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蓉的神色頓時沉了下來:“怎麼連你也騙我?我要見皇上!”
“主子,之前那個不是皇上,他是石虎,如今後趙國的大單于,晉惠帝早就死了。”
羊獻蓉不可置信的看着小貴子:“你胡說什麼?”
“奴才說的都是真的,您病了,還是好好休養下才好。”
“不,我要見皇上,你們都在騙我!我不相信!”
羊獻蓉一邊說着,神色漸漸激動了起來,神色癲狂,看着叫人覺得有些害怕,這時候,薛神醫走了進來,在她身上的某處紮了一針,她便暈了過去。
劉曜忙抱着她,將她放上了牀榻,沉聲問:“薛神醫,她這是怎麼了?”
“那毒還影響着她的神經,所以,造成了記憶混亂,也識別不出人來,而且還會有個問題,她不能受刺激,所以你們要順着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要打破她的幻想,否則,一旦幻想破滅,她會受不了打擊,神智就會崩潰。”
“竟然這麼嚴重?”
“沒辦法,老夫就算用了各種方法,大概也只能將毒驅除如此了,之後,便是要好生休養,不過,你們都記得,要順着,千萬別再刺激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明白了,多謝薛神醫,這次又麻煩你了。”
薛神醫的右手撫摸着鬍子,面上露出了一副深沉之色,緩聲道:“說起來,倒也奇怪,那先皇后都死了這麼多年了,她怎麼還會以爲自個是先皇后呢?”
小貴子怕被薛神醫看出什麼破綻來,忙道:“她受恩於先皇后,又得知了先皇后的不少事,或許是因爲這,所以才如此。”
薛神醫也沒再細問,又多囑咐了幾聲,讓他們多注意些便是了。
劉曜將他送了出去,薛神醫歸隱山林之後,甚少出來,這一次,也是他拿出了信物,他才勉強破例了一回。
劉曜沒有回屋,而是去了另外一地!
紫玉軒
司馬綰還是當她的常山王妃,石虎大權在握,來府中送禮巴結的人更是多不勝數,李嬤嬤死後,有些事就由她親自操持着,被讓人奉承着、恭維着,她倒是體會到了那種高高在上之感。
她想起了年幼的時候,在西晉的皇宮,她還是公主,看着所有人都趴在賈皇后的面前,看着她一呼百應!
骨子裡,她其實更像賈南風,甚至,在心底也認爲賈南風纔是她的母后,羊獻蓉?她纔不認!
虛榮、浮華、權勢……
只有掌握權勢,才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她是石虎的正室,石虎遲早會成爲君王,倒時候,她便是皇后!
想到這個,司馬綰渾身的熱血都似乎燃燒了起來!
門口處此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
門外回道:“主子,琴師來了。”
“琴師?請他進來。”
劉曜走了進來,一身白衣,面目清俊,眼色清冷,司馬綰眼底劃過一絲暗光,隨即淡聲道:“你終於回來了。”
“慕容流欒的箭傷,是你手下之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