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初似乎有所察覺道:“在下與姑娘認識的人,很像是嗎?”
這是個十分聰明的人,羊獻蓉深深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不止是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柳時初依舊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淡笑道:“這倒是巧了,能否冒昧問一聲,他與姑娘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夫君。”
柳時初的眉眼處劃過一絲瞭然,又道:“尊夫……”
羊獻蓉搖了搖頭:“失蹤了。”
她不想用死這個字眼,只要她不承認,或許,還有那麼一絲可能,他還活着,就像劉闡說的,只是被薛神醫帶走了。
又或者,他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所以,才離開,等他身體好了,便會來找她。
柳時初卻能察覺到她口中的悲慼之感,柳時初的臉,長的像極了劉曜。
只是,同樣的一張臉,長在劉曜身上,霸氣狂野,而長在他身上,卻顯得十分溫和儒雅。
只是有十分像而已,給人的感覺卻南轅北轍,所以,羊獻蓉從最開始的震驚之後,便能飛快的鎮定下來。
“抱歉。”他說,聲音如同玉質一般,有種叫人沉溺之感。
“沒事。”
她看着他的臉,突然道:“我想摸摸你的臉,可以嗎?”
這個要求有些突兀,也有點過分,柳時初看着她,漆黑的眼神如同古井一般,也讓人看不清。
半響之後,在羊獻蓉以爲他會拒絕的時候,他開口了:“好。”
她心一窒,起了身,朝他走去,擡手撫摸上了他的臉。如此距離之下,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藥草味。
劉曜的身上,也時常有藥草味。她近乎貪婪的嗅着,冰涼的手指撫摸着他的眉眼,他的鼻子,還有他的脣。姿態十分曖昧,就連那眼神都帶着極度的眷戀。
柳時初看起來還算淡定,但微顫的手指卻泄露了他的情緒,畢竟,這麼多年,因爲腿疾,他極少跟人接觸,更別說女人了。
所幸,羊獻蓉還算有理智,確定他臉上不是一張人皮面具之後,便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宋九一直冷眼旁觀,但是,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的惶恐與不安!
羊獻蓉那麼深愛着劉曜,現在出現了一個與劉曜長的這麼像的人,她會有什麼反應?
恢復正常之後,羊獻蓉便說明了她的來意。
“你說的是治療瘟疫的解藥是嗎?”
“是,香山之上,公子便對那位孟將軍說了,三日之內,必定會研製出解藥來,不知是否屬實?”
柳時初點了點頭:“不錯。”
“不知公子是否已經有了成果?”
他搖頭:“沒有,這次的瘟疫來勢洶洶,與以往的瘟疫皆不同,若是繼續任由蔓延下去,恐怕,死的人會更多。”
羊獻蓉的臉色慘白,想要被困在房內的劉安以及那幾個孩子,靠着強大的自控力,纔沒有失態。
“公子有什麼要幫忙的直說便是,公子既然精通醫術,能不能終止這場瘟疫,就全靠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