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宮之中……羊獻蓉也需要爲他們將來找一位母妃,勢力不需要多強大,卻需要在朝中佔據一定分量,最重要的是……不能擁有自己的子嗣,一生無子,纔可將她的孩子視爲她自己的孩子。
這事,她沒跟劉曜說,這是她心底最陰暗的一面,充斥着私心與算計,連她自己想來,都覺得心底微微發冷,她……何時,變得這麼心冷了?
說完了這些話,羊獻蓉便沒了多少精力,沉沉睡了過去,劉曜緊抓着她的手,劉襲乖巧的睡在了兩人中間。
他看着她的臉,一晚無眠。
次日,上朝之後,他召來宋九。
“宋九,可探尋到薛神醫的行蹤?”
“可是主子出什麼事了?”
如今,宋九徹底只奉羊獻蓉一人爲主。
“不管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務必找到薛神醫!”
“是!”
“下去吧。”
讓他下去不久,他又召來不少肱骨大臣,一個個密談,並下了私詔,給予了他們另外的身份,例如,太子少傅、太子少保等等,從文官到武官都無半點疏漏。
這些大臣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今後不管他有多少個兒子,只要太子不死,他的地位固若金湯!換句話說,劉曜一死,這些朝臣可以直接扶持太子上位,當然,太子如今還太小,而劉曜又正值壯年,這種假設並不成立。
這一夜,劉曜歇在了陳貴嬪,他是中山王的時候,她便入了府,服侍了他也有七八年了,只是一直未有子嗣,而封位份之時,還是羊獻蓉特意念在她是老人的份上,封了貴嬪的位份。
陳貴嬪長相嬌弱,素日與羊獻蓉也算交好,****去請安,她沒有子嗣,也無多少恩寵,便只有倚仗着皇后,這日子纔好過些。
劉曜的到來,令她驚喜萬分,忙吩咐宮人上了好酒好菜伺候着。
劉曜喝着酒,並不多話,陳貴嬪手足無措,已不知該怎麼伺候着。
他並未要她,只是與她躺在了同一牀榻上罷了。
陳貴嬪嬌聲說了句:“皇上。”
“睡吧。”
他轉過了身去,陌生的牀,陌生的氣味,陌生的人,這一切,都讓劉曜無法安眠。
他在陳貴嬪這連歇了三日,並賞賜了不少好東西,宮內人都道陳貴嬪要復寵了。
只是,三日之後,他又去了方淑妃的寢宮,也連歇了三日,之後,便是秦淑媛,並無什麼偏好。
胭脂對羊獻蓉說起這事時,顯得有幾分憤憤不平。
“娘娘,你懷這一胎,如此艱難,皇上卻.....娘娘,奴婢替你委屈。”
羊獻蓉喝了口苦藥,捻了一顆甜棗塞入口中,這纔將那苦味壓了下去,淡聲道:“有什麼好委屈的?你這丫頭,如今已是掌事姑姑了,可要更沉穩些纔好。”
“奴婢....奴婢就是.....”
這時,小允子走了進來,他已是太監總管,就連皇上跟前伺候的太監,見了他,都得恭敬的叫聲“允公公”。
“娘娘,這個月的月奉已盡數發了下去。”
“好,小貴子呢?”
“他正在管教新進宮的小太監,好分派各宮。”