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襲問羊獻蓉:“姐姐,你說他身份不簡單?”
“恩,宮裡出來的人。”
劉襲又看向了劉曜,疑聲問:“爹,你也看出來了?”
“他的手下,是大內高手,宋九,派人跟蹤他們,注意要小心,不要泄露蹤跡。”
“是。”
劉襲嘖嘖了一聲:“真是麻煩,早知道,我就不跟他動手了,這樣還爲你們惹了麻煩。”
劉曜搖了搖頭:“倒也不算麻煩,若真被盯上了,離開建康也就是了。”
羊獻蓉卻不願意離開建康,她的腦子有時糊塗有時清醒,不過,她還是明白一件事,司馬衷死了,她也不是什麼嬪妃,西晉已亡,現在是東晉,她好歹是晉人,更想留下晉人的國度,而不願意,再背井離鄉。
“其實,也沒必要這麼緊張,我看那個少年倒不是那麼難說話的,況且,也沒結仇。”
劉曜看了她一眼,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心思,她似乎更想呆在這裡,落葉歸根,或許,她心底深處,也是這麼渴望着。
歷經兩朝的興衰落寞,還有什麼看不透的?
所以,劉曜爲了安她的心,便對她道:“你放心,如果沒有說什麼危險,我們不離開建康,就在這安家,如何?”
安家?
誰和誰的家?
羊獻蓉避開了他的眼神,這個異族之子,對她向來極好,只是,她腦子裡還是一心想着司馬衷,她到現在都始終不能接受,司馬衷已經死了。
第二日,司馬衍又來了,這一次倒不是爲了挑釁報仇,反而想要劉襲教他武功。
劉襲立即就拒絕了:“我沒時間,也沒興趣。”
“我出千金!”
劉襲一下子就轉變了態度,眯着眼笑道:“千金啊,那這個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不過,我教你武功,你是不是該拜師?”
要是他的身份真的那麼貴重,想必不會接受這個條件,他這是故意給他出難題。
卻沒想到,司馬衍一口應下了:“好!”
他竟然……說好?
“那得行叩拜之禮,還得將禮數都給準備齊全了,正式拜師,之後,我再教你武功。”
“好,明日我再來。”
司馬衍全都應下,隨即才走了,饒是劉襲這種心思不算細膩的人,都有些詫異了,忍不住問劉曜。
“爹,你說那小子什麼意思?”
“我也不清楚,估計覺得好玩,或許很佩服你的工夫,所以才拜師。”
“可我總覺得他有陰謀,我比他大不了幾歲,這小子看着沒什麼,可心思貌似挺深的,我會不會被算計了?”
劉曜笑了笑:“竟然還能看出這點,說明長的心眼,事是你鬧出來的,你自己負責解決。”
“爹,哪有你這樣坑我的?”
劉襲的嘟囔了一聲,那小子,還真是個麻煩!
不過,看樣子,司馬衍還真纏上他了,第二天準備了拜師厚禮來了,人家都做到這份上了,這戲該怎麼唱下去?
劉襲也不端着了,直接開誠佈公道:“我之前是逗你的,當師父就不必了,我也是半桶水,教也教不了你,這樣,你認我當大哥好了,我懂什麼,一定教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