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師彈完之後,便將自個的琴便收了,朝她們行了一禮,便起身出去了。
“這琴師倒挺有個性,夫人每日都會召他前來?”
司馬綰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怎麼,你對這琴師也有興趣?”
“夫人誤會了,只是難得看到有如此高超的琴師,這纔多問了幾句,打擾夫人清養了,流欒告退。”
她走後,司馬綰對下人吩咐道:“派人監視下這個慕容流欒,另外,無名的身邊再多派幾個人,可別讓他脫離了掌控。”
“是,主子。”
從紫玉軒出來,羊獻蓉看着那略顯熟悉的身影漸漸遠去,神色微冷,對小貴子道:“找人跟蹤他,看他在哪裡落腳。”
“主子,您這是懷疑他的身份?”
“他不像個的琴師,而且如此頻繁出入綰綰的住所,這本身就不正常。”
“是,奴才這就去查。”
還有一點,她沒說,這位琴師給她的感覺太過熟悉了,他的真實身份,一定不只是個琴師!
回到院內,石虎似乎早就來了,身邊也沒人伺候,桌上一個酒壺已經空了,他最近倒時常在外面喝酒,也鬧出了不少事端來,皇上雖訓斥,卻沒懲戒他。
“你去了哪?”
他甚是不滿的問,一回來,便沒看見她的身影,便覺得心慌,臉色自然有些不好看了。
“妾身去了紫玉軒,給夫人請安去了。”
“紫雨軒?你去那幹什麼,縱然她是夫人,你也不必對她卑躬屈膝。”
他對司馬綰態度甚爲冷淡,若不是皇上賜婚,早就休妻了,他哪裡還管什麼公主不公主?
“她是夫人,這是應該的,石爺今個怎又喝酒了?”
“呵,我如今除了喝酒,也無其他事可做,不過,今個將朝中程遐揍了一頓,那老匹夫只會在石勒面前說我壞話。”
“沒出事吧?”
“沒呢,我這有分寸,也就威脅一番罷了,讓他少說話。”
羊獻蓉沉聲問:“那……皇上有什麼反應?”
“大不了被呵斥一番,以前又不是沒有過,那些人煩死了,就知道進讒言,若依我脾氣,都該千刀萬剮!”
他性子暴戾,很久之前就顯露了出來,如今才稍微收斂了不少,羊獻蓉也能勸的住些。
“石勒雖有意削弱你的兵權,可你戰功赫赫,怕引起你的反骨,一時之間也不會做太過分,所以,如今你還身兼太尉、尚書令之職,只是,這一次你竟揍了程遐,好歹他也是朝中元老,又身居右僕射之職,這次的事,只怕沒那麼容易善了了。”
石虎嗤笑了一聲:“那又如何,我就要看看皇上會如此懲治我!”
洛陽宮城內
徐光扶着搖搖欲墜的程遐向皇上請辭,程遐痛哭流涕道:“皇上,老臣有罪,不知怎麼得罪了石大人,竟遭此毒打,微臣年事已高,還想留着這條命,求皇上允許微臣請辭!”
徐光也是一臉的悲慼:“皇上,程大人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麼大的年齡卻要承受這樣的屈辱,求皇上做主給程大人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