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蓉問劉曜:“那真是解藥?”
“是。”
“北川之地,十分危險,你不要去。”
劉曜擡手摸了摸她的臉,眼底盛滿了柔情:“我會安排別人去,我只會守在你身邊。”
“好。”
子母蠱毒的能不能解,她不甚在意,只要蘇峻不死,她便不死。
可是,那北川乃苦寒之地,又十分危險,她如何捨得他去冒險?
這一日,來了個不速之客,劉闡。
“闡兒,你怎麼到這來了?”
因她實在有些不放心,便讓小貴子跟着劉闡身邊,這次,小貴子也跟着過來。
蘇峻解了毒之後,除了臉色有些發白之外,倒沒什麼異常,劉闡還很自然的叫了他一聲師父,畢竟,之前算賬、做生意之事,也都是他一直在教着。
小貴子跟在後面沒說話,卻注意到了羊獻蓉與劉曜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羊獻蓉很自然的扯了扯他一下,讓他離她近一些,柔聲問:“你怎麼突然到這來了?”
“在客棧待的太久,師父派人傳信,說姐姐你病了,所以我纔過來,姐姐,你身子可好些了?”
生病?羊獻蓉狐疑的看了蘇峻一眼,這是藉口,是他故意找他過來的!
“好多了。”
劉闡如今對羊獻蓉甚是親近,見她當真沒事,這才放下心來,羊獻蓉扯着他去了房裡,小貴子跟了進去,而劉曜則緊盯着蘇峻,冷聲逼問:“你故意的?”
蘇峻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淡聲道:“任何人都有軟肋,縱然你毒術無雙,你又能護得住幾個人?”
就如同,因爲獻蓉,他才受制,否則,早就殺了他!
而劉闡會成爲他的另一個軟肋。
“你何時成了他的師父?”
蘇峻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不管什麼時候,現在,我就是他的師父,我們之間有師徒情誼。”
他叫他師父,身份自然不一般,至少,他對他是不設防的。
之前,獻蓉曾經囑咐過,他只是奴僕,而他能以奴僕的身份,成爲劉闡的師父,由此可見,這人,極有心計,暗中還不知動了什麼手腳。
劉曜逼近一步,沉聲道:“若是你膽敢動闡兒,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蘇峻面色有幾分僵硬,但氣勢卻沒弱下來,不管如何,絕不能在他面前弱下來。
就這般對峙了片刻之後,劉闡一走出來,兩人便恢復如常。
“爹,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沒什麼,這次準備待多久?”
他試探性的問,他現在什麼也不知道,所以早點讓他走,也好。
劉闡甚是興奮道:“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怎麼爹爹就讓我走呢?況且,師傅也在,孩兒想待久些,也好請教一些問題。”
他這麼一說,劉曜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別有深意的看了蘇峻一眼,他眼底有幾分挑釁,能讓劉闡這麼聽話與佩服,這就是他的本事了。
雙方都心照不宣,劉闡倒又拉着蘇峻去請教,他是個極有天分的人,尤其在經商這一方面,只是還少了一些閱歷罷了,蘇峻在教他的時候,倒的確是花費了些許心思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