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后,駕到!
御聖君被唐琳踢到牀角,一時反應不過來,傻到了現在。舒榒駑襻他,他是皇帝耶,寵幸一個女人沒有錯,怎麼現在反而被這個女人用腳踢到一邊了?
反應過來,他蹲到牀邊,往牀底裡面瞧瞧,那抹捲縮的小身影,讓他又想笑又想哭,“幹嘛呀你?”
唐琳使勁的朝他使眼色,小聲地說:“剛你沒聽見嗎?皇太后駕到啊!”
御聖君感到鬱悶,“駕到就駕到唄,至於把你嚇成這樣?”
“噢!”唐琳突然驚呼,她想到了什麼,馬上勒令御聖君,“快,去把外面的衣服全部收起來藏着,被你老媽看到了,那還得了!”我不成蕩-婦,也成淫-婦了。
“老媽?!”御聖君直接愣神。
“哎呀,”眼看皇太后就要進來了,這個御聖君還愣着,唐琳既焦急又火大,再催:“趕緊的,把我衣服都給收起來藏好,聽話,快去辦!”
“哦。”御聖君莫名其妙的應了聲,然後站起來,因爲三層簾子都撩起來掛着了,所以一眼能看到外面的一切,也能看到門口。
偏偏這時,安林較爲爲難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太后!太后!皇上他……”
“安林,你別如此大聲,吵着皇上了。”皇太后說話的當兒,已經親自把寢宮的門打開了,不勞煩安林。安林手指抓着下脣,受了驚似的看着皇太后堂而皇之進入。
這下慘了,這個未來皇后過早地亮相了。
皇太后一進來,就看到傻站在牀邊的御聖君。御聖君看到她,愣住:“母后?”
“皇兒,你……”原本要開口說話的,但皇太后的視線從杯盤狼藉的飯桌邊,一路掃到了屏風口,這一路上的軍裝,內-褲,胸-罩,發扎……zybk。
這些新奇的服飾,徹底在皇太后眼中產生了不一樣的視覺感,“皇兒,這地上的東西……”
躲在牀底下的唐琳頓時崩潰,此刻連掐死御聖君的心都有了。剛拜託他把她的衣服收起來藏好,他倒好,現在還站在牀邊,讓他老媽光明正大地看到。
她一直想找個好時間,給未來的婆婆一個好的第一印象。現在好了,只能躲牀底下了。真是糗。
“呃,”御聖君愣住,看看地上那些唐琳的衣服,又看看母后,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爲好。“母后,這些衣服,是……是……”哎,怎麼解釋呢。
皇太后揚揚手,跟在她身後的那些太監和宮女一會意,馬上就轉身陸續走出了寢宮。
安林關門前,給了御聖君一個“好自爲之”的眼神。
御聖君頓時苦笑,安林他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叫他好自爲之?
皇太后蓮步走過去,華服被她輕輕地拖着
。她走到飯桌邊,優雅地蹲下去,單手把唐琳取下來的皮帶給拿起來,再仔細打量着,“這東西,造得可真奇怪。”
唐琳趴在牀底下,外面的人雖看不到她,但她可以看到外面的人的腳。她已經看到皇太后伸手把她的皮帶拿起來了。她很緊張,“上帝保佑,別讓未來婆婆動了機關。”
皇太后只是仔細觀察了一會皮帶,然後就放回了地上了,再過去拿起唐琳的胸-罩,這次,是當着兒子御聖君的面的。
御聖君看到老媽把唐琳的內衣拿起來,臉色當即就變了,在母后要對唐琳的內衣嘀嘀咕咕時,他馬上跑過來,攙扶過母后到一旁坐下,“母后,別理會這些東西,沒什麼用的。”
“可這東西,也太奇怪了。”這會,唐琳可憐的胸-罩還在皇太后的手中,“這似乎……是件衣服。”
嗯,是件衣服,還是穿在裡面的。14671018
御聖君很想解釋清楚,但他沒有那個臉皮。他把胸-罩從母后手中拿走,丟到了一旁,“母后,今早雨下得如此大,您怎麼過來了?這要是得了風寒,兒臣會內疚的。”
母后撫摸着他的手背,一臉的慈祥和藹,“連續下了一夜的雨,母后這也是擔心你會不會得了風寒,所以大早來看看你。看到你這精神十足的樣,母后放心了。”
他們母子倆沒有得風寒,可偏偏這時,穿得少,躲在牀底下的唐琳,突然忍不住“哈丘——”
這個聲音,像一記雷一樣,驚醒了御聖君,下意識的,他往牀那邊瞧瞧。
如此響亮的噴嚏,皇太后聽到了,她皺起了眉,四下張望,又不忘過問兒子,“皇兒,你這寢宮裡,此刻可是有人?”嘛怎這在。
“沒,沒有!”御聖君慌里慌張地撒謊。
皇太后仍在疑神疑鬼,“可母后方纔明明聽到了有人發出聲音。”
御聖君趕緊忽悠她,“母后,您一定是產生幻覺了,兒子寢宮裡,怎麼可能會有……人。”
“你這個孩子,”皇太后少許惱了他一眼,但難忽略滿滿的寵溺。“還記得嗎?有一次早上,母后到你這裡來的時候,就有一個侍衛得了風寒,怕母后怪罪,躲在你的榻下不出來。”
“是,是麼。”御聖君乾笑着,“哦,想起來,是一堂吧。”
皇太后強調:“所以說,你要多注意點。有時候,底下的人進來打掃,可沒想到你會突然回來,怕你見到他們沒打掃完會大發雷霆,所以躲在裡面,等你走了再出來。”
御聖君乾笑道:“母后,您想得太遠了,哪有這種事。母后,您先坐着,兒臣……忙會。”說着,過去幾次彎腰把唐琳的衣服給撿起來,最後都拿到屏風後面放着。
等他出來後,母后又疑神疑鬼了,臉上還有着少許的不滿,“這底下的人辦的什麼事?不僅把這裡弄得亂七八糟,也不收拾。”
“母后,您別怪他們。”御聖君慚愧地笑笑,“是兒臣方纔把這裡弄亂的,不關其他人的事。”
母后瞪他一眼,“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御聖君乾笑着,不知道如何回話
。是啊,這種亂七八糟的狀況,怎麼可能是他的作風。從來都沒有幫別人收拾過衣服的他,這次破了例子了。
皇太后的視線落到杯盤狼藉的飯桌上,不動聲色,眼神好像能洞若觀火一樣,“皇兒,你一向對自己要求苛刻,怎麼今日懶散了?”
“呃,這些是……”御聖君馬上較腦汁找情節解釋這杯盤狼藉的飯桌,“是子塵。剛剛,兒臣和子塵在商議國家大事,沒想到一頓下來,就變這樣了。母后,您別生氣,我們兄弟倆一談到國家大事,什麼都忘記了,所以……這用膳的規矩,也忘得差不多了。”說到這,馬上望向門口吆喝,“安林,吩咐人進來把飯桌收拾好。”
不到一會,在雷姐和兩三個侍衛的忙碌下,總算把杯盤狼藉的飯桌收拾好了。
待這些人退下後,御聖君沏了杯茶給母后,“母后,喝杯茶吧,熱熱身子,這大早的風比較涼,兒臣怕您着涼。”
“行,母后聽皇兒的。”皇太后優雅地端過茶杯,但正要喝的時候,又聽到了一記噴嚏聲。
御聖君心裡憂着,這下糟了,自己沒得風寒,卻讓唐琳感染上了,母后再不離開,他就沒法給唐琳穿衣服。“母后,兒臣忽然想起還有點事情要去御書房處理,這樣吧,兒臣讓安林先送您回祥寧宮?”
皇太后把茶杯放到桌上,故意的放偏,結果茶杯倒過來,茶水立即撒了出來,燙到了她的手,她頓時把手縮了回頭,眉頭也擰在了一起,“哎呦。”
這微微的一個動作,卻嚇壞了御聖君,母后的受傷,讓他的心收縮到了一起,產生了血濃於水的痛。
他跑過來,輕輕握住了母后的手,吹了吹氣,心疼道:“母后,疼不疼?”
唐琳趴在牀底下,偶爾嘟嘟嘴,小聲嘀咕,“哼,御聖君,對你母后那麼好,我現在感冒了耶,還不把你母后帶走,讓我穿件衣服避寒。”
皇太后輕輕一笑,撫撫兒子的肩膀,“母后沒事,別這麼擔心。”
御聖君說:“母后只有一個,不擔心怎行呢。父皇走得早,如果沒有母后辛辛苦苦拉扯兒臣長大,兒臣也不會有今天。所以,母后不能有一點兒事。”
能聽到這番話,皇太后自是很高興,但她的視線卻在這時偷偷往別處瞟了瞟,有意無意地問道:“皇兒,你這裡,有沒有藥酒?母后現在用!”
御聖君冥想了一下,“好像屏風後面的浴池有一瓶,有一次傷到了腳,就讓安林拿來的,之後沒讓他拿出去。”
皇太后說:“那皇兒,你現在去拿給母后。”
“行,那母后,兒臣給您找藥酒。”說完,御聖君立馬往屏風那邊跑過去。
他的身影一消失在屏風那邊,皇太后像沒事了一樣,躡手躡腳地拽着下襬往御聖君的牀榻走過去,然後,突然蹲下來,往牀底裡面瞄去。
唐琳那抹捲縮在一起的身影,頓時無處遁形。
她看到皇太后年輕的臉,還有可愛的姿勢,傻傻一笑,然後招手,甜甜地說道:“嗨,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