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色無味的氣味,爆裂開來,明明什麼味道也沒有,可靠的近的人,就這麼一個個像是喝了酒一般,直接倒了下去!
只有羊獻蓉站在那,在劉曜給她這毒藥的時候,自然也給了她解藥,也不知她從哪裡拿出了一片葉子,置於舌根之下。
如此毒性強大的藥,解藥卻十分容易,只是一片葉子,而且,這葉子也不算難找。
一屋子,幾十個精壯的男人都倒下了,一個個像是喝了酒一樣,臉上露出迷離的微笑,彷彿在做一個幽長的美夢。
他們會在這極致的美夢之中死去,沒有什麼痛苦,這已經算是仁慈了。
當羊獻蓉掙扎着走出這間陰暗的房間,那氣味已經泄露了出來,島嶼上全是蘇峻的人,靠的近些的,紛紛倒下,包括那個下令將她丟到這羣男人堆中的那個叫木秀的女人。
她倒在地上,臉上流露出的不是迷醉,而是驚恐,她倒還算清醒,沒有徹底被毒藥控制。
羊獻蓉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若是她現在沒病着的話,她或許會親自了結了她!
她直接走過了她身邊,朝一間還算華麗些的屋子走進去,蘇峻躺在那,也中了毒,爲了抵抗住毒素的侵蝕,他還算保持一點冷靜。
羊獻蓉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半響,緩聲道:“再過半個時辰,你就會在極致的歡愉之中死去。”
她坐在那,倒沒顯得多憤怒,甚至是近乎於一種麻木的,用看着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蘇峻倒沒顯得多害怕,毒藥在侵蝕着他的神經,腦中甚至產生了一種幻覺,他似乎看到了她脫下了衣服,對的他承歡,他好像看到了那一夜,她柔軟的身子,被揉碎在他身體內的極致觸感,他深深的迷戀着。
或許他的眼神泄露了什麼,羊獻蓉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她想要親眼看着他死去!
“我有預感,你會懷上我的子嗣。”
羊獻蓉卻搖了搖頭:“不會,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子嗣,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蘇峻眸色一暗,可隨即,卻又對她笑了笑:“至少……我碰了你。”
她驟然上前,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眼底全是狠戾,這個人……竟然敢這麼對她無禮!
她恨不得直接掐死了他!
可是,就算她這麼做,他嘴角依舊泛着一絲笑意,那種嘲諷的,獨屬於他的邪笑。
“殺了我……也不能改變這個現實。”
因爲用力,所以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似乎在嘲諷着她做這一切的徒勞無功。
她的手收緊,看着他的臉色慢慢變紅,腦門上青筋畢露,甚至能感覺到,他漸漸死亡的過程。
她就算是死神的使者,看着這個人慢慢死亡,她親手殺過人,甚至因爲過度悲痛之下,將人的皮肉一片片的割下來!
殺人是有快感的,而且,她恨這個人入骨,可是看着他瀕臨死亡的剎那,她突然鬆開了手。
“你還不能死。”她淡聲說了這麼一句,彷彿他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半眯着眼面無表情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