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闡嚇的大叫:“不……不砍了!我不砍人頭了,那些無頭鬼不要來找我!”
羊獻蓉這纔沒嚇他,看來,他只是被教壞了罷了,性子有些驕縱,她看他嚇的臉都白了,便安撫道:“你是乖孩子,那些無頭鬼就不會來找你了。”
“真的?”
“真的。”
他這才放下心來,之前的戾氣蕩然無存,他看着她,愣聲說了一句:“你跟那些宮女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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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怎麼不一樣了?”
“她們不敢這跟我說話,一見我都會下跪,任打任罵,讓她們做什麼就做什麼,扮豬扮狗都行,母妃說了,那些人就是奴婢,只要我喜歡,就算讓她們去死都行。”
羊獻蓉的眉頭緊皺了起來,秦芮……竟然這麼說?
難道,是因爲鳳權在握,嚐盡了權勢的滋味,人便變的腐朽起來!她的性子本該十分溫潤纔是,怎會變成了這樣?
“那你認爲呢?”
“我……我不知道,你很有趣,要不然,你陪我玩好不好,我一定不會讓你扮豬扮狗的。”
羊獻蓉搖了搖頭:“不行,我只是剛入宮,不能隨意出入。”
劉闡顯得有些失落了起來,拽着她的衣角,撇嘴道:“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
“有緣自然會見的。”
她摸了摸他的頭,朝他道別,轉身便走了,她已經耽誤太長時間了,兩月之後,她自然能見到她想見到的人,只是,物是人非,劉曜、熙兒、襲兒……還有綰綰,他們可還好?
她纔剛走,從假山後走出一人,比劉闡要高一些,膚色顯得黝黑一些,那一雙利眼顯得熠熠生輝,雙手背在後面,嘴角噙着一絲笑意,劉闡見他,歡喜了叫了一聲:“二哥!”
他正是三皇子劉襲,已被封爲長樂王,比劉闡要大上兩歲。
“剛剛那婢女倒有些意思。”
“二哥都聽到了?”
“被她狡辯幾句,你就昏了頭,你啊,還是這麼天真。”
他說着這話,並用手戳了戳他額頭,劉闡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嘴,嘟囔道:“我……我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
“你啊,耳根子軟,誰說的都有道理,怎麼沒太監跟着就偷跑出來了?”
“我不過是貪玩了些,母妃就將小安子打了一頓,我求情都不行,就氣的跑出來了。”
小安子是他身邊伺候的小太監,聰明伶俐,甚得他心,只是抓了蛐蛐給他玩,被母妃知道了,便責罰一番,他自然生氣。
說到母妃,劉襲臉上的笑意便淡了些,摸了摸他的頭:“大哥去了東宮,我也被封了王,再過一年便要離宮造府,那景恆宮便剩下你了,母妃對你管教自然要嚴厲些。”
“母妃……她管的也太嚴了,二哥,爲何她對你就不是這樣?對大哥也不是,甚至……還有些忌憚大哥似的,是不是因爲我最小?”
“不是。”
“那是因爲什麼?”
“因爲母妃將你看做自個的孩子,她管教你,自然也是爲了你好。”
劉闡意識到了他的異樣,忍不住問:“二哥,你是不是想起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