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汐繼續問道:“劉曜的屍體呢?”
“什麼?”劉闡有些沒反應過來,看着面前這個異常冷靜的女子,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了。
“他應該死了吧!屍體處理好了嗎?既然是要撒謊,那這個謊就要撒的天衣無縫。姐姐是個極爲聰明之人,等她反應過來,一定會意識到不對勁的,到時候就再也騙不了她了。你要是真爲了她好,就去尋來一種藥,能夠讓她遺忘的藥來。”
劉闡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厲聲質問道:“你……你到底有什麼居心!”
蘇汐嗤笑一聲:“我要是有什麼居心,就不會告訴你,而是自己直接去做了。”
藥,就算是她,也能找的來。
她顯得十分冷靜,那雙眸子冷漠而冰冷。劉闡心底微顫,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可怕。
他說:“我不能把姐姐留給你這樣的人照顧,我要帶走她。”
蘇汐卻擋在了他的面前,眼底充斥着一絲嘲諷:“她現在不是屬於誰的,你以爲你能從這帶走她?說起來,你跟她又是什麼關係?不過是個名義上的繼子罷了,你有什麼資格帶走她?”
“她是我姐姐!”
“呵,若是從輩份上來說,你得叫她一聲母親,可你哪裡將她當成了母親,你能照顧她嗎?你能面對着她的質問嗎?”
劉闡被問的啞口無言,甚至後退了一步,他是否能照顧的了她?
蘇汐已經察覺出了他的遲疑,緊接着,又說了一句:“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她是我的恩人,所以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她。”
這句話,從一個女子的口中說出來,讓人聽來有些怪怪的。
劉闡到底還是太稚嫩了,所以在她面前敗下了陣來,終於還是妥協了。
“你保證?”
“我保證。”
最終,得到了保證的劉闡,還是走了。
外面還在下着大雨,地上掉了一地的梧桐樹葉,看起來有幾分荒涼之感,院子很偏僻,也很寂靜。
四周很靜,靜到似乎只能聽到雨聲,蘇汐看着那白茫茫的天地,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終於,她只是她一個人的了,沒有人打擾,也不會有人跟她搶,她的世界,就剩下了她一人。她的溫暖,也只會給她一人。
蘇汐走進了屋內,羊獻蓉醒了,一副頭疼欲裂的樣子,神色蒼白迷茫。
她連忙走了過去,坐在了牀榻旁,柔聲問:“姐姐,怎麼了,頭還疼嗎?”
羊獻蓉虛弱的問:“現在什麼時辰了?闡兒呢?”
“小公子有急事要處理,所以先走了。”
“走了?”
羊獻蓉意識似乎還未清醒,胸口被什麼壓着,疼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口中喃喃道:“闡兒走了,那薛神醫……曜哥……”
“有薛神醫在,姐夫不會有事的,姐姐不用擔心。”
蘇汐的聲音似乎有種蠱惑人心的意味,空中點着一股奇異的香,十分香甜,她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半躺着那,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