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峻的雙手禁錮着羊獻蓉的手,就算他曾經被廢了武功,可是在這樣懸殊的力道之下,她甚至連動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蘇峻慢慢的靠近。
羊獻蓉突然將頭偏了過去,他的薄脣擦過她的臉,那柔軟的觸感叫他有些心癢了。
蘇峻忍不住含住了她的柔軟的耳垂。
羊獻蓉冷笑一聲:“你就不怕,我身上還藏了毒?”
蘇峻反問:“你連最厲害的毒藥都用了,還能有什麼毒藥?”
“那可不一定。”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底卻藏着些許的尖銳,她的手雖然無力,但是在刺眼的陽光之下,指甲卻泛着些許詭異的光澤。
蘇峻想起了他在她手中吃的虧,神色一僵,立即抓住了她的手。
他問:“指甲有毒?”
“你猜呢?”羊獻蓉的眼波微轉,帶着她不自知的魅惑,似含着毒。
這個女人,有時候,手段實在是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別的不說,單論她的那一瓶毒藥,就要了那麼多人的性命,由此便可見一斑了。
蘇峻湊近了她的手,看見指甲處十分乾淨,好像什麼也沒有,只是,對於她,他依舊不能放心,叫人打來了水,將她的手清洗了乾淨。指甲入水之後,這水倒沒變色,只是當他吩咐,將這水給狗喂下的時候,那狗沒一會兒就暴斃了!
果然!
蘇峻後背忍不住生出了些許的涼意,又立即吩咐婢女,將羊獻蓉的衣裳脫下,並好好清洗一番,並換上了他指定的薄衫,無一絲可藏匿的地方。
對於他的這種做法,羊獻蓉並無任何劇烈的反應,甚至有種逆來順受的意味。
蘇峻沐浴之後再看她,渾身上下無一絲佩戴的飾物,墨發披肩,就連最普通的簪子,也不允許佩戴,他十分清楚她,就算靠着一枚簪子,或許她都能將之化爲利器殺人。
她身披着豔紅色的薄衫,臉上不施任何脂粉,肌膚吹彈可破,舉手投足之間當真是絕代芳華,這女人,就算是這麼淡淡的看上那麼一眼,也依舊自有一番風韻。
怪不得,連石虎都對她念念不忘,她自有她的過人之處。
羊獻蓉略顯嘲諷的看着他:“蘇將軍真是小心翼翼,對於我這麼個弱女子,都如此防備着。”
蘇峻笑了笑,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帶着些許的邪氣。
“若不防着,恐怕,我就要被姑娘你算計了。”
他還是習慣性的叫她姑娘,不近也不遠,就如他此時所站的位置,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很美,若是靠近了些,只怕會被她冷冽的氣息所攝。
“好生歇着,你還要在這待好長時間,不要想着逃走,否則,我會將你鎖起來,讓你不見天日。”蘇峻說完這話,便出去了。
門關了起來,窗戶卻開着,透過那窗戶,她能看到外面的開的正豔的桃花,紛紛揚揚的落下,可現在明明不是桃花盛開的時節,爲何這桃花會開的如此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