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女人,石虎渾身的血液便開始沸騰了,這幾年,他已經登頂了權利的巔峰,卻嚐盡了孤獨之苦,後宮佳麗三千,個個嬌媚可人,可他卻沒有半點的興致,他放縱、殘暴,甚至縱行聲色,可腦中只有一個人,時時的佔據着他所有的思想!
錦繡……這個在東晉大散光彩的女人,這個曾將他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女人。
他想起了,她對他順從的樣子,那是他這輩子中覺得最舒服的時候,他要抓到她,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讓她成爲那個溫柔的人!
他已經魔怔了,當初的錦繡,曾經那麼冷漠,就算一塊冰,叫人難以靠近,而因爲她腦子曾經糊塗過,對他也曾溫柔解語過一段時間。
也就是那種溫暖,是他這輩子所貪戀的,所以,他陷入了魔怔之中,不管用什麼方法,也一定要讓她回到他身邊!
長達一個時辰的痛苦過去了,她渾身都溼透了,下脣甚至被她咬出了血,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劉曜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模樣,十分心疼,對蘇峻恨的咬牙切齒,這個人,他一定要用更令人痛苦的方式折磨着他!
羊獻蓉緩過神來之後,手拽着他的袖子,眼底劃過一絲暗光,輕聲道:“他……定是遇到什麼事了,所以纔會選擇以這種方式才提醒,我們需要找到他。”
“找他?人海茫茫怎麼找?”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現在肯定就在建康附近,我們現在回建康。”
劉曜向來不會逆着她的意思,點了點頭,便同意了,收拾了一些細軟之後,便啓程,來時走的緩慢,回去倒顯得快了些。
行了約莫大半個月纔算是趕到了建康附近,也沒忙着進城,而是先打聽裡面的情況再說。
羊獻蓉手下也有一個龐大的勢力網,故此,有什麼事情絕壁是瞞不住她的,去北川之地的這段時間內,除了後趙的軍隊,曾屢次騷擾之外,倒沒什麼其他的異動,而蘇峻的人,似乎已經消散了,沒有了蹤跡,可是按理來說,他手下的人不少,又如何這麼悄無聲息?
另外,晉成帝的病,時好時壞,原本因駐守琅琊之地的琅琊王,受召入京城。
情況便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畢竟,晉成帝膝下無子,而琅琊王司馬嶽就是他的弟弟,一旦晉成帝死了,弟承兄業,登上皇位,倒是也說得過去。
只是,這晉成帝的身子,原本兇險,可自從來了個什麼薛神醫,被精心調養之後,卻好轉了不少。
這琅琊王的處境就顯得有些微妙了。
聽着屬下談及琅琊王,羊獻蓉這纔想起了那個十分年輕卻很孝順的少年,他是琅琊王,那麼追殺他的又是些什麼人?
既然能追殺到北川之地,就說明,他的處境不妙,有人意圖置他於死地!
難道是晉成帝司馬衍?
不對,他無子嗣,若是死了,皇位繼承者又出現問題的話,那是整個帝國的災難,他不可能這麼拎不清,那麼,到底是誰刺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