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蓉腳上受了傷,根本就走不了。
爲了不耽誤時間,孟德背起了她,朝西邊的方向走去,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在那處有一個涼亭,他輕釦了涼亭幾聲,三聲長,三聲短。
過了一刻鐘的工夫,一老者出現了,朝他行了一禮,便領着他們往那一處農戶那走。
進去之後,到了後院,打開了一個窖地,裡面有一秘密機關。
一面牆打開,便露出了洞口,那老漢對兩人道:“順着密道的方向一直走便是了,會有人在盡頭接着兩位。”
“多謝。”
孟德揹着羊獻蓉,從入口處鑽了進去。
或許是傷口感染了,羊獻蓉的臉顯得十分蒼白,趴在他的背上,因不受力,竟差點滑落了下來。
還是孟德反應快,直接接住了她,連忙扶着她在一旁坐下。
她渾身都是冷汗,情況看起來並不是很好。
孟德蹲下身來,抓着她的腳查看起來,不僅紅腫,還開始化膿了,而且泛着一絲青紫色。
看來傷口的確是被感染了,再這麼下去,能不能活命,還真難說。
帶上她,的確是個麻煩。
不過,這女人,還是有些用處,孟德皺着眉頭,俯身抱起了她,繼續順着隧道的方向朝外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懷中的羊獻蓉的氣息漸漸淡了下來,而渾身卻十分赤熱,發寒又發熱。
隧道的盡頭終於出現了光,他抱着羊獻蓉連忙朝着那光芒的地方走過去。
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聲影,孟德還沒來得及開心,纔剛走出來,後腦勺卻受到了重擊。
他是絲毫沒防備,就這麼暈了過去。
而他手一軟,懷中的羊獻蓉也差點落在了地上,卻被人接住了。
宋九看着臉色潮紅,渾身熾熱的羊獻蓉,立即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
“快,主子受傷了,要立即醫治!”
“我看看。”坐在輪椅上的柳時初連忙道。
他查看了一番之後,臉色也有些難看,“傷口感染,要立即處理傷口。”
宋九吩咐人制住孟德,並粉碎了他的琵琶骨,這人武藝高強,必須得用這樣的手段才行。
羊獻蓉醒來的時候,整個人痠軟不,她看着頭頂上那雕着木蘭花的牀帷,有老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她彷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了什麼,她已經不記得了。
“醒了?”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
她聞聲看去,撞上了一雙深邃的眼底,那張臉……
在她的夢裡曾經反覆出現過,而他看她的眼神又是那麼的熟悉。
“劉曜……”她下意識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但是,說完之後,自己卻愣住了,劉曜是誰?她爲什麼會喊他劉曜?
柳時初神色複雜,腦中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折磨的他十分難受,“他”驅動着輪椅上前,“他”擡手撫摸着她的臉。
他聽見自己叫了一個名字,“獻蓉。”
羊獻蓉渾身一僵,一時之間,像是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下腦子,嗡的一聲,越來越多的畫面在腦中浮現。
一時之間,她手腳有些發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