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蓉淡聲解釋道:“將軍,我們是來請你出兵的,又怎麼會抓了你兒子?這幾天,我們私下也密切注意這荊州的動向,得知將軍在尋找小公子的下落,也替將軍着急,便私下派人打探。”
她這麼一說,陶侃的神色纔好看了些,沉聲道:“是嗎?我兒子在哪?”
“將軍若是能與我們走一趟,我纔好告知將軍。”
陶侃冷笑:“怎麼,還打算設局嗎?”
羊獻蓉淡定道:“將軍難道這是怕了不成?我們是溫嶠大人的手下,自然不會對將軍不利,只是,那幕後之人十分狡詐,將軍若是太過高調,只怕,小公子處境更是堪憂,將軍難道連這點膽量也沒有?”
陶侃盯着她看了半響,隨即才道:“好,我跟你走,但若是你敢欺瞞於我,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這話可不僅僅是說說而已,羊獻蓉笑了笑,隨即陶侃便隨二人離開,坐上了馬車,出了城,左繞右拐,到了越發偏僻之地,陶侃的手一直按着腰間的佩劍之上,有幾分威懾的意思。
最後馬車在一農舍之前停下了,陶侃看了半響,隨即道:“我兒就在這?”
“不在。”
“大膽,竟然敢戲弄於我!”
陶侃說完這話,便要拔刀!劉曜扯着羊獻蓉後退了幾步,持劍相護。
羊獻蓉這才淡聲道:“將軍,你若是這般等下去,恐怕那人會更加有恃無恐,有可能會將你兒殺了,而你甚至有可能都不知道。”
“一派胡言!”
羊獻蓉面色清冷,眸子漆黑,聲音中卻彷彿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這三天,將軍想必也花了很大的心力尋找小公子的下落,卻一無所獲,若再不想個好法子,將會一直處於被動,將軍恐怕也很討厭受控於人吧!另外,那人擄走了小公子,這次是阻止將軍出兵,若得逞之後,下次,恐怕就不僅僅阻止用兵這麼簡單了,我倒有一計,能那幕後之人揪出來。”
陶侃懷疑的看着她:“哦?你有什麼法子?”
“傳令下去,出兵!”
陶侃一驚之下,隨即冷笑:“我若敢出兵,那人必定對我兒子不利。”
“將軍錯了,若是那人一聽到這個消息,纔會再次出現,而只有他出現了,我們纔有可能抓到他,進而尋找到小公子的蹤跡,否則,我膽敢保證,你會一直受制於人,而你的兒子,卻未必能活很久。”
陶侃眼微眯了起來,打量着她,眼底泛過一絲冷芒:“你是想讓我拿我兒子去賭。”
“不,我只是想讓將軍做一個英明的決定。”
他冷笑一聲:“好,我便賭上這麼一次,不過……我兒子若出了事,就拿你的命陪葬!”
一旁的劉曜眉頭皺了皺,陶侃不是簡單的人,這又是他的地界,他未必能護住獻蓉。
正沉吟間,羊獻蓉卻直接應下了:“好!”
回城之後,陶侃便下令,明日便要出兵,領兵去旬陽,與溫嶠會合,誅殺的逆賊,清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