉。先生要是不急着走的話,先到在休息室等一下吧,車總來了,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那好吧,我在休息室等着,你們車總來了就通知我一聲。”
“好的先生,這邊請。”
雪鷹一邊看着車曉嘉的名片,一邊隨前臺文員往休息室去。名片上有車曉嘉的電話號碼,可是,比起電話號碼,他更想親自站在她的面前。無論多久,他都要等到她。
御聖君在門口那邊見雪鷹往休息室去,他沒有跟着去,而是走出了該公司的大門,在大門外放開手機上的相冊,找到唐琳發到他手機上的一張照片,照片上是車曉嘉的名片。
找到照片後,御聖君在自己的手機上輸入車曉嘉的電話號碼,然後撥了過去。
此時,一部高級轎車,正平穩地行駛在海濱區的大道上。
聽到手機響,煩悶的車曉嘉看也不多看一眼直接就接過把手機放在耳邊,有些不耐煩地說:“我說過,工作上的事,等我回去再處理……”說完,立馬掛斷電話
。
御聖君給遠在自己家裡的錢周打去電話,“錢周,我家裡的防禦系統更新得怎樣了?”
錢周正在控制室一邊打遊戲,一邊接電話,“姑爺,小意思,這點小問題對我錢周來說,小菜一碟。”
“既然這樣,那你幫我定位一個手機號碼,我要知道確切的地址。”
位於海濱區的一棟獨立別墅門口,停下一部高級轎車。
車曉嘉心不在焉地下了車,話也不多半句就往別墅裡走去。
俞心很擔心車曉嘉,挺着大肚子快步跟去,“姐,姐,”
在大廳門口,俞心差點不小心跌倒,車曉嘉發現動靜,緊張不安地回頭看了一眼,見俞心沒事,又恢復了原先心不在焉的表情上了樓。
看着那高挑美麗的背影,俞心百思不解,“姐今天怎麼了?”
楊羽提着她的包進來,微笑着說:“可能她看到你又沒有讓保姆陪你回來,生氣了,她也是擔心你這麼大的肚子,一個人坐地鐵容易出事。”
俞心如實道:“保姆請假了,我又不想麻煩姐派人過來接我,就一個人坐地鐵回來了。如果不是我父母病了,我也不會挺着這麼大的肚子回孃家,我讓姐擔心了。”
楊羽溫和地語氣道:“既然已經平安回來,你先好好地休息吧,我去看看曉嘉,有我在呢,她的心情會很快好過來的。”
“楊、楊羽哥。”
楊羽回頭,看着吞吐的俞心微笑着問:“想說什麼?”
他的笑容和外在形象永遠都是這麼的溫文爾雅,這讓俞心每次見到他,她的鼻子都會酸澀。在車家裡,他像親大哥一樣照顧她,包容她,犯錯了耐心開導她教育她。
楊羽是很愛車曉嘉的,而且是深入骨髓的那種,她強烈地感覺得到。可車曉嘉一直沒有給楊羽一個答覆,這對他不公平。
想問楊羽車曉嘉會不會跟他結婚,但話到嘴邊,俞心又不敢問,她怕傷了這位一直以來像親兄長一樣照顧她的大哥哥。
她能感覺得到,外表看起來什麼事也無所謂的楊羽,內心一定脆弱得不堪一擊。
“沒、沒什麼,想拜託楊羽哥多關心一下曉嘉姐。”
“我會的。”
到了房門口,楊羽輕輕推門走入,那個站在鏡子前的美麗女人,臉上是一副黯然的神色。
想到在地鐵口看到的那一幕,車曉嘉的心情就很沉重。昔日深愛自己的人,今日與自己的弟妹有染,這……
身後,緩緩有抹高大俊朗的身影靠近,直到溫柔地從她身後環過她的腰。
令她着迷的氣息,在她耳邊瀰漫。每當聞到這股氣息,她的血液都不安分地沸騰起來。
這個默默地追隨在她身邊五年的男人,一直爲她默默地付出着,卻從來都沒有要過什麼,除了一樣東西,他會蠻橫地強取
。
鬼使神差般,一句話也沒有,僅僅他一個環抱,很快她便被他壓在了牆角上。
又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她總是輕易地被他放倒,可她的良心一直被譴責着,始終愧對着那個叫夏一諾的人。
纖手攀上楊羽的胸口,摸索到了什麼東西,車曉嘉怔了怔,然後萬分不捨地在這時推開他幾步,“什麼東西?”
楊羽把藏在襯衣內的玉佩拿了出來,“你說的,是它嗎?”
車曉嘉眼光獨到,一眼就看出了這玉佩的價值,眼光亮了一下,驚奇道:“好奇異的玉,你買的?”
楊羽說:“祖傳的,”他笑了笑說,“關於它,有個故事,要不要聽聽?我也只是聽父輩們提過,故事的真實性有待考證。”
“哦?什麼故事?”她滿是趣味地笑着說,手不自覺地拿過了他的領帶,把他的身子拉了回來,“說說看,能否打動我。”
他靠近她的嘴邊,欲覆上去,又不爲所動,“相傳,商朝覆滅後,有一個年輕人在海邊拾獲了一塊未經雕琢的寶玉……”
好在海濱區離車曉嘉所在的公司大廈不遠,平常人開車,需要二十分鐘才能完成這段距離,而御聖君,不用十分鐘。
通過錢周得到了車曉嘉的住址後,御聖君立馬往這個地方趕來了。
車曉嘉當年爲何要開槍打死雪鷹,這件事雪鷹本人也弄不懂,在雪鷹和車曉嘉碰面之前,御聖君要先弄明白,免得車曉嘉真的會再次傷害到雪鷹。
在車家的別墅不遠處,御聖君把停在路邊的草地上,下車後,沿着別墅的後面過去,從別墅的後面身輕如燕的他往上一躍,人已輕鬆地到了別墅的樓頂。
俞心爬上樓頂想收衣服,眼看就走完最後一階樓梯了,偏偏這時,身子平衡控制不住,往後跌去。她驚恐得想要求救,奈何嗓音沙啞得喊不出來。
本以爲這一刻要一屍兩命告別人世了,倏然,一個身影閃電般地飛來,嗖的一下經過樓梯,攬過俞心的腰,往天台上一閃過去。
許久沒感覺到疼痛之意,俞心閉着的眼睛,眼睫毛不時地動呀動,心裡奇怪地說道:“我不是摔下樓梯了嗎?怎麼還沒有一點痛意呢?”
御聖君俯視着懷中這個嬌小的女人,不禁一笑,真巧,是地鐵裡的那個大肚婆。
霎時,御聖君眼裡閃過一道靈光,一下子從這個大肚婆想到那部高級的轎車裡的那個女人,心問:“那個女人……”
當時在地鐵站外的時候,由於距離有點遠,御聖君沒有多加主意下了一會車的車曉嘉,直到看過唐琳發給他車曉嘉的名片後,他才知道了車曉嘉的真實面目是怎麼樣的。
緩緩地,俞心打開雙目,入目,竟然是一個超級大帥哥在沉思的模樣,優雅的裝束,俊美絕世的臉龐,獨一無二的氣質,無可挑剔的身材……她,這是死了嗎?不然,怎麼有機會見到這等只能在傳說中才能出現的俊美男人。
御聖君感覺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企圖洞悉自己的心事,鋒利如刀的目光倏然掃過俞心的眼睛
。
俞心倒抽一氣,差點被御聖君這道鋒利的目光給殺死,她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收縮。她這是遇到了魔鬼了嗎?也只有魔鬼有這樣鋒利得能一眼殺死別人的眼神。
御聖君把她鬆開,退後幾步,保持一定的距離,他感覺到自己嚇到對方了,表情放軟和了一些,“請別害怕,我對你沒有惡意。”
“你是誰?”俞心戒備起來,她看看周遭,這別墅有兩層高,除非是有梯子才能從外面爬上來,這個人,是怎麼上來的?剛纔,又是如何能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下她?“你又是怎麼上來的?”
御聖君沒有回答俞心的任何一個問題,而是問:“和你一起回來的那個女人呢?”
一起回來的女人?俞心一驚,下意識的爲車曉嘉擔心着,“你是爲我姐來的?”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危險分子,她也不管什麼了,直接朝下方喊,“姐……”
倏然,一個黑影逼近,秒鐘不到,俞心已說不出話來。她一動不動地站着,只能轉動眼珠子。
“得罪了。”御聖君拿了一件掛在天台上的衣服披在俞心身上,免得天台上的風把她給吹感冒了。說了句後,他快速離開了天台,往二樓下走去。
二樓的某一房間的臥室裡,傳來了歡快的女人聲音,還有男人未說完的故事,“那個年輕人一百歲後,有一天看到那個玉佩真的被一個有內力的人給打開了,之後,發生了很神奇的事情。”
“有多神奇?真的獲取了玉佩裡無窮的能量?”車曉嘉趴在被單上,雙手枕着枕頭,無意中,她把楊羽的那枚玉佩不小心丟到牆角里了。
楊羽說:“故事的尾部很讓人匪夷所思,往玉佩注入內力的人最後不但沒有獲得無窮的力量,反而……消失不見了。”
車曉嘉噗的笑出了聲來,“這就是你家的祖傳玉佩背後的故事啊?真不是我要打擊你,並沒有跌宕起伏的情節……”
“那我現在就給你來個跌宕起伏的,”
“啊!住手!”
御聖君聽到裡面有聲響,想推開這道房門進來,奈何門反鎖了,他攤開手掌,凝聚內力,對準門鎖的地方。
一瞬地施力後,只聽到門內有輕微的聲響出現。
臥室裡,牆角里的那枚玉佩像是吸收或感應到了內力一樣,正在發光,光芒起初是很微弱的,但漸漸的變亮了許多。
由於室內過於通亮,玉佩本身所散發出的幽光,並不明顯。
用內力把門內的鎖打開後,御聖君推門走了進來,並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這裡並非單一的房間,而是衛臥廳共存的。
御聖君一步一步地靠近,直到站在臥室的門口,他感覺到有一股很強的力量越來越逼近,想要把他吞噬掉一樣。
他以爲車曉嘉已經發現了他,正在房內準備拿槍械攻擊他。他冷笑了一記,猛地,把臥室的門給踹開,擡眼望去,他的雙目瞬間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