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不久之後,便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敲打在了芭蕉樹上,劉闡與劉曜對坐着,劉曜以父親之姿問了些話,劉闡老老實實答了,而後,劉曜又問:“你是瞞着別人偷跑過來的?”
“一直待在山裡可沒勁了,爹爹,我爲何不能與你呆在一處,難不成,是因爲嫌我礙眼了?”
“你這混小子,如今說話,倒真是沒大沒小。”
劉闡哼了一聲:“這些年,你都沒管過我,只管着自個風流快活了。”
“放肆,這是你跟爹爹說話的態度?”
劉闡甚不樂意被訓斥,直接站起來了身:“你不喜歡,那我走好了,二哥在哪?我去見他。”
“坐下!”
他眼角掃了他一眼,劉闡雖有些任性,可對着他,心底多少是有些發憷,倒也老老實實坐下。
“你二哥如今有公務,我會派人送信過去,待他得空了,自然會有時間來看你。”
羊獻蓉走了進來,擺好了茶具,便泡起了茶水來,如行雲流水一般,不多時,那茶香便漫了出來,叫人聞着便覺得香的很。
劉曜喝了一口,倒真的是口齒間留香了,他笑了笑:“你這煮茶的手藝,是越發的好了。”
她也給劉闡到了一杯,他喝了一口,的確是不錯,可嘴裡卻道:“也就一般,我聽我二哥說過,我母后泡茶的技藝纔算是登峰造極,對吧,爹爹。”
他故意提他母后,這是想往羊獻蓉身上戳刀呢,卻見她神色如常,嘴角還泛着一絲笑意:“你……可還念着你母后?”
“那是自然,我母后是天下間,最好的女子,不是一般人能及的上的,爹爹,你說呢?”
劉曜的神色有幾分怪異,這混小子,心眼多了,故意說這話,可……那都是她啊,又如何能刺激的了?
劉闡見他不接話,越發有些惱怒了,他可記得,在皇宮之時,他雖有不少后妃,卻甚少寵幸,有時候,寧願去那空空蕩蕩的鳳棲宮,也不會去別的后妃那,如今,卻如此在意這個女人!
這女子不過是奴婢出身,卑賤的很,哪裡能與他母后相提並論?
當年太子劉熙和劉襲,因懷念羊獻蓉,便沒少在他面前說過他,全是盛譽之詞!故此,在他看來,她便是天下間最好的女子,至於其他女人,根本就不用妄想能取代她的位置。
“獻……娘子,不必你忙活着,闡兒,給你娘敬茶。”
劉闡一聽,那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
“爹爹,我再說一遍,她不是我孃親,也沒有資格當我孃親,若是按照規矩來,她不過是個妾室,還得向我敬茶纔是。”
“放肆!”
劉曜不怒自威,可這劉闡卻依舊是一副倔強的模樣,直接起了身:“若是爹爹嫌我礙事,我走了便是。”
羊獻蓉忙打着圓場:“小公子不必動怒,不用叫什麼孃親,叫聲姐姐也便是了。”
“姐姐?你還不夠資格。”
他說完這話,便拂袖走了出去,火氣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