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胤冷笑道:“到時候就晚了。”
劉熙臉色陰沉道:“南陽王是想將江山拱手讓人?還是說,你想叛逃?”
劉胤被他這麼一說,立即要發怒,可劉熙氣勢半點也不弱於他,他又是太子!劉胤也就不敢太過造次。
下了朝,劉熙召了尚書胡勳與遊子遠兩位老臣商議。
“太子,皇上被俘虜,已成定局,當務之急,便是如何守住長安!”
“那父皇……”
遊子遠長嘆一聲道:“石勒見要挾太子不成,只怕....可是,太子,皇上定是希望你能守住長安,長安幾十萬的百姓性命都在太子您的手心攥着,太子,您一定要挺住。”
“遊大人,當真沒有辦法了嗎?”
“太子,石勒的行事作風,你也清楚,十萬大軍,被他坑殺者有五萬!皇上落在他的手中,凶多吉少,南陽王所言,決不能答應,一旦投降,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到時,長安的百姓會如何?太子,你要撐住!”
劉熙長嘆一聲,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又何嘗不懂?只是父皇……還有二弟……
南陽王出了宮,上了馬車,一人已等候在那。
“怎麼,那些人不願意投降?”
“當然,那些人又不是蠢蛋,我們雖跟石勒私下達成協議,可是我終究一直鎮守關中,那些人根本就不聽我的話,而你,只是個不受器重的皇子,也沒什麼用處。”
劉儉冷冷一笑:“怎麼,你在嫌棄我無用?若不是我,你又怎會掌控關中大權,在朝堂之上說話又怎麼會有分量?”
劉胤想着這人的手段,後背忍不住生出一絲涼意,他這個皇弟的心思太過深沉,連他都怕!
“我這不是抱怨一句而已,你別介意,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太子要死守長安,便讓他守着,父皇一死,長安便會亂,按照我們與石勒的協議,只要雙手奉上長安,我們便可安然無恙,與之共享江山。”
劉胤有些遲疑道:“可真到了那個時候,石勒翻臉不認人怎麼辦?”
“你手握關中大軍,不必懼怕,不過,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未必會珍惜,石勒那個人,生性多疑,也要防備他翻臉不認人,不過,如今,最要緊的,是要對付劉熙。”
劉胤忙問:“你……你打算殺了他?”
“不,他這個傀儡太子還有些作用,父皇還沒死,還要靠着他與石勒那邊周旋,另外,我們要謀取更大的利益,就不能讓石勒輕易得到長安,你放心,我心底自有分寸,你聽我的便是。”
劉胤點了點頭,這些年,他已經習慣的聽從他的命令,在旁人面前,他是個不受寵又沒權的皇子,可是,只有他知道,他有多可怕。
“對了,蕭淑妃……”
“那女人已經沒什麼作用,你還提她幹什麼?”
“說起來,她也很照顧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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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儉冷笑一聲:“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就該被丟棄,你有空,還是想想怎麼保全你的權勢還有你的榮華富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