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衍指向了鷹鷲,羊獻蓉只覺得刀光一閃,然後,便看到了一顆頭顱就這麼滾落在了地上!
頸口處,鮮血噴灑了出來。
羊獻蓉徹底懵了,她這輩子見過許多血腥的。可是,真當鷹鷲的頭顱被砍下來的時候,她只覺得心臟被捏緊了。
時間似乎就這麼停止了,她只聽到了血噴灑的聲音,眼前一片血紅!
她突然倒在了地上。
羊獻蓉病了,高燒不止,渾身發燙,似乎陷入了夢魘之中,口中胡言亂語。
喊着一些人的名字,雙手雙腳抽搐着,就連太醫也有些束手無策。
司馬衍大發雷霆!
“如果治不好她,你們這些人的腦袋就都不要了!”
太醫院的太醫們,個個戰戰兢兢,只得使出渾身解數,可她這病來的快。
看起來十分兇險,根本就不好治。
人一直昏迷不醒,燒了整整三天,司馬衍不眠不休的陪在一旁,抓着她的手。
生怕,她就這麼被燒死過去了!
第四天,高燒終於退了下去,湯藥也能被灌了些進去。
只是人還昏迷着,司馬衍怕她有什麼好歹。他這一生,都從未這麼擔憂過一個人。他所祈求的,不過是那一點溫暖。可是,這種溫暖,對於一個生在皇室之中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種奢望。
難道他錯了嗎?
“姐姐,朕錯了嗎?”
他抓着她的手問,她自然不會給予回答。
他突然擡頭,冷聲吩咐道:“去,將劉襲帶過來。”
沒多久,劉襲便被帶了過來,他受了不少折磨,身形消瘦,眼神卻還清亮。
看到牀上躺着的羊獻蓉,他立即便要衝上來,卻被拉住了,他不顧一切的怒喊道:“你對姐姐做了什麼?你有什麼衝我來,不要傷害她!”
司馬衍卻看不慣他那麼緊張的樣子,可說起來,他叫姐姐是理所應當,從輩分上來說,她還是他的繼母。
尤其,她對這個繼子,還十分關切,想到這,他更是不舒服。
他冷笑了一聲:“大哥,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並示意侍衛鬆開了他,劉襲立即衝上前來,一把抓過羊獻蓉的手。
連喚了幾聲,她都沒有什麼反應,他忍不住急了,立即質問道:“她到底怎麼了?你對她做了什麼?”
司馬衍冷聲道:“她病了,要不是因爲如此,朕根本不會放你出來。”
“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放肆!朕一直將她拿姐姐對待,怎會對她做什麼?”
他倒是忘了,他昨天掐了她脖子,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掐死她,可終究是不忍。
劉襲落到了這個田地,實際上,也沒什麼可求的,或許,也逃不過一死,可面對,一直護着他的羊獻蓉,他多少有些失態。
在他看來,她已經是他的至親之人,她不能受他牽連。
他咬了咬牙,噗通一聲,在司馬衍面前跪下了,砰砰磕了兩個響頭。
“皇上,謀逆之事,只是我一人所爲,與她沒有半點干係,還請皇上看在她盡心盡力照顧你的份上,找太醫給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