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蓉忍不住笑了:“銀子啊,倒與我有幾分相似,我也喜歡銀子,更喜歡賺銀子,若是闡兒願意的話,不如就學學這生意?”
“可世人不都說,這商人甚是下賤嗎?”
他好歹也曾是皇子,如今卻要做那低賤的勾當,他自是有些顧慮。
“世間之事,又哪裡真的分什麼三六九等?想想,你最想要什麼?去做便是,拋卻曾經的身份,就算是你父親,曾經貴爲帝王,如今也不過是個普通郎中。”
“爹爹成郎中了?”
劉闡只看到他擺弄些花草,想要去碰,卻被他阻止了,說什麼這些都有毒,哪裡想到,他成了郎中?
“人本無貴賤,帝王也好,郎中也罷,皇子也好,商人也罷,哪裡有什麼貴賤?能安身立命,能讓你盡享人生之美,便算是幸事了。”
劉闡聽後,便想到了一屋子的銀子,便忍不住激動起來了,卻又怕太過明顯而剋制住了。
“多謝姐姐提醒,我明白了。”
這一聲姐姐倒是叫的真心實意。
“距離這不遠的鎮上,有一家容客樓,缺一個掌櫃的,你去如何?”
“掌……掌櫃的?
劉闡嚇了一跳,哪裡料到,她立即就要安排了。
“你這……看起來的確小了些,我會跟那邊說一聲,就當個少東家便是了,先學會,如何掌管一家客棧,至於其他,之後再說,如何?”
她跟他這麼一說,就算是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他也該多去見識一番纔是。
不管是亂世,還是太平,總有商人的立腳之地。
劉襲成了將軍,他有他的路要走,而劉闡,自然也有他的路纔是!
“好!”
劉闡一口應下了,並興致勃勃的問起來客棧的相關事宜來。
一直問到了天黑,一口一個姐姐叫着,倒是與她親暱了不少,吃過飯後,還纏着她問不少問題,若不是劉曜趕人,恐怕會纏着她說一整夜。
燭光下,劉曜見羊獻蓉臉上的笑意,忍不住笑話她:“現在,闡兒算是纏上你了。”
“那可是我兒子,有何不好?他聰明的很,什麼事情都是一點就通,讓他去客棧,倒也不錯。”
“你倒是安排好了,他願意?”
羊獻蓉那如花般的面龐上,浮現一絲笑意,目光盈盈,彷彿放下了一件心事一般。
“願意的,他說,很喜歡銀子,人啊,總歸要去做自個喜歡的事,曜哥,你不就癡迷於毒術麼?”
劉曜對毒術的癡迷,已近乎於廢寢忘食的程度了,若不是羊獻蓉去他的煉毒房中尋他,怕是能待上一整夜。
劉曜輕咳了一聲:“夫人可是怪罪我冷落了你?”
“這倒不是,你癡迷毒術,是好事,我也無需你日夜陪着,能這麼抱着你,我已安心。”
她從來都不覺得,非要時時黏在一起纔算好,如同尋常夫妻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研究他的毒術,而她如今對那香料有了幾分興致,自然不會管他,反而更有意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