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后,駕到!
午餐是酒店裡最名貴的飯菜。
用午餐的時候,大家就尋找魏韓解救韓瑞希母女倆的事,討論了起來。
唐琳邊吃邊問海龍話:“海龍,魏韓讓你回來完成他的心願,他有沒有派人全程跟蹤着你?”
海龍搖了搖頭,不清楚道:“這我不知。我當時回到出租房,被他毒打了一頓後,他就給我放出兩條路,要麼我們一家三口死,要麼,完成他的心願。他當時說了,要我回去找18號,只要替他完成了當年他未完成的步驟,他就放了我妻兒。至於他有沒有派人跟蹤我,盯着我的一舉一動,我想,應該沒有吧。”
“沒有的。”御聖君肯定了海龍的話,“我去郊外從海龍手中救鳥兒回來的時候,並未發現有人跟蹤。”
九尾狐問海龍:“那要是你完成任務之後,怎麼去跟他聯繫,怎麼向他證明你已經辦到了他說的事?”
“其實……”海龍緩緩看向唐琳,臉上着滿滿的愧疚與尷尬,“他的目標,是讓我替他對8號……”
嘎吱~有指關節鬆動的聲音。
唐琳握住御聖君的手,看着他滿目的憤怒,她知道,他現在恨不得把魏韓這個人生吞活剝千萬遍。
雪鷹冷冷地說:“這種**一日不辦,就有更多的女性受傷害。”
海龍把未說完的話說完,“魏韓發話,他要看圖片和報告,他讓我完事後抽取到鳥兒身上的液體,如果液體中含有我的……成分,那就、就說明他的心願達成了。事情搞定後,回出租房,他自然會找到我,除此,沒有其他聯繫到他的方式。”
九尾狐疑惑不解問:“當年,他只是在晴欲方面有個怪癖,可始終沒有要進行最後一步,怎麼到鳥兒身上……變了?”
“或許,是因爲那件事吧。”唐琳想了想,她想她知道最終的答案了。“當年我奮力反抗,踢傷了他下身,估計,因此恨死我了吧。”
火狼恨不得拍手叫絕,“這種人活該
。鳥兒,你當年做得好,就該讓他斷子絕孫,還以爲我們班的女生好欺負呢。”
木子李說:“鳥兒當年施加在魏韓身上的痛苦,魏韓想要加倍償還,這個可以理解,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多麼的想復仇。”
一想到還在襁褓中的女兒,海龍就擔憂不已,“我女兒是個早產兒,未足月就出生了,應該要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的,卻被魏韓強行帶走,如今,也不知道女兒怎麼樣了。瑞希生下女兒的時候,幾乎要了她半條命,沒來得及休養,就被魏韓帶走,我真擔心她們母女被魏韓虐待得不成樣!”
雪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太擔心了,既然魏韓要用你妻女作爲籌碼威脅你,那在你沒有給他好消息之前,他應該是不會亂來的。”說到這,轉向大家,“我們儘快想出一個對策,把海龍的妻女救回來。”
木子李說:“魏韓一躲就是十年,這十年來,我們部隊的人沒少花時間通緝他,但通緝了十年,一點線索也沒有。他要是想躲起來,我根本就沒法找到他。如果找不到他,還怎麼把他送入監獄,更別提會知道他把韓瑞希母女藏在哪。”
唐琳沉思了一會,想到了對策後,對大家說:“既然魏韓讓海龍去完成他的心願,那何不將計就計,”
雪鷹問:“你的意思是,讓海龍準備假報告和假圖去出租房等魏韓出現?”
御聖君說:“這不失爲最快的方法,但是,也承擔着很大的風險。如果魏韓沒有出現,出現的是他手下的人,而且他手下的人都能看出報告和圖片的真假,那我們得到的,有可能是魏韓會撕票。”
聽御聖君這麼一說,火狼感到一絲涼意,“這個辦法不行,太冒險了。魏韓這麼精明,他一定想到海龍回到部隊,會尋求部隊的幫忙。所以,就算海龍完成了任務回到出租房,魏韓也未必會相信。”
“嗯,”唐琳認同火狼說的話,“這個辦法行不通了,再想想其他的吧。”
九尾狐問:“你們覺得,瑞希母女倆會一直呆在魏韓的眼皮底下嗎?”
火狼說:“這個應該不會。魏韓也不能保證海龍什麼時候完成任務回來,他一定會把瑞希母女倆關在一個隱秘,讓我們找不到的地方,而後,繼續做他的事去。”
唐琳接過他的話,“當務之急,我覺得最穩妥的辦法,那就是兵分幾路,暗中突破各個出口找到魏韓和瑞希母女。海龍,你目前就作爲未完成任務的狀態,留在酒店裡。魏韓沒有看到你出現,以爲你還沒有完成任務,那麼,他的警惕心就不會那麼高了。”
“那我做什麼?”九尾狐問。
唐琳說:“除了我家天佑和火狼,其他人,魏韓全部認識,不宜去魏韓常出現的地方蹲點。”
九尾狐焦急道:“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你聽我說完,”唐琳接着說,“雖然不能明着出現,但暗中可以的,只要稍加改變一下外形。這樣吧,出租房這一塊,交給我和我老公來盯着,想辦法通過魏韓的人,找出魏韓的去處。李,你精通電腦和網絡,你就和9號負責季氏這一塊,查一查季宇這個人,是不是魏韓的真實身份。”
木子李和九尾狐同時點了點頭。
唐琳看向火狼,“火狼,你去負責韓氏集團這一塊,既然魏韓想吞併韓氏集團,或許會有所行動
。”
火狼點點頭,“嗯,我知道該怎麼做。”
唐琳最後看向海龍和雪鷹,“海龍,你呆在酒店裡哪裡也別去,作爲後臺把我們收集回來的資料做一個統計,雪鷹,你作爲行動支援,隨時協助我們。”
“好。”雪鷹應了聲。
唐琳拍了拍手,讓大家振作起來,“既然已都分工,那大家趕緊吃完午餐睡一覺,養精蓄銳,我們晚上再開工,試試效果如何。”
這間客房有三間單房,吃過午餐後,唐琳和九尾狐睡了一個單間,火狼也獨自睡了一個單間,剩下的單間雪鷹和木子李佔有了。
御聖君躺在外頭的沙發上,抱着枕頭,枕着沙發的託睡。
海龍此時正在陽臺,抽着煙,滿是心事的樣子。
唐琳上洗手間的時候,路過沙發邊,見御聖君在沙發上睡,她過去拿過空調的遙控器,把空調關小了很多,免得讓御聖君着涼了。
上了洗手間後,唐琳已沒有了睡意,她見海龍在陽臺外悶悶地抽着煙,於是倒了兩倍茶,來到了陽臺。
見她來,他把煙給滅了。
“給。”她把手中的一杯茶水遞過去。
海龍接過喝了一口就說:“喝茶會睡不着的,你晚上還要行動,需要好好地休息。”
唐琳坐了下來,把茶杯擱在桌上,輕嘆一聲後說:“一想到魏韓我就睡不着,我真怕這個*會對瑞希怎樣。”
海龍愁眉不展,“你擔心的,正是我擔心的。魏韓和其他人不同,他最喜歡的,就是傷害女性,如果瑞希母女倆真有個好歹……”說到這,喉嚨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唐琳安慰道:“你別多想了,說不定我們的擔心是多餘的。你放心吧,我們會盡全力幫你把妻女救回來。”
“真是麻煩你們了。”海龍感激道。
唐琳笑了笑,“你這是說哪的話,我們幫你,也是幫我們自己,我們都想把魏韓給法辦了。”
“只是……”海龍擔憂道,“魏韓這人,我們不能小視了,他當年可是我們部隊上頭極力邀請回來當我們的教官的,如果這人不是有一身過人的本事,上頭也不會邀請,你們接下來的行動,一定要多加小心。”
唐琳說:“我們除了多加小心,還是多加小心,以前吃過這人的虧,不能再吃了。”
海龍喝了口茶,沉默起來。過了一會,他看向裡面的沙發,“你先生……和我們是同行的嗎?”
唐琳搖搖頭,含蓄一笑,“不是的。你別誤會他的功夫,他只不過是平時業餘去武館的次數多而已。”她哪能告訴海龍,御聖君是古代人,耍劍耍拳都很在行的,還有一身渾厚的內力。御聖君以前能沾水成冰,捏葉成刀,不知道這些本事,如今還在不在。如今他身處的不是那個空氣純淨的世界,這會不會禁錮他的一身內力?
海龍笑了笑,眼裡有着極高的讚賞,“你先生很不錯,一表人才,又會功夫,聽說他一次捐了部隊兩三億,看來,家世很渾厚,而且很照顧你,在乎你的喜怒哀樂,你找到這麼好的人,我真爲你高興
。”
唐琳說:“我也爲你高興,你終於告別了單身,找到了歸宿。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不是說理智就能控制得了的,儘管我們身份不同,但感情出現了,它的魔力根本是我們駕馭不了的。”
海龍感慨道:“你說得沒錯,感情的事,不是理智就能控制得了的。我一直以爲我是一個很理智的人,可當我遇到瑞希,還是被她打敗了,儘管她沒有你的堅強獨立,也沒有你的智慧與能力,但我的心還是被她俘虜了。”
唐琳笑道:“或許,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吧!話說回來,如果你喜歡我這種類型的,我們班全部女同學都是,可你沒有對任何女同學擦出火花,這就說明,你骨子裡還是嚮往嬌滴滴柔弱類型的。”
海龍低下頭,慚愧一笑,“在感情方面,我就沒有你們的智商那麼高了。”
夜幕降臨,萬家燈火美麗了h市,讓h市在夜幕下,變得璀璨耀眼,繁花似錦。
唐琳和御聖君是最後離開酒店的,他們出發前,海龍千叮萬囑要小心行事,一旦有什麼不對勁,立馬撤。
在出租房附近的公廁裡,唐琳換了一身行頭出來,然後與御聖君兵分兩路,她先走,他過了好一會才往她去的方向跟上。
唐琳把自己打扮成外出找工作的女性,穿得很普通沒品,頭髮直直的,齊劉海,把臉頰和額頭蓋住了,戴着近視眼鏡,提着不到三十塊錢的包包,還拖着一個行李箱。
她來到出租房登記處,禮貌自卑地問房東阿姨,“你好,我是來住宿的,請問這裡還有沒有空餘的房間?”
房東過目了唐琳一眼,看唐琳這個窮酸的樣,想必是沒多少錢住好的,但她沒有歧視唐琳,“還有四五間空房,你要什麼價格的?”
唐琳想,海龍當初是住二樓的,那麼,她應該要挑二樓的房間,“二樓有空房嗎?我不想把行李提上提下的,租三樓以上,提行李很累。”
“我看一下。”房東看了本子一眼,查了查二樓的情況後,對唐琳說:“有一間空的,但價格在八十。”
“沒關係,我住下了。”說着,唐琳掏錢。
交了錢後,房東帶她到二樓,把海龍隔壁的房間的門打開,“就這間,設施是我這裡整棟樓最好的。[棉花糖]”
唐琳瞄了海龍住過的房間一眼,正好看到有一個和她一樣年紀的女孩從裡面出來,打扮得很性感,畫着煙燻妝,看這個樣子,是要去夜場的女郎。
女孩朝房東禮貌地打了一個招呼,“阿姨好。”
房東笑問:“這麼快就去上班了?”
女孩嘟嘴,操着一口彆扭的中文,“不早了,都快八點,去到酒吧,都已經八點半了,我八點半上班的呢。時間來不及了,那阿姨我先走了。”
房東揮揮手,“好,去吧。”
唐琳看了女孩的背影一眼,由於在這個圈混久了,受過訓練的人怎麼僞裝,她都能看出貓膩來
。本來她沒懷疑這個急着去酒吧上班的女孩的,但看到女孩走路的背影,她頓時覺得這個女孩不簡單。
儘管女孩走路的姿勢已經僞裝得很好,但仍流露出一絲硬朗幹練,這種硬朗幹練,只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纔會流露。也就是說,這個女孩,有可能是魏韓安排在出租房秘密監視海龍的。
魏韓一定以爲海龍回到部隊尋求了支援,所以,在出租房安排了他的人,隨時監視這裡的情況。
房東幫唐琳把行李箱拖入房間,唐琳觀察着房間,隨意地問了起來,“阿姨,剛剛那個女孩在這裡住了很久了嗎?”
房東說:“也不是很久,一週而已。”
唐琳算了算,海龍回來,也將近一週而已。“她……真的是去酒吧上班的嗎?”
房東誤以爲唐琳想到了那方面,趕緊解釋道:“你放心,她跟我說過的,是在酒吧工作,但不是陪客人的那種。再說,她晚上上班,白天睡覺,就算她有什麼病,你也沒有機會接觸到她不是?別擔心。”
汗~都扯哪去了。唐琳虛汗一把,勉強笑了笑,“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和城裡的女孩子出落太大了,所以……你別見怪。”
“不會不會,阿姨喜歡的,還是你這種保守的女孩子呢,這纔是我們需要代代相傳的好品質。”
唐琳只笑不語,她都不知道該表什麼情說什麼話了。
“那你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打登記臺的電話。”
“好的阿姨,你慢走。”
房東走後,唐琳把房門關上。她把包包放在電視機旁邊,然後過去把窗戶打開,結果,幾滴雨飄了進來,天際邊,有閃電劃過的光芒。
她馬上把窗戶關上,就在這時,耳邊有聲音出現,是海龍的聲音,“打開干擾器,小心對方有所防備。”
“知道了。”唐琳回了聲,然後把手揚到嘴邊,對手腕上戴着的這個幾塊錢不足的手錶冷靜地說:“親愛的,剛出去的煙燻妝女孩,很可疑。”
雨點越來越大了。
御聖君斜靠在出租房附近的一個少人的轉角里,抽着煙。優雅的打扮,冷酷的姿勢,加上他神秘的氣質,在這充滿藝術氛圍的昏暗轉角,像黑社會裡一個能力優秀、卻心事重重,讓人愛而敬畏的人。
女孩穿着鉚釘靴,行走在雨中。其他路過暗街的女孩都拿包頂在頭上擋雨並跑着,而她卻提着包,一步步迎雨前行。
路過御聖君身邊時,一個騎着自行車的年輕男子經過,由於急着趕路不想淋雨,結果手臂摩擦到了御聖君。
御聖君餘角瞥到那個女孩,然後手臂用了點力,頓時,騎着自行車的男子和他的車摔倒在了地上。
男子急着趕回家,已經很抱怨這場越來越大的雨了,這一摔,他把所有的怒火都指向了御聖君。
男子憤怒地起身朝御聖君揮拳來,“你***老子的路你也擋……”
女孩聞聲望了過來,卻親眼見着御聖君一把抓住男子的拳頭,然後手一用力,把男子的拳頭往上掰,頓時,“咔嚓”一聲,男子的手腕骨折了
。
男子來不及尖叫,御聖君就拿過叼着的香菸往男子的手臂上戳了一戳,把菸頭給滅掉,隨即,右腳一出,把男子給踢出去兩米。
女孩的視線從男子身上移到御聖君身上,殘忍的手段,冷酷的姿勢,冷漠的神情,配上越來越大的雨,這個男人,簡直又狠又帥,一瞬的闖入了她的眼中。
御聖君冷漠地瞟了躺在地上痛苦嚎叫的男子一眼,然後轉身走去。
女孩悄悄跟了上去。
雨越下越大了,看着御聖君被淋溼,女孩想了想該怎麼搭訕後,她奪走路過一個人的雨傘,然後追上御聖君,把傘撐高,蓋過御聖君,“帥哥,你這樣淋雨,會感冒的。”
御聖君突然停下腳步,女孩不得不後退回來一步。他冷睨她一眼,沒好氣地命令道:“別跟着我!”說完,快步走了。
女孩不死心,又追了上去。
出租房。
唐琳從包裡把夜視儀拿出來並戴上,通過窗戶觀察出租房對面那幾棟樓房的情況。出租房對面的幾棟樓,也都是出租房,相隔一條街的距離。
唐琳啓動夜視儀後,從那幾棟樓從上往下,都看了一遍,哪怕是街道邊的便利店和人羣,都看了一遍,最後,看了可疑的目標。
在出租房對面的那棟樓的第七層中間的一個房間的窗前,架着一臺望遠鏡。屋子裡的燈沒有亮,此時站在望遠鏡旁邊的人,正在給誰打着電話。
唐琳摸了摸耳朵,然後說話,“海龍,你想辦法入侵我這一帶的通訊信號信號,監聽我對面樓第七層中間那個房間的人的電話。”
唐琳在這邊說着,海龍在酒店那邊已經開始操作了,只是操作到一半的時候,遇到了難題,“不行,入侵不了,那裡有很鞏固的防禦系統。”
雪鷹站在他身後一直觀看着,唐琳正想說話時,他拿出了手機,“或許李有辦法,我打電話給他試試。”
一會,通過木子李給的步驟,防禦系統被攻克了。海龍監聽了一會那個人所打的電話,很快就把耳機給放下來,略無語地說:“錯了,那個人與他老婆煲電話的,他以爲老婆有*了,一直在這裡監視着你所在的出租房。他老婆在出租房的第七樓。”
唐琳無力地捱到窗戶一側,“哎喲,又浪費我那麼多時間,白忙活了。”
海龍在酒店這邊說:“鳥兒,你先休息着吧,我們等天佑這條線索,看看他能帶來什麼好消息。”
“好吧。”摘下夜視儀時,唐琳又觀察了一眼對樓那個煲電話的人的房間。本想不懷疑對方了,卻讓她看到了一個細節。
那個男人說話的時候,眼睛不是往出租房的七樓瞄,而是往二樓瞄。他老婆不是住在七樓嗎?怎麼往二樓海龍和韓瑞希住過的房間瞄?好傢伙,原來他用的是障眼法!
唐琳發現這一細節,及時給海龍彙報,之後她把夜視儀摘下放回包裡。
雨停了
。
御聖君走到夜市街的一個露天麪攤,點了一份麪點和烤肉串,還讓老闆給他提了幾瓶啤酒來。
他憂鬱煩悶地喝着啤酒,還沒有喝一瓶,那個女孩來了,一下子坐在了他的對面,笑米米地說:“帥哥,是你呀!”
御聖君冷睨她一眼,沒有搭理她,繼續喝酒。
女孩徑自拿過酒,整瓶往嘴裡送,心想,自己酒量好,喝到適可而止,不會醉的。喝了半瓶後,爽快地抹去嘴角的酒漬。
御聖君冷睨着,故作一絲欣賞,“你幹什麼?”
女孩爽快地說:“陪你喝酒呀!”
御聖君轉向一邊,但不復之前那麼冷了,“我不需要你陪。趁我沒喝醉之前,你趕緊走,我不能保證喝醉後對你做什麼。”
女孩笑了笑,“我不怕,你有本事,喝醉給我看看。”
御聖君看着她,她使勁地朝他眨眼睛,他看了一會,然後把整瓶酒送了過來,女孩會意,與他碰了碰,“帥哥,很高興認識你,我先喝了。”說完,仰頭,把剩下的整瓶酒一飲而盡。
看着她手中那支空酒瓶,御聖君故作欣賞一笑,“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
女孩樂呵呵道:“那是當然,我可是在酒桌上長大的。”說到這,又開了一瓶酒。“你好像心事重重的,需要找我這個陌生妹子訴一下苦嗎?”
他冷睨她一眼,看向別處,“說出來你也不懂。”
女孩喝了一口酒後說:“你不說出來,我又怎麼懂呢。說唄,我和你又不認識,不會把你的心事公諸於衆的。”
過了一會,御聖君迷離的雙目看着天空發傻,“我犯了罪,同夥一一都落網了,很快,也輪到我了。”喝了一口悶酒後,又說:“今晚的月亮是看不到了,明天的太陽……應該也看不到了吧。”
女孩認真聽着御聖君說,原來這是一個犯了罪很快就被警察逮捕的人,一旦入獄,她就看不到他了吧。
接下來,御聖君一邊喝酒,一邊訴說,時不時地與女孩碰酒瓶。
喝到桌子上全部是空瓶子的時候,御聖君醉眼迷離地看了女孩一眼,女孩只有一絲醉意,但看她這樣子,再灌幾箱啤酒也不會昏睡過去的。他這是遇到酒桌上的高手了。
女孩看着他快醉得趴下的樣子,有點想阻止,“喂,你還行嗎?”
“行,我能行。”御聖君半醉半醒地從地上拿起一瓶啤酒,開蓋的時候,悄悄放了一顆藥進去。他把這瓶酒替給女孩,“那你還行嗎?”
女孩壓根不知道那酒被做了手腳,當即拿過酒瓶,“我奉陪到底。”然後,仰頭,把整瓶酒灌入腹中。
沒一會,女孩撫了撫暈眩的額頭。
御聖君看着女孩這樣,醉意漸漸消失了。等女孩趴下酒桌後,他放了幾張一百的鈔票到桌上,然後過來扶過女孩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凌晨的時候,御聖君在夜市街附近的一間賓館,開了一間房
。
他把女孩扛入房間後,毫無憐惜地把女孩扔到了那張白色的*上,繼而,把女孩身上的衣物全部剝光了胡亂地扔在了*邊,最後把被子一掀,蓋過女孩的身子。
之後,他拿過女孩的包到一邊坐下,把女孩包裡的手機之類的東西,都掏出來查看了一遍。除了手機,在其他的東西上,他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他拿起手機,按了按電源,居然需要輸入密碼。他點了點左耳,聯繫到後臺,“海龍,手機密碼怎麼破解?”
那頭的海龍回話,“你按我說的做……”
花費了幾分鐘,密碼破解了。御聖君查看了女孩的通訊記錄,通訊記錄裡大多是沒有備註的號碼。
他把通訊錄的畫面,用自己的手機拍了下來。搞定後,他把手機放回到了女孩的包包裡。
轉眼,天亮。
女孩被浴室裡急喘的水龍頭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坐起來,掀開被子後一瞬又把被子蓋上,這才發現了自己沒有穿着衣服。她看着這一地的衣物,男的,女的,都有,這不就說明她……
水聲還在響。浴室裡有人。
女孩看了看窗臺,天亮了,她似想起了什麼,“糟了,白天我不能擅自離崗的!”匆忙地下*,穿上衣服。
御聖君裹着浴巾出來時,女孩已穿戴整齊,並在紙上匆匆地寫了一個號碼,塞到御聖君手中就去開門,“今晚上找我,千萬別被警察抓走。”
女孩關上門後,御聖君把那張紙往皮夾裡一塞,然後穿衣服。
女孩急匆匆地回到出租房,她關門的聲音過大,隔壁房間的唐琳都聽到了。她轉到御聖君的線上,“親愛的,她回來了。”
那頭的御聖君回覆:“我在出租房附近的奶茶店等你。”
一個小時後,御聖君和唐琳已坐在了奶茶店裡。
御聖君把昨晚拍下來的照片,給唐琳看,“這是那個女孩手機裡的電話號碼,我全部拍成照片。你看看,有沒有可疑的。”
唐琳拿過他的手機,掃了一眼上面的電話號碼,然後點了點耳朵,“海龍,把我對樓昨晚打電話那人他所打的電話號碼給我。”
沒一會,海龍把電話號碼發到了她手機上。
唐琳迅速比對了一下電話號碼,最後,真的在女孩的所有號碼中,找到了對樓那個男人撥出去的電話號碼。她朝御聖君鬆氣笑了笑,“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找到這兩人的頂頭上司了。他們的共同聯繫人,應該是這個號碼的主人,就算這個號碼的主人不是魏韓,那也是幫魏韓做事的,我們找到這個號碼的主人,再往下摸索。”
御聖君問:“那女孩和對樓的男人,我們還跟蹤嗎?”
唐琳說:“不跟蹤了,讓他們繼續以這種形式監控出租房,我們直接奔他們的頂頭上司去。”
中午,唐琳退了房,離開了出租房。
隔壁女孩已卸了妝,她站在衛生間裡的鏡子前,鏡子中是個成熟的女郎,不再是煙燻妝和夜場女郎的打扮
。
想起早上醒來衣不遮身那一幕,想起昨晚御聖君喝酒時的憂鬱模樣,女郎對着鏡子中的自己,幸福地笑了笑。
唐琳和御聖君回到酒店,九尾狐和木子李比他們倆早回來了一個小時。
唐琳拿過了一碗雪糕坐到海龍身邊,邊挖雪糕吃,邊問:“火狼那邊的情況怎樣了?”
“我聯繫一下他。”說着,海龍聯繫火狼,聯繫上後就問:“火狼,你那邊目前什麼情況?”
火狼正在韓氏集團內部充當客戶,正在客戶休息室悠閒地喝着咖啡,“我打聽到,季氏天天有人上韓氏談交易談業務,總之,這些天就沒間斷過。由於韓氏沒怎麼表態,季氏的人都沒撈到什麼好果子。”
海龍問:“就沒有看到韓老闆的女婿季宇來找過他?”
“沒有,這邊我觀察得很緊!不說了,有人進來了,有什麼風吹草動我會上報的,那我先撤了!”
唐琳問九尾狐他們,“你們呢,都查到了什麼?”
九尾狐咬了一口蘋果,不可思議道:“這個季宇的身份,也是假的,並不是魏韓的真實身份。真正的季宇,一直在國外泡妞,人都三十好幾了,也沒有爲家裡擔當一點責任。我們調查了季宇這一年的蹤跡,結果,一年前他就沒有消息了,沒有回國,也沒有在國外露過面,可能是被魏韓綁架。魏韓想得到季氏和韓氏,從季宇下手,他用季宇威脅季宇的父母,然後再用季氏威脅韓氏,達到他的目的。這個人,實在是狡猾,精明。”
唐琳說:“這有可能,不過目前是救人要緊,商業鬥爭,我們暫時管不着。下午,我們根據那個電話的出處,查一下。對樓那個男人,他一到晚上就裝模作樣打電話給他老婆,其實,是打給上司的。只要我們找到了他的上司,距離找到魏韓,應該就不遠了。”
雪鷹說:“現在,先想想怎麼擺脫出租房那個女的。”
“這個容易,”唐琳不用就有了辦法,“晚上,天佑打電話給那個女的,說幾個字然後放一段警車來的聲音,這樣那個女的不就相信他被警察帶走了?”
九尾狐讚道:“好主意,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招保準一勞永逸。那個女的要是惦記天佑,那隻能到監獄去探望了。她這種人,應該最怕的就是監獄這種地方,肯定不敢去。如果她真的敢去,那就說明……”
“說明她愛上天佑了。”這話,是海龍補充的。
唐琳看向御聖君,無奈地搖搖頭,意思是,君君,你又背情債了。
下午四點,御聖君開了酒店總經理的車,與唐琳按照海龍的指示,往那個電話號碼的出處去了。
酒店裡,不再是海龍盯着電腦,而是木子李。
木子李看到電腦屏幕上有個紅點在移動時,馬上通過小麥克風對唐琳他們說:“鳥兒,你們聽好,對方開機了,正在移動,估計對方正坐着車去其他地方。對方是往市中心來的,你們別離開市中心,等對方的位置明確了,我再聯繫你們。保持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