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蓉忙道:“三皇子,太子如何了?”
“錦繡姐姐你來了,大哥還沒醒呢,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離開宴席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哪裡知道就...醉成了這樣。”
“你們何時離席之後,一直在一起?”
“沒有,快到東宮了,一小太監告訴我說,三弟竟偷酒喝,也喝醉了,我記掛着三弟,就回去了,大哥那時還是清醒的。”
“身邊就沒個小太監跟着?”
“有的,不然我也不敢走開,是小瑞子。”
羊獻蓉沉聲問:“那瑞公公人呢?”
劉襲眉頭皺的死緊:“我……我也不知道,我一回東宮,就聽說出事了,錦繡姐姐,大哥不會有事吧。”
“你不必擔心,有奴婢在,不會讓太子出事的,你好生照料着他。”
她走了出去,吩咐讓人去請江太醫過來,她不信,一個清醒的人,怎麼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的醉了,這其中必定有蹊蹺。
若是有人暗中算計,必定有後招,她必須回太極殿一趟。
“胭脂,看着趙淑儀,在我沒回來之前,別讓她出來。”
胭脂點了點頭,她已十分信賴她,疑聲問:“姑娘是要回殿前?”
“皇上那,得趕緊過去,否則,被人先告狀了,對太子不利。”
“好,姑娘趕緊過去,東宮這邊,有我們看着。”
從東宮回太極殿,需要走上很長的一段路,地上還有積雪,她走的極快,一個踉蹌,卻摔了個大跟頭,手掌被磨破了皮,膝蓋骨生疼,她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連忙爬了起來,繼續朝太極殿跑去。
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反射着冷冷的光,張全站在殿外,見她氣喘吁吁而來,忙迎了上去,對她道:“你可來了,皇上了已經知道了,有兩個侍衛在裡面。”
兩個侍衛?看來,是想惡人先告狀了。
“還在裡面?”
“在呢。”
“那皇上有沒有下令召太子前來?”
“還沒有。”
羊獻蓉鬆了口氣,這還好,說明皇上雖震怒,卻依舊保持鎮定,還有迴旋的餘地。
她緩步走了進去,殿內氣氛十分壓抑,那兩個侍衛跪着地上,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出,劉曜陰沉着臉,也不知他們之前說的話,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張全,帶這兩人下去,不許他們隨意走動,或任何人接近。”
“是,陛下。”
這兩侍衛臉色一白,不知皇上這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灰敗着臉下去了。
劉曜看了羊獻蓉一眼,她額頭上冒着細密的汗,膝蓋上溼了,淡聲道:“你去了東宮?”
“是。”
“太子如何了?”
“還醉着,人事不省。”
“趙淑儀呢?”
“也在東宮。”
“你倒是護着太子,先將她控制了,不讓她來告御狀。”
“太子是儲君,這事若傳出去,便是醜聞,會動搖國之本。”
劉曜冷聲道:“那你以爲,這件事,太子有沒有做?”
“調戲趙淑儀?不,且不說這事透着蹊蹺,以太子的爲人,怎會對庶母下手?那趙淑儀姿容一般,又並非多受寵,她的歡宜宮離東宮遠着呢,她沒事去那幹什麼?另外,皇上也未必信那兩個侍衛說的話吧,否則,也不會控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