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貴子一凜,他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他朝她一俯身,恭聲道:“主子,奴才願跟隨主子身邊。”
“你要跟着我?”
“奴才在這已了無牽掛,本想就在這皇宮中了此殘生,但主子既然尚在人間,奴才自然要追隨主子身側,爲主子效犬馬之勞。”
羊獻蓉長嘆一聲:“好,你跟着我,走吧。”
對於突然出現在羊獻蓉身邊的太監,石虎並未多在意,石勒也嚴令他趕回洛陽,而關於石生之死,他也需要給個交代。
次日,石虎便啓程要回洛陽,羊獻蓉似被抽空了精神,一直都在昏睡着,石虎竟沒有想到劉熙的死,會對她造成這麼大的影響,當初劉曜死,也未見她如此的傷心。
小貴子一直在旁伺候着,他照料的十分精細,因爲他是太監,石虎倒沒說什麼。
趕了大半個月的路,終於回到了洛陽,這一次,石虎旗開得勝理應受到嘉獎,石堪與石虎一同歸來,兩人入了大殿之中,石勒對於二人攻破長安城之事,甚爲嘉許,不過,對於石生被殺之事卻是極爲惱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朕親封的將軍,竟這麼被殺了,就沒有查出到底是誰下的手?”
石堪看了石虎一眼,並未說話,石虎上前一步,淡聲道:“回稟皇上,兇手已經抓住了,微臣已將其殺之。”
“殺了?”
石勒微眯着眼看他,似乎並不怎麼信服,隨即,他又問:“劉熙的人頭呢?”
“在這。”
他示意手下將石龕呈上去,石勒看了一眼,便讓人移開了。
“做的好!今晚宮中設宴,爲你們接風洗塵,你先下去歇着。”
“是。”
石虎退了下去,石堪留了下來,石勒神色微沉,冷聲道:“石生到底怎麼死的?”
“他私自砍了劉熙的腦袋,想要邀功,之後,便去了花樓喝酒,之後石虎也進了那花樓,之後便傳來有刺客的消息,石生被人用極爲殘忍的手段殺死。”
“你的意思是,是石虎下的手?”
石堪遲疑了一下,較爲謹慎道:“是,石虎向來殘暴,劉熙爲他所生擒,卻被石生砍了頭,他自然心生不憤,至於石生到底爲誰所殺,兒臣不敢妄下定論。”
“你沒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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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只是花樓的人都三緘其口,只說有刺客將石生殺了。”
石勒冷笑:“這件事,你繼續去查!給朕查個水落石出來!”
“是,兒臣明白。”
石勒的眼底有幾分冷意,幽聲道:“他還真是肆無忌憚,隨便抓個人來糊弄!看來,他還真是越來越不將朕放在眼底了。”
“皇上息怒,所謂功高震主,石虎的確是個難得的將帥之才,又是皇上的侄子,年輕氣盛,自然在所難免。”
石勒冷聲道:“朕知道了,你退下。”
“是,兒臣告退。”
石堪是石勒的養子,原本也不姓石,之後才改的姓,不過,石勒子嗣雖然衆多,但是他這個義子還是頗受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